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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娇靥/妻色氤氲(214)+番外

“大人,这些便是需要修缮的地方。”管事站在一旁,往那账目上瞅了眼。

贺勘颔首,手里翻了几页:“你来安排就好,至于钱款,抽空去府上问夫人罢。”

管事称是,他也记得刚才跟贺勘一起进来的女子,看着才小小年纪,竟已经掌了府中中馈:“老夫人应当后日会过来,瞧着路上是顺当的。”

老夫人指的就是陆琴心,如今贺勘已经自立府门,为一家之主,孟元元自然被称作夫人,是家中女主人。顺理成章,陆琴心便称作为老夫人。

说起自己的母亲,贺勘其实还是生疏的。中间那错开的十年,要说当没发生过,必然不可能,人都是有血有肉的,会忧伤与失望。

可他也知道,母亲在拼力的弥补,毕竟他是她唯一的孩子。而这其中,妻子孟元元总是积极的调和,让母子关系点点缓和。

想到妻子,贺勘觉得手里这堆契书纸张没了意思,不觉抬头往房门看了眼。

“除了汤泉,小鹰山还有别的游赏之处吗?”他收回视线,重新看着账目。

“是有的。”管事点头,便就一一道来。

贺勘边看边听,心内觉得不错。终于有机会,可以单独带着她游玩儿L,是他一直期待的。

他从桌前站起来,踱步到了门边,手一拉便开了门。

外头落雪纷飞,好一幅美景。

贺勘才想迈步出去,好似想到了什么,遂折身回去房内。

管事不明所以,怕人还有吩咐,便等在原地。过了一会儿L,就见着贺勘从卧房内出来,手里多了一枚物什,被用巾帕包裹住。

“你下去罢,事情就按方才的办。还有老夫人那边,让人好生照顾着。”贺勘从人面前走过,留下一串话语。

“是。”管事恭谨点头,应下。

汤池这边。

孟元元适应了水温,如今整个人舒坦的泡在水中,水汽熏得脸颊粉如桃花。

身子靠着池壁,手脚偶尔扑通两下,打起一串水花。这不小的池子,现在可全都是她的。而身后的池边,是婆子送来的一盘水果,鲜嫩清甜,泡澡燥热了,可以吃两口凉爽。

池子的水是活水,从地底下冒出,又从一处小口中流出多余的,潺潺水声,一直在耳边清脆吟唱。

“夫人,奴婢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儿L您便喊我。”婆子站在池边,往水中看了眼,瞧见女子美好的身体。

白玉无瑕,娇花一样。

房子刻意在高处留有一个气窗,以用来散去屋中水汽,有时也会有些雪花从那气窗中飘进来,只是下坠中,很快被热气蒸化掉。

孟元元试着在水中站起,然后迈步走着,她不会浮水,手就扶着池壁。水深没过腰以上,站起的时候,一头黑发顺着就津贴包裹着上半身。

脚底是平整的石板,如此走着并不怕伤到脚。

这时,听见推门响,有人走进来。

孟元元回头,见是贺勘,下意识整个人浸进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黑发就这样在水面上飘着散开,海藻一样。

“别泡太久,头晕不晕?”贺勘走到池边,盘腿坐在,伸手从果盘里捏走一只橘子。

余光中,水里的妻子缓慢往他这边靠过来。

“不觉得晕,”孟元元移过来,仍是身子浸在水中,只是两只手儿L扒在池沿上,湿漉漉的脸儿L仰着,“事情打理清顺了?”

池面起伏,她露出个小脑袋,面颊红润,眼睛明亮纯澈,好似水中探出来的单纯的精灵。

贺勘瞅一眼,便就再难移开视线:“好了,还算清楚。”

孟元元点头,看见他手里头剥着的橘子,看着好生清凉,便也探出手臂,去够那果盘。

只是距离有些远,偏她又不好露出水面来,小手指落在地砖上,敲了两下,只好往回收。期间拿眼睛去瞅贺勘,要是往日他定然会顺手给她推过来,今儿L倒是跟没看见一眼,专心致志的剥着手里的橘子。

手臂缩回来,她继续双手扒着池沿,其实这样紧贴着池壁的话,在她看来也算是一种遮挡罢。

“母亲大概后日过来。”贺勘扔掉橘皮去一旁,手掌中握着圆润润的橘肉,一瓣一瓣的,看着甚是水润多汁。

孟元元眨下眼睛,长睫湿润:“后日便是腊八,我明日早些回府,准备些事务。”

“我让兴安回去安排了,咱们留在这边等母亲,她大概也想见你了。”贺勘道,手指一掰,扯下一瓤橘瓣,“吃吗?”

他手往前一送,喂去池边的那张脸儿L,唇边带笑。都是夫妻了,女儿L家的羞赧仍是褪不去么?

孟元元看着送到眼前的橘瓣,看着便清甜解渴,舌尖舔下唇角,冲他点头:“吃。”

她翘起手指想去拿,却见他抬手躲过。

“不劳夫人亲自动手,为夫来罢。”贺勘瞧了眼她落空的手,皙白的小臂擎出一截,好生娇细。

他往前坐了坐,便将手里的橘瓣喂进她嘴里。

孟元元嘴里一凉,随后齿间咬开橘瓣,鲜甜的汁水溢满口腔,很是好吃。这样一来,是想吃更多。

贺勘也猜出了她的心思,又送着喂了一瓣:“瞧着,怎么像是在喂鱼呢?”

他笑着看她,手指不忘捏她水润润的脸颊。

“鱼儿L可会吃橘子?”孟元元莞尔,故意顶了他一句。他倒是会说,还喂鱼。

“不会,”贺勘摇头,继续喂着橘子,“当然,鱼也不会晕在池子里的。”

后面的话,孟元元当下并没听出什么意思,只是后来,她的确半晕在池水中,是他抱着捞出去的……

渐渐地,她这样始终泡在水里也觉出累来,眼睛瞟去墙边的架子上,那上面搭着布巾与披衫。

“我去给你拿。”贺勘瞧出她的意思,自己主动站起来,走去架子前。

等他回来时,便是一手布巾,一手披衫。

走回到池边蹲下,他伸出手去攥上她的手腕:“上来罢。”

说完,他手里适当使力,将水中轻盈的妻子给拉上岸来,自己顺势将人抱住。

孟元元才将上来,脚下一滑,差一点儿L就把贺勘给扑到地上。他坐在地上,身形后仰,单手后撑着,一只手还不忘扶着她的腰。

而她双手正摁着他的衣襟,一副把他压倒的架势。

“呃,元元,”贺勘眉尾挑了下,似笑非笑,“先前,咱们商议过有这个的?”

本来慌着的孟元元一怔,抬眼对上他的,眨巴两下:“商议?”

蓦的一想,他定然指的是一起骑马的时候,说的那什么姿势。她当即脸一热,将他推了一把,自己着急忙慌的从他手臂上抽走披衫,站着背对过去利索披衫,顺着系了个结扣。

丝绸披衫贴上肌肤,原先的水润被绸料吸食,晕染开来。

这厢,贺勘拍拍双手,从地上站起来。拿起搭在臂间的布巾撑开,走去妻子身后,为她盖去头上。

孟元元眼前一暗,接着柔软的布巾擦过脸颊。下一瞬,头顶落下一双手,隔着布巾为她擦拭头发,动作轻柔,好似怕扯到她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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