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
新城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心里就有点虚。
毕竟他曾那样的虐待过他。
不是曾经,而是从认识他开始一直到现在,就从来没对他好过。
虽然他也从来都没有过怨言,但是,新城想,要让他回应他的感情的话,那恐怕就是天方夜谭了。既然没有任何希望,那倒不如更彻底的断了这个念头。
夜里新城把他叫到宏园,近乎强奸般的上了他。比任何一次都要粗暴,他疼的全身都在抖。
新城看着他在自己身下,几次昏过去又清醒过来。俊美绝伦的脸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新城微微的冷笑着,但心里那种又虚又软的东西却越来越强烈。他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种心情。在他长时间昏迷的过程中,他忍不住狠狠的抱紧了他。
然而他一醒过来,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掠夺。
有时候新城倒情愿他长睡不醒。只有睡着的时候,他秀美的近乎华丽的眸子里,才不会闪烁出那种令人心悸的流光。
难怪寒城会为他抛家舍业。
只是寒城的痴情又得到了什么呢?
不过是他的一声嗤笑。新城至今仍记得寒城脸上那种绝望的神情。虽然寒城的死不能全怪他,但他毕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惜对此他从来都不会承认。
他只会摊开了双手,带点贵公子似的无赖说:“反正我是你们案板上的一块肉,要怎么办就随你们的便好了,至于寒城,我没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
新城恼的狠了,他就又把那句话抛出来:“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两个男人嘛,玩玩而已,干什么那么认真呢?”
新城想着想着,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从一旁的橱柜的抽屉里摸出一支烟点燃了。新城以前没有抽烟的习惯,有很多事,都是从他来了以后才开始改变的。
他在社交圈里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即便没有寒城这段过节,就以他的性情,怕也不是一般手段能拿捏的住的。
何况,新城苦笑了一声想,从来都被人们当宝贝一样娇宠着的他,却在自己手中吃了这么多的苦头,怎么可能不记恨。
要怪就怪自己定力不足好了。
听到他轻轻的呻吟了一声,新城回过头,正见他长长的睫毛闪了一闪,漆黑的眸子拨云见日一般的哗然一亮,新城只觉得心头被什第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急忙别过了头。
他仿佛挣扎着想起身,被折腾了大半夜的身体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力气。软床轻微的颤动了一会儿,终于没有了动静。他叹了口气,半倚在床栏上:“给我支烟。”
新城把烟递到他手里,却没有回头。
空气中的烟气渐渐弥漫开来。两个人闷着头,谁也没有出声。
在外人看来,就像是闹别扭的情侣一样,可事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许久之后新城下了床,走进了浴室里。
天色已经有点亮了,日光流水似的从窗帘缝隙间倾泻而入。新城从浴室里走出来,一眼就搭上他大刺刺的张着腿、在床上吞云吐雾的情形,即使是新城也有点受不了:“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儿?”
他笑了一下,在枕头上摁灭了烟头:“你摸也摸了,上也上了,居然还想让我装清纯?”
新城抓起衣服扔到他脸上:“穿好衣服快点滚蛋!”
“现在我可没那种力气。”他华美的笑容中带了几分冷意:“要不然的话,这个地方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呆的。”
明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正因为是实话,新城被狠狠的刺伤了,但他习惯性的掩饰着,任何人也看不出他的情绪波动:“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不管你走得了走不了,走不了的话我就让人把你拖出去。”
他知道新城是个心狠手毒的角色,即说得出就做得到,只好勉强撑起身,忍着痛楚把衣服穿上。
就在他和衣服搏斗的过程中,眼睁睁的盯着他的新城发现自己又勃起了,他为这样的发现而恼恨着,还没等他穿上上衣,就连推带搡的把他丢出了宏园大门。
门在身后咣的一声关上了,他忍不住微微苦笑了一下。
好疼,全身都在疼。两股间热液和着血,灼的密处火烧一般的痛楚。
一动都不想动,可又不能赖在人家门前。
富人区为什么都要建在这种鸟都不肯生蛋的地方呢?平时还觉得清雅宜人有几分情调,可现在,他宁愿躺在闹市区里,至少还有人骂他神经病。
跟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果然没什么道理可讲。寒城是在一次黑帮火拼中被人用冷枪干掉的,持枪的人绝对不会是他,可是,每个人都要把罪过归咎到他身上。
他和寒城也远没有到人们所想像的那种地步,虽然寒城的确说过喜欢他,可是这样就过的人又岂止他一个,每个人都要他负责的话,他早已死过成千上百次了。
归根到底,这帮家伙失去了亲人,总得需要一个出气桶。
他很不幸的就充当了这样一种角色。
他的成长经验告诉他,遇刚则柔,遇柔则刚,是一个人,尤其像他这样容色过于出众的人唯一生存的途径。
说他无赖也好,说他市侩也好,反正,他还活着。
在号称玉面阎罗的聂新城手中活下来的他,不可不谓是黑道史上的一个奇迹。
他拖着两条虚软的腿往前走了十几米,终于再没有挪动自己的力气了,慢慢的蹲了下来依在墙上喘息着。
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新城下手越来越狠,他想自己真是要撑不住了。他以前是那么耽于床弟之乐的一个人,现在却被新城收拾的,一听到床字就觉得恐怖。
就算是这样活下去,也快要成个废人了。
他仰面望着天空,苦笑着想,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呢?
远远站在阁楼上的新城,看到他秀丽的脸上那样绝望的一种笑意,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他都没有哭,从来都没有哭过,自己却哭的什么呢?
新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上晶莹的泪珠,他所记得的是,他唯一一次流泪,只是为了寒城。
也许是他脸上的神情和寒城太像了吧。
新城努力为自己寻找着借口。
“郭海。”
“少爷?”
“备车把他送回去吧。”
“是。”郭海应了一声,转身正要下楼,却看到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那个遍身狼狈的人面前。
车上走下一个男人,极清俊,高挑的身形有似T型台上的模特,他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伸手撩起了垂在他额前的留海,他无可挑剔的俊脸就在那人眼前一览无遗。
新城看到那人脸上惊讶的神色,开口说了些什么,他就笑了。完全不同于在自己面前的那种略带着嘲讽的冷笑,而春风拂岸般的,仿佛转瞬就是万花齐放。新城从未见他那样笑过,如果他向他这样笑,新城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决心下那般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