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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88)


叶阑不置可否:“他们公司早不把耿天当回事了,问不问的……”
安亚一想也是:“耿天马上要进星光了,正着急巴结新公司呢,真知道什么肯定会主动说……算了,我这边想办法,你们安心拍戏就好。”
“你们想怎么处理?”叶阑早就烦了这些人一次两次没完没了的试探挑衅,“能不能痛快点儿,来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安亚笑了:“怎么一劳永逸?叶影帝,你好歹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能不能收收匪气?”
“世纪娱乐好像就是一家独立的经济公司吧?没听说是谁旗下的产业吧……”叶阑若有所思,“要不是因为江池,我连他们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个小公司……也不知道星光有没有扩充的打算。”
“你……你想把世纪娱乐吃了?”安亚哑然,“天还没凉呢,你就想让人家破产了?”
“他们的一哥已经在我这儿了,过不了多久耿大经济也过来了……”叶阑忍笑,“一家人,最重要的不就是齐齐整整么,干脆都……”
安亚哭笑不得的打断他:“你积点德吧,真把世纪吞了,前脚签合同,后脚世纪的高层就得被你轰走的轰走,架空的架空,留下个俞熙嘉坐凉板凳。”
叶阑淡淡的:“那怎么了?不是他们当初逼江池的时候了?当时是江池自己扛下来了,要不是怕鱼死网破,我早就……”
“行了。”安亚后悔跟叶阑商量了,“好歹替江池积点德吧,他小心翼翼的,还不都是为了你。”
叶阑不置可否,江池对他怎么样他心里自然清楚,只是这个心病一天不彻底解决了,江池就得时刻提防着。
叶阑自己没心没肺惯了,江池不一定能这么洒脱。
总要干干净净的处理了。
挂了安亚的电话后叶阑自去洗漱,穿戴整齐后回卧室看江池,见他已经醒了,催他起床下楼吃饭。
江池还是困,但没赖床,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把自己整理妥当了,低头洗脸的时候,站在一边看着的叶阑顺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江池抬头时,看见了叶阑手腕上的一块新手表。
手表是今年的限量新款,表盘简单别致,江池多看了两眼,顺口道:“哥你又买手表了?真好看。”
“哪有时间逛去。”叶阑低头转了转手表,没当回事,“昨天那个姓刘的那个投资商送的……这人眼光还行。”
江池眼睛眯了眯,回忆“姓刘的”投资商……好像挺年轻的。
江池再看叶阑手腕的时候,莫名觉得那块手表没那么好看了。
偏偏别人不这么认为,一下午的时间,好几个人或真心或奉承的夸了叶阑的新手表。
江池之前送叶阑的那一块,从来没人夸过。
江池心里好像有小猫在挠一样,等戏的时候,连任海川也多看了两眼,问了叶阑一声手表是什么牌子的。
江池忍无可忍,一个镜头下来,叶阑单独给他讲戏的时候,他壮着胆子把叶阑手上那块碍眼的手表摘了。
“挺……贵的。”江池一脸不自在,他知道叶阑烦别人在正式拍戏的时候走神扯别的,匆匆解释,“别蹭了刮了,我给您收着吧,回去放起来。”
说着厚着脸皮把那块手表揣进他自己裤兜里。
叶导蹙眉,片刻后了然一笑:“宝贝儿,吃醋了?”
江池装没听见,耳廓却一点点红了。
任海川端着茶杯过来说戏,叶阑没再追问,站在江池身边跟着听,等任海川说完走了,江池怕叶阑生气,磕磕巴巴的跟叶阑道歉:“您以后喜欢什么……告诉我牌子和样式,我去买。”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江池愿意把赚来的钱全花给叶阑。
叶阑将笑不笑,看了江池一眼没理他,工作时间,叶阑没惯着江池,继续严肃认真的讲戏,闹的江池心里惴惴不安的。
直到晚上,回酒店换厚衣服的叶导演,手上戴着江池送他的那块手表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跟大家说个事,我没有不看晋江的评论(不知道是不是那句“断更时不敢看评论”误解了大家),那现在认认真真说一句,评论都会看,这几天的,每条都看了。除了“漠视读者”(这条真没法接受,我看这个的时候是真的...),别的我觉得大家说的都挺中肯,特别是提醒我可以文案请假的姑娘(以后每天会在晚十一点之前在文案说明今天更新情况)其他的也没冤枉我什么,确实我错了。
因为断更懦弱了,逃避,不敢跟大家多说话了,是我错了,以后会在文案说明情况。
我确实在作者有话说的少,不是这篇才这样,一是怕自己解释自己的写的东西会影响读者阅读感受,二是因为怕自己做了不该有的引导,比如现在...我怕我一说,就会误导读者觉得我又受伤了我又脆弱了然后撕好好提建议的读者。
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沟通这个事,一说可能就是自己给自己两边拱火。
别撕了,真是我错了,咱们集中精力批评我,别互撕好吗?我没那么脆弱的。
或者看见不认同的评论,咱们不回复了好不好?
作为睡前故事,真不想这样。
还有,请别再说“爱看...不看...”,这句话对读者的扎心程度真不亚于对作者的“漠视读者”,大家将心比心吧,我焦心正常交流的读者被怼,也焦心太偏爱我的读者不能好好享受文章乐趣还分精力科普劝架,能追连载都不容易,总之...我语无伦次的,想大家都开心点,睡前故事啊,我凭什么害的大家不高兴。
大概就这样, 我一直不太会说这些,反正就……我的问题,这次吸取了不少教训,希望自己以后能做的更好。
谢谢支持
鞠躬
第七十六章
“《秦笙》四十六场一镜一次!action!”
已近夜半, 江池满脸疲色, 坐在他父亲的信贷公司自动门外的台阶上, 不知坐了多久。
一辆车经过,车灯一闪,映上江池瘦削的过分的侧脸。
江池疲惫的坐在路边, 久久不愿起身。
一向爱干净的他的衬衣袖口两边都脏了边儿,右手一边还沾着点变成褐色的血迹,他看着觉得狼狈碍眼, 掩耳盗铃的慢慢的挽了起来遮住, 露出了瘦的可怜的两条细长手腕。
他不知道该去哪儿。
学校是肯定不能回了,追债的人已经找到了学校, 他的导员和同学都知道他家里出事儿了,议论纷纷, 前两天,隔壁专业一个古道热肠但没什么脑子人, 在学校贴大字报宣传,联络了秦笙参与的几个社团,在全校搞了一次募捐, 闹得动静不小, 还被当成新闻在几个社交平台上转发了,上了当地的电视台,秦笙家里的事,至此彻底闹的人尽皆知了。
学校回不了,他也不想回家。
他母亲的黑白遗像就放在客厅里, 他不敢看想自欺欺人,装作母亲还在。
“卡!过了,下一镜接!”
“《秦笙》四十七场一镜一次!action!”
“小同学,这么晚了不回家,在这儿做什么呢?”
听见声音,江池抬眸。
公司查封已月余,水电都欠费,公司里外的灯全暗着,只有远处的路灯还亮着,说话的人背着光,江池看不清来人的脸,只凭着声音知道是个男人。
秦笙昨天刚在这里,这个台阶上,被几个信托人按住头往地上撞过,撞的头发里全是血,这个时间里在这里遇见一个男人,他其实是很怕的,身上零零散散的伤口断断续续的疼了起来。
但他太累了,连日来的疲惫冲击着他,江池不想跑了,打就打吧,这些天他接触了不少信托人了解情况,越了解越心焦,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该挨打。
江池垂着头,低声道:“您也是信托人吗?我是秦笙……秦铭诚的儿子和委托人,他的事暂时由我……”
来人上前一步,江池本能的缩了缩肩膀。
他最近被打的太多了,也总结出了点经验,他想着一会儿挨打时要记着护着头和肚子,不等他动作,来人坐到了他身边。
江池微怔,对方穿的西装革履的,颇为讲究,身上也没有酒气,怎么看都不像个会席地而坐的人。
“我不是信托人。”叶阑熟门熟路的从公司大门边的报刊架上抽了一本广告册出来,撕成两半垫在身下,道,“我以前在这住过……今天正好经过,过来看看。”
知道不是信托人后江池放松下来,他不愿和陌生人独处,就要起身,不想坐久腿麻了,起来时踉跄了下,重新跌坐了在台阶上。
叶阑看着江池,没扶他,他目光复杂,眼里有股难言的情绪:“你想回家?”
江池点头,木然道:“回家……”
“你低血糖了吧?还带着伤?”叶阑上下看了江池一眼,声音平静,“这个时间打不着车,就你这样一步一蹭的走回去,经过前面巷子的时候可能会被醉汉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