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眼睛一亮,“我有预感这个栏目一定会火!让那个女人跳槽去罢,老娘不在乎她了。”
说完,主编风一样掠出去了。
英生笑起来,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这样脾气,可见是真的热爱自己这份工,全情投入,七情上面。
中午时候,在一群单身汉如狼似虎的眈视下,将老婆做的好吃什锦寿司一个一个吃下肚去,顿时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下午开了行政会议,然后下班把女儿从幼儿园里接回家。
食肆正是生意最忙时候,他便督着女儿在楼上做作业。
等英纪荷小朋友的作业做完了,洗手,下楼吃饭。
客堂间的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一人一个倒去椰汁,挖出椰肉,添进糯米,刚蒸出来,热气腾腾,香喷喷的椰子饭,洋葱爆炒猪肝,蔬菜沙拉,茄汁牛肉同一个清炖鹌鹑。
英纪荷小朋友看见椰子饭,几乎是扑上去的。
她前几天在旅游节目中看见介绍吃椰子饭,口水几乎滴下来,当即缠着妈妈要吃这个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椰子饭,妈妈当时没说什么,没想到今天晚上就有得吃了。
唔——英纪荷感动地捧了捧心,妈妈最好了!
“我最爱妈妈了。”
“上次爸爸带你去迪斯尼,你还说你最爱爸爸了。”英生点女儿鼻尖。
“我也最爱爸爸了。”小朋友当场见风倒。
英生哈哈笑,“得了,小马屁精。”
吃过饭,陪女儿看少儿节目,到了八点,送女儿进浴室,让她一个人洗澡,再把女儿抱回房间,替女儿讲床头故事。一千零一夜睡前故事,一本已经讲到一半。
等女儿睡过去了,英生替女儿将小夜灯打开,台灯关掉,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关上门。
自己回房间,上网。
过了九点,妻子回来了。
看见他在电脑前的背影,温琅微笑,这个男人啊,这样坐在电脑前,束缚了他热爱流浪的身心,可是,他却从无一句怨言。
温琅洗了澡出来,英生已经躺在床上,朝老婆招手,十分诱惑;“老婆,来嘛~~~~”
温琅走过去,还没有来得及在床边坐定,英生已经一把攫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拖,她就倒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精瘦结实,没有一丝赘肉,肌理分明,肤色略深,衬得她的手羊脂般白皙。
他的眼神瞬间因之变得炽热,呼吸渐重。
脑海里已不由自主,浮现她白皙的身子与他的深色躯体紧紧交缠在一处的画面。
热血为之沸腾,汇往一处。
“啊……”她只来得及轻呼一声,他已吻上来,咬着下唇,辗转吮吸,又伸出舌尖来,沿着上唇探进去,找寻她的舌尖。
直到两人都快要透不过气了,他才轻轻放开她的唇舌。
她的眼神朦胧迷离,氤氲着欲-望的水光。
他轻轻脱去妻子身上的蓝色浴袍,那只结了一根腰带的袍子顷刻间被他扯下,抛在地上,露出她因生育哺乳而略略丰腴的身体。
轻轻将她胸前的累累果实捧在手心里,倾身,揉捏亲吻吮吸,听见她动情的低吟,看见她身上泛起欲-望的红潮,将白皙的皮肤淹没在粉红色的春-潮里。
他抱着她,轻轻翻身,将妻子压在身下,扯去仅有的一点遮蔽,让她感受自己的灼热悸动
温琅能感受的自己已化成潺潺春-水,丰沛湿润,整个身体都向着炽热火烫的一点,伸展打开。
英生感受到她已经准备好接纳他,再不能忍受欲-望的煎熬折磨,猛地沉下腰臀,将自己埋进了她润泽丰盈的芳谷。
几番进退吐纳,无尽的云-雨缠绵,空气里尽是浅浅低吟,婉转娇啼,与他的喘息,和成浪拍堤岸的声音,一波又一波,越来越强劲。
终是汇聚爆发成漫天的焰火,升到最最高的一点,炸开来,教人抽-搐起伏,然后——化成满天的金色碎屑,纷纷散落,余-韵袅袅……
等到妻子睡去,他轻吻一下她的鬓角额尖,微笑,为了他的所爱,他愿意,就这样被束缚在水泥森林里,度过这样的一天又一天。
晚安,我的爱!
番外-安之若素
趁婚礼第一波高-潮方歇,新郎新娘进休息室更衣的工夫,安亦哲抽空到阳台抽烟。
婚礼是喜庆场合,这样的场合,长辈们略微喝得高一些,仗着自己的辈分高他一点,纷纷过来拍他肩膀。
“安小子,你也三十岁了罢?英三都结婚了,你怎么还不见动静?”
“亦哲啊,你现在仕途一片光明,可惜啊,形象还不够完美啊……你知道你缺什么?缺一个贤内助!我跟你说,一个完美的政客,除了有亮眼的政绩,还要有无可挑剔的另一半。怎么样,我认识一个世侄女,你们什么时候接触一下,见个面?”
“小安啊,你老大不小了,赶紧像英三一样,成家罢。一个男人只有成家了,才会真正成熟,给人能倚赖信任的印象,这对你以后的仕途有帮助。”
类似的谆谆教诲此起彼伏,叫人哭笑不得。
或者,在旁人看龄,三十岁,事业处在上升期的成年男子,竟然没有女朋友,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然而于他而言,二十三岁以前的人生,他一直都是英生的影子,英生的附属,英生的保镖,一切都围绕着英生。
那时候英生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他一直以为,自己会追随着英生的脚步,同他一起,步入政坛,他们一个为主,一个为辅,合作无间,所向披靡。
可是,就在大学毕业的时候,英生说,安小二,我要自由,也请你找到你自己的方向,尽情发挥你的才能,不要再做我的影子。
英生不知道,他的世界在那一刹那,发生如何翻天覆地的变化。
并非不迷惘的。追随了一个人,那么久,久到有时会觉得,他的理想就是自己的理想,他的作为就是自己的作为,他的人生轨迹,就是自己的人生轨迹的时候,那个人,忽然之间,偏离了轨道,浪迹天涯去了。
他用了几乎半年时间,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规划,直到有一天,英伯伯来找他谈心。
“亦哲,谢谢你,陪在小三身边那么多年,容忍他的任性。伯伯想问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小三投奔他心目中的自由去了,你呢?你可想好了,自己今后要走你一条路?”
他微笑,这是他敬仰如父的长者,他对他没有一点怨言,只有感激。
“我只是,一直以来,都为英生能踏上仕途做准备。我所学的一切,法律也好,刑侦也好,都是为了将来,能在英生需要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
他没有说的是,他学这些东西,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能为了英生,游走在黑与白之间,那巨大的灰色地带。
倘使英生需要做一个充满朝气积极向上的政客,那么就由他来做那些未必肮脏,然而却需要违背原则,规避法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