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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AT同人)寂灭(47)

“景吾,太冷淡了。”和几个死党打过招呼,墨蓝头发的男人走过来勾住他的肩膀,闲闲调侃:“召集大家开Party,好歹该有个主人的样子。我看你是和冰山呆久了,潜移默化。”

“少说两句你不会死吧?”挑挑眉甩开忍足的手,迹部景吾拿起手机离开吧台,到安静的角落打电话。

忍足耸了耸肩,不解地转向穴户亮。“迹部大少爷怎么了?手冢呢?”

“说是先回家一趟,六点过来。”睡迷糊的慈郎把他当作了抱枕靠过来,穴户手忙脚乱接住慈郎摇摇欲坠的身体。

“可能遇到塞车。雪天的交通,糟透了。”他耸耸肩抱怨,从医学院到酒吧计程车足足开了半小时。

“岳人什么时候过来?”把慈郎交给路过的桦地,亮如释重负地拍拍手转身面对忍足。自从向日岳人加入艺能界,出席聚会的次数越来越少,倒是出境率大增。

提起恋人,忍足无奈苦笑。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岳人,电话留言里有他的口讯,说是应邀去京都录制节目。

忍足还记得最近一次做爱的时间,三周前。他上完解剖课回家,神色自若吃了一块五分熟的牛排,然后跑到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有气无力打电话把岳人叫了回来。

向日岳人以为他食物中毒,顾不得放剧组鸽子会带来多少麻烦,冲出摄影棚直奔寓所。站在门口正心急如焚摸钥匙,房门突然打开,一只强健有力的手拽着他的胳膊拖进房间。

他被他压在门上,火热的嘴唇随即覆盖,强势掠夺呼吸。

衣服被撕开的那一刻,岳人清醒过来,用力推拒忍足的侵略,嘴里不依不饶嚷着:“讨厌,侑士你居然骗我,你最坏了!”

他停下动作,深邃的眼睛紧盯着他,俊朗斯文的脸庞浮现深刻的悲哀。“我感觉不到你,岳人,只看到死亡。”

岳人想这个男人说的话好像电影对白,让他从头发到脚趾每一处都在颤抖。他不由自主舒展了身体,迎接忍足的进入。

“他很忙。”简短回答了穴户,转移话题:“和长太郎通过电话了?”

“嗯,他在为乐团的新年音乐会做准备。二月十四日我会去看他。”说起远在异国他乡的恋人,爽朗的男人不免羞涩,声音越来越低。

“这份生日礼物,凤一定喜欢的不得了。”忍足低声笑言,喝了一口啤酒。深浓的蓝色划出弧线,回头看着角落里不停拨打手机的迹部。

“还没联系到手冢?”端着两杯酒走向迹部景吾,华丽耀眼的男人皱着眉音调低沉回答:“手机关机了,彩菜妈妈说他晚上有聚会,不一定会回家。”

“晚上的聚会,不就是这里?”收起调笑口吻,忍足回想起岳人失踪的那两天,自己濒于崩溃的心情。

迹部接通不二周助的电话,询问他有没有见过手冢国光。电话里传来轻轻的笑声,不二温言软语:“迹部君,全国大赛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对流言蜚语耿耿于怀吗?”

他懒得争辩,直接挂机。

端起烈酒一饮而尽,借着辛辣刺激让头脑得到清醒。迹部景吾明白不能自乱阵脚,在事态未明朗化之前,最好的做法是静观其变。

可是,下落不明的这个人是手冢国光!

以手冢为人处事的态度,除非他处于无法与外界联络的情况下,否则一定会打电话告知自己迟到的理由。只要一想到他可能遭遇了意外或被匪徒劫持,迹部就觉得连血液都要凝结了。

他有预感,这将是十八年来最大的危机。

手冢国光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黑暗虚空。

他仿佛在看不见尽头的时光隧道中穿行,作了一个长久的梦。

梦里樱花飘落,有欢笑嬉闹、有张扬跋扈、有威严的声音命令“绕场20圈”……那些,已经距离遥远的少年时光。

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他想起之前的片断。他和宫本在咖啡馆谈话,忽然眼皮沉重,接下来发生的事,记忆空白。

手腕和脚踝绑着皮绳,另一头系在床柱上。手冢明白自己的处境非常糟糕,只是目前还不能确定究竟是生命危险还是身体遭受蹂躏。

奇怪的是,这个时刻他居然只想到了迹部景吾。那个他许诺会守护着的男人,会采取怎样激烈的报复手段?

门开了,宫本武藏走了进来,反身落锁。

手冢闭上眼,装作仍然昏迷未醒。

脚步声逐渐接近,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下。宫本不客气地扣住手冢下巴,甩手就是一个耳光。

脸颊顿时火辣辣疼痛,他张开眼睛,犀利清冷的眼眸直视宫本。“目的。”简短有力的陈述句,听不出惊慌失措。

“不愧是手冢国光。”宫本的手移向他的衬衣领口,探入一根手指,抚摸光滑的肌肤。“这个身体,除了迹部景吾,没和别的男人做过吧?”

瞳孔陡然收缩,不动声色驳斥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啊哈哈,否认得倒是挺快嘛。手冢国光,我还以为你不懂怎么说谎呢。”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向着电视机按下,屏幕上跳出了放大的影像。

修长的男性躯体交缠,高清晰的显像管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他看见迹部额头的薄汗,那颗泪痣像浸在水里,性感妖媚;他看见自己的脸,与平日面无表情截然不同的沉迷,刹那惊艳。迹部景吾总有办法挑起手冢国光隐藏的热情,让每一次做爱都如同那场网球对决激情四溢。如今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他承认这个男人的技巧确实华丽高超。

床前站着的男人呼吸急促起来,双手使力撕开他的衬衣。“被男人上的感觉很爽,是不是?”冰凉的手贴上他的胸膛,身体本能地一颤,似乎给了对方错误的信号。宫本武藏朝他俯下身,咬住胸前殷红用力吮吸。

“景吾以外的人,只有厌恶。”敏感部位在唇舌的逗弄下渐渐硬挺,手冢倔强地抵抗。华丽男子曾调侃他全身上下都是敏感点,最轻微的刺激都能让他有反应,何况是强势的侵占?

“臭小子,还敢嘴硬!”宫本叫嚣着,粗暴扯下手冢的黑色内裤,握住他的要害。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咬紧下唇一声不吭。

“好,我就看你能忍多久。”宫本放声大笑,加快了套弄的节奏。

手冢国光全身肌肉绷紧,用尽全力抵御本能。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下唇被他咬出了血,脑海里回荡着一个名字。

迹部景吾!

拜托你,快点找到我!

2003年12月27日,手冢国光失踪六十二小时。

计程车奔驰在标有“前方为私人领地”的宽敞车道,司机絮絮叨叨对后座的乘客说:“这辈子我是头一次开车进入这种地方。”

是啊,往日的他接送皆是最高级的汽车,哪里会坐平民交通工具?

迹部景吾一言不发,半垂落的眼睫覆盖荡漾在海蓝色中的无能为力,面色近乎苍白。六十二小时不曾合眼,任何人的生理心理都达到了疲惫临界点。况且他还不能让手冢的家人分担焦虑,不得不用网球部临时集训作为手冢无法回家过新年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