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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娇靥/妻色氤氲(219)+番外

她理了理情绪,才踏步进了院中去。

这厢,贺勘还坐在房中的软榻上,眸中几l分深沉。身上随意披着衫子,榻上有些凌乱,手掌上还留有方才的温软。

不是说小别胜婚吗?人却跑了。

倒不是什么大事儿,他遂也整理好,想去一趟茶庄,与岳丈那里帮些忙。夫妻间的,到了晚上也是一样。

只是到了晚上的时候,似乎情况变得更加异常,向来温婉柔和的妻子,居然提出分房睡。

这可就相当奇怪了,联系着白日里温存时,她从榻上逃掉,贺勘难免不会多想。

“元元,为何如此?”他问。

回廊下,孟元元站于一片花墙边,亭亭娇俏,柔软的裙摆随风轻摆。

“不知是不是得了风寒,感觉有些难受,”她声音很轻,往人看了眼,“胸闷,吃不下饭。”

贺勘无奈的笑,上前来就把她拥住:“你怕给我过上病气?我没那么弱。”

说着,心中又有些愧疚,是他莽撞,白里日缠着她行房,没在意到她不舒服。

甫一被抱住,孟元元只觉一阵头晕,便又开始烦躁,下意识想推开他。连她自己也诧异。如今的她就跟个刺猬一样,不愿让别人碰。

夜里,贺勘睡在正间的软榻上,内间卧房的整张大床,留给孟元元一人。

次日,孟元元赖在床上不爱起,头晕胸闷的症状似乎比昨日更加严重。

孟襄紧张的要命,让管事早早去请郎中来。贺勘则一直守在房内,不时询问两句。

正好,穆夫人今日上了门来,听说孟元元不舒服,干脆来到房中探望。

一进来,就看见人蔫蔫儿的坐在软榻上,连着平日中最爱吃的枇杷也没了兴趣。

“这才几l日,怎么这样了?”穆夫人坐去榻上,拉过孟元元的手。

孟元元扯扯嘴角:“大概是得了风寒。”

“不太像,”穆夫人帮着探了下额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问,“小日子是否准日来了?”

话音一落,不止是孟元元怔住,就连贺勘与孟襄也齐齐看过去,神情俱是复杂。

“大概,”孟元元心中算了算,突然生出些复杂,“是迟了些日子。”

因为从京城过来,长途跋涉,她倒是把这件事给疏忽了。

闻言,穆夫人笑,对孟襄道:“大哥,怕是家中又要有喜事了。”

“元元。”贺勘唤了声,快步走去妻子身旁,疏淡的脸上露出几l分激动。

正好,这时候郎中背着药箱来了。

其余三人往旁边一站,给郎中让出位置。除了面色安然的穆夫人,两个男人俱是神情紧张。

而那郎中不紧不慢,手指搭在孟元元的手腕上,为她探脉,时而点头,时而捋捋胡须。

过了一会儿,人从凳上站起来,双手抱拳一拱:“恭喜孟员外,恭喜贺大人,贺夫人这是有喜了,大概才将两个月。”

“好,好事,”孟襄人逢喜事,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杵,“有劳先生,如不嫌弃,请收下在下一份薄礼,还望给小女开些安神稳胎的方子。”

孟家的薄礼,那自然不是真的薄,而是相当的厚重。

郎中连声道应该的,当下就跟着孟襄去了前厅,开方子,叮嘱事宜自然一样不能少。

屋里静了,剩下这对成亲半年的小夫妻。

贺勘心中喜悦,突然就明白了这两日妻子为何反常,原是肚子里多了个小家伙儿。

他坐过去榻上,手不禁拂上孟元元的小腹,轻轻贴上不敢用力:“娘子辛苦了。”

孟元元也从惊讶中慢慢缓过来,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她这是要做娘亲了吗?十月过后,她也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像大哥家的小侄儿一样。

“我一会儿写信回京,告知母亲这件事,让她在家里准备一下。”贺勘越发的欣喜,手臂一伸,将身旁的爱妻揽住,“以后不准乱吃东西,走路脚底下小心些,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听着身旁人的字字叮咛,孟元元只觉自己又开始胸闷,遂扭动了下,想从他身前离开。

“相公,我好热。”

贺勘脸上的笑一僵,也只能松开手臂,自己往一旁坐开:“今晚,我也睡榻上?”

孟元元看他,随后抿着唇点头:“不知为何,总想着自己清净些,会觉得胸口不闷。”

她也说不清,自己的性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样吗?”贺勘垂首,不觉就往她腹间又看了眼。

有了身子断然是好事,可是怎就开始排斥他了?是只有这十个月会这样,还是生下孩子以后也如此……

那可不行。

“元元,”他咳了咳,“床那样大,我躺在床沿边上就行,你知道我睡觉很安静的。”!

第98章 一

“相公,你看这支钗可好?”美人端坐妆台前,柔软的嗓音如水如歌。

镜面模糊着,映不出她的面容,只是那抹背影着实纤巧,柔肩细腰,手里擎着一支发簪。

贺勘站在美人的身后,不由伸出手去,想要接过那枚发簪,可是手指一碰上的时候,所有景象化为烟尘,消失不见。

他寻找着,后来是温暖的床帐中,身下拥着那女子,同样是用柔软的嗓音喊着他。

“相公……”

昏暗中,他还是看不清她的脸,只知道自己真的很喜欢。她的万千青丝束起在发顶,别了一枚梅花玉簪,随着他的每一下,玉簪会敲击着头下的瓷枕,发出叮当的悦耳脆响。

“哒哒”,两声敲门响传来。

蓦的,贺勘睁开眼,入目的是黄色天花板,简约西式吊灯。

墙边桌上,留声机已经播放完毕,机针划着黑色的唱片,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又是那个梦,梦里也再一次与那个女子缠绵着……

他起身坐起,双腿落到床下,踩上冷硬的地面。手里不禁扯了下领口,那里好像还被一双女子的柔臂圈着,让他呼吸不稳。

最近,这个梦越发的频繁起来,他却始终看不到那女子的脸。只是当他抱住她的时候,明明又是那样的真切,手中的柔软、她的体温……

“少爷?”门外再次有人唤了声。

贺勘揉揉眉心,道了声:“进来。”

房门被推开,正是跟在他身边的家丁,安四。

安四十八九岁的样子,仔细关好房门,走到他家少爷跟前儿:“少爷,船只能走到前面码头了,剩下的水路只能坐小船进去,舅老爷会派人过来接应。”

他此次是跟着贺勘回乡祭祖,一路从省城乘坐轮船过来,眼看着再有半日功夫,就会到达红河镇。

贺勘身上仍有些燥意,耳边似乎还残留着着那女子娇柔的声音。要不是他多年在西洋留学,还真会以为自己撞了邪。

“知道了。”他说话向来简单,甚至吝啬。

安四听了,便去提上墙角的箱子:“少爷你这些年都在国外,那小镇子可能有些落后,没有汽车、电话,老宅也……”

“知道。”贺勘觉得安四有些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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