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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AT同人)寂灭(39)

快乐的时光,似乎遗失在了岁月里,今天只剩下浅淡的影子供人缅怀。

红发少年看着他穿过摩肩接踵的人群走向商店,忍足侑士不管身在何处都吸引眼球。他嫉妒他吗?是的,他又小气又无知,活该被人骗。

半转过头瞧着飞驰而过的汽车,脑海中浮现的镜头血腥至极,带着残酷淋漓的报复快感,是给他自己的惩罚。

以他的轻盈敏捷,只需一个凌空翻便能投身于车丛。岳人的手,不自觉地放开了行李箱拉杆。

侑士怎么办?自己死了的话,忍足会很难过吧?

他只有看着向日岳人的时候才会真心的笑,那双眼睛背后隐藏着对忍足侑士这个生命个体的倦怠。

我不能死,是不是?岳人问自己。侑士说过:“你的命既然不要,那就给我。”

“岳人,我回来了。”他兀自沉思,没有留意恋人回到了身边。忍足举了举手里的袋子,带了一点点等待奖励的雀跃语气:“还有你喜欢的草莓果冻,嗯?”谁不好学,偏偏学那个自恋的大少爷,挑起了尾音。

他看着他,墨蓝色的头发被风吹起,有几缕发丝掠过他的脸庞。岳人踮起脚尖,忍足会意地弯下腰。

他在他耳边说:“我想和侑士做爱。”

忍足一怔,随即笑开,嘴角勾起颠倒众生的笑容。他挺直身体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放肆不羁。“如你所愿。”

他们到王子饭店开房,前台小姐以为这两个漂亮少年是观光客,在忍足魅惑的微笑攻势下给了最低折扣价。

房门刚合拢,忍足侑士捧住岳人清秀的脸,用一个法式舌吻暂解多日来的思念。灵活的舌模仿着律动的节奏,在狭小的唇腔间攻城略地。

岳人回应着忍足,舌头缠卷不分彼此。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忍足将他打横抱起,踢开了浴室的门。

“我们先从这里开始?”将他抱上洗手台,少年的表情说不出的邪恶。说话间动手脱下岳人的T恤,拉开牛仔裤拉链。

他勾住他的脖子,无声邀请他品尝自己。随着忍足柔软的嘴唇在白皙的身体上制造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印记,刻在灵魂深处的疼痛逐渐消失,岳人的喘息为情欲加入了催化剂。

摘下忍足的眼镜,温软舌尖点上他的眼睛,轻声道:“让我来。”这是第一次,岳人愿意用自己的唇舌来取悦恋人。

他涨红了脸,小心翼翼触碰着忍足的分身,鼓足勇气含入口中。他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做,还是忍足也是极易敏感的体质,他刚学着以往他的方式吞吐了几次,他已热硬如铁。

岳人笑了笑,琥珀色的眼眸闪着诱人的光芒。“你喜欢我,侑士?”

忍足觉得自己快疯了,主动的向日岳人就像罂粟,吸引人沉沦。拉起半跪着的岳人,将他按上墙壁,迫不及待将自己埋入他体内。

他被欲火烧穿了理智,居然忘了替他润滑,岳人发出的一声闷哼让忍足稍稍清醒了一些。“对不起,弄疼了你。”他想退出去找润滑剂。

他拉住他,不让他离开。“侑士,你会让我忘记的。”还有比这更煽情的挑逗吗?忍足侑士相信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退房之前,他们在按摩浴缸里最后一次做爱。粉红色的草莓果冻随着水流漂浮旋转,忍足舔着岳人身上滑溜溜的果冻,一次次贯穿了他。

他再也找不回那一天一夜的激情,仿佛对生活全部的热情都给了向日岳人。他记得自己带着岳人回到宿舍,告诉迹部准备改修学分制课程,明年参加东大医学院无差别能力考试。

“我要转移父母对我私生活的关注。”他轻描淡写说道,“网球,我不能继续了。”他对自己发誓,决不再让岳人承受责备。

迹部扫了他两眼,高傲地转身。“本大爷对你的事不感兴趣。”

忍足在迹部景吾背后轻轻笑起来,不怕死地调笑:“景吾,K线图难道比我这张和手冢有些像的脸还要好看吗?你让我很伤心呢。”

全球五大证券交易所迹部都有资金投入,他买了五台笔记本电脑在房间里建起了小型局域网,供自己全天候分析股市以及外汇市场行情。

灰紫色划了一道弧线,迹部半回过头,右眼下方的泪痣写着挑衅。“忍足侑士,你希望本大爷把你的脸当成调色板,嗯?”言下之意——你给我适可而止。

忍足双手环胸,低声笑了笑,嗓音慵懒:“迹部,要幸福哦。”

他笑得肆无忌惮,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不可一世道:“本大爷想要自由,想要幸福,就算全世界反对,我也不在乎。”

当忍足在多年后的财经新闻中屡屡听到迹部景吾的名字,他啜饮着杯中红艳的葡萄酒液,云淡风清一笑。

狂妄自负若迹部,潇洒从容如自己,依然有着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

第二十一章

2007年,手冢国光登上了

他沉思良久,面无表情用最简单的英语回答:“No.”

手冢说谎了,他不会忘记迹部景吾为自己所作的牺牲。奈何世事茫茫,分手后的他们不得不斩断联系,在不同的舞台独自精彩。

那天在法院外,迹部景吾没有和手冢一同回去。此后一个星期手冢国光找不到他,每一部手机都处于繁忙状态。

他隐隐觉得迹部在进行着什么,但得不到确切信息。这种状况好比有人强势地打破你原本平静的生活,却在波澜兴起之时甩手离去,徒留你兀自烦恼。即便冷淡如手冢,对于这样被蒙在鼓里的境况也是分外恼火的。

他找不到迹部,以死板的个性也不可能主动找别人商量,只好把全部的怨气发泄在网球上。他每天背着球具袋早出晚归,到俱乐部练球。

某个黄昏,手冢国光在距离家门十步开外的地方停下脚步,斜倚墙站立的少年正对着自己笑得好不华丽。

无聊!手冢目不斜视,装作没看见。

“呐国光,你的近视度数变深了,啊嗯?”迹部景吾跨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

他推了推眼镜,不动声色反击:“对不起,你哪位?”

笑容加深,明白他在闹别扭的迹部在最初几秒错愕过后,自得起来。果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在担心本大爷的。不坦率,但是好可爱。

瞧着他飞扬跋扈的得意劲头,手冢国光气不打一处来。自恋狂,又不知道把自己的气话理解成什么意思了。手冢懒得争辩,反正不管他说什么,迹部都有办法解读成对自己最为有利的话。

他绕开他,继续向前,手腕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捏住。

“国光,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的,你不会是想临阵脱逃吧?”淡淡的揶揄。

手冢回头,对上那张傲慢的脸,平心静气反驳:“阁下玩了一个星期的失踪,请问你让我找谁一起面对?先毁约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