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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娇靥/妻色氤氲(187)+番外

孟元元心中又酸又甜,只能冲着他笑:“话本上学来的?”

还说他不会说情话,这般的厚脸皮话,几个人能说得出?

“不是,”他嘴角弧度扩大,“是真的想说给你听。”

和上回一样,是贺勘抱着孟元元过的水坑,并一路送到了孟家大门外。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这样的雨夜,他比谁都想留下来。只能推着她在墙角,吻着她,一遍一遍的磨抵纠缠。

待终要离开的时候,孟元元扶着墙才堪堪站稳,胸口起伏不平。

“相公。”她冲着走进雨中的男人,唤了声。

贺勘转头,嘴角带笑:“嗯。”

“你小心些,”孟元元发烫的唇一抿,木木的发疼,“也许深藏在贪腐之后的,是了不得的人物。”

她不知道朝堂如何的险恶,可是市舶司的确是水深之处,更何况市舶使是贺滁。那个人,怎么看都不是表面上那样的风雅名士。

日子继续,又过了两日,雅丹也走了,似乎是孟元元不给答案,人已经猜到结果。

雅丹说,若是让她离开孟修筠,她也不会。

孟元元将惜玉交托给雅丹,后者带着那个总不爱笑的姑娘,离开了权州。

这一分别,孟元元想起了父亲。有些离别总是逼不得已,就像她和惜玉,也算同历过生死,但是以后便不会再见面。惜玉说,她早在跳下洛江时,就已经死了,还说不会给孟元元写信。

孟元元明白,看似是句无情的话,却是惜玉心中的细腻。人是怕事情有个万一,会让她惹上祁肇。

那个风流倜傥的小侯爷,内里实则并不一样。一个给女子套上锁链的人,不是疯子吗?

衙门里,关于当年放火的案子,也开始准备审理。

孟元元和宁氏去了一趟衙门,定下了哪日过来上堂。才走出去,就看见孟遵也来衙门。

经过夺回宅院这件事儿,双方可以说是彻底撕破了脸。尤其是孟遵,看到孟元元后,那一副恨不得给她拆了骨头的架势。

宁氏打了个哈哈,不想在街上争执,拉着孟元元就走。

“怎么,心虚罢?”孟遵沉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眼神盯着孟元元,“是不是觉得没人治得了你?”

孟元元停步,扫人一眼,心平气和:“心虚的不该是二叔你吗?你怎么占得房子,怎么逼迫我娘,还用一件件的再摆出来说?”

宁氏怕闹腾起来,赶紧拉了一把孟元元。真要都扯出来,这孟遵老匹夫怕是以后都难以在权州立足。

孟遵自然不肯示弱,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如今见到孟元元的茶叶买卖风生水起,整日里不痛苦,眼看就白了头发。更不提,还有那京城下来的官员,贺勘。

“你等着,”他嘴角冷冷一笑,带着一股阴狠,“后面有你好受的。”

孟元元皱眉,总觉得孟遵的眼神不太对劲儿,话里有话:“二叔还是想想,上堂之日该说些什么罢。”

孟遵哼了声,转身往衙门中走去:“你以为自己能等得到那时候?”

说完,人已经进了公堂的大门,徒留下空荡荡的门框。

“他这是何意?”宁氏胆小,不禁打了个寒颤,“听着怪瘆人的。”

孟元元抬步往回走,不想多说什么。

一旁的宁氏开始不安的嘟哝嘀咕:“孟遵在权州经营这么多年,也是有些本事的,咱们不可不防。连市舶司中都有他的门路。”

“市舶司?”孟元元脚下一顿,不由想起过往,便道,“他也有海上的买卖,与市舶司打交道也属正常。”

宁氏撇撇嘴:“就你想的简单。我可知道,他去找过市舶使身边的先生。你要想想,官官相卫。”

孟元元称了声是,装作闲谈般和宁氏聊话,从人口中知道了不少孟遵和市舶司的事。其中,便有五年前,孟遵往京城去送了一船的东西,据说都是好物,只是并不知对方是谁。

这一切,她免不了就会和自家的事儿联系上。

眼看七月过去,天气不似前段时候的炎热,风中多了些许凉意。

幔帐中的热气却滚滚不退,似那海浪般一遍遍拍打。孟元元躺好的时候,已是浑身疲倦,卷翘的眼睫上沾黏着湿润。

身后的人贴上,手臂箍上她的腰,扣着带向自己。

昨晚,贺勘是半夜里过来的,说收到了陆夫人的回信。信中清楚的写着,同意这桩婚事,并说会来权州,与穆夫人商议婚事。

“你说,要不要咱们干脆就在权州成亲?”贺勘问,唇角吻了下纤柔的肩头。

孟元元有气无力,软软靠着:“听长辈安排罢。”

总觉得成亲嫁人,父亲和大哥也该知道的。心中有着遗憾,而自从雅丹走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自然也不会有孟修筠的消息。

“也好。”贺勘应下。

提起穆家,孟元元又想起一件事。便是穆课安跟着一条船出了权州,只说是公务,也没说几时回来。

这就有些奇怪,穆课安向来做事仔细有规划。况且,就是上次两人喝完茶之后不久。孟元元总寻思,是不是人真帮着贺滁去做了什么?

明明知道,官家来查市舶司上下的贪腐,他却这个时候出城。

还有自己递去衙门的状子,本来定好了日子开审,可后面愣是给拖后,说目前衙门中事忙,得等到八月的后半月。

“灵安寺白日里来了人,”孟元元在人身前转身,如此面对上他,“说锁做好了。”

贺勘将人搂紧:“是说可以去把东西带出来了。算算,也是时候了。”

孟元元心中很是不安,因为并不知道那高位之人是谁,人在暗他们在明:“十年了,说不准他们已经不想要了呢?”

“不会,”贺勘道,双眼一眯,“怎么可能不想要?若是不想要,十年前不至于追杀我一个孩子。”

孟元元看他:“你知道什么?”

“一封信,”贺勘此时也不再隐瞒,吐露出十年前的事,“当年,祖父收到一封信,自那之后就愁眉不展,是在珊瑚刚进权州不久。”

至此,孟元元也就知道贺勘当年跑回市舶司,就是那这封信,所以遭人追杀。

“可惜,”贺勘叹了声,“那信上的名款,被祖父用墨迹遮盖了去。”

便是这样,才不知那人到底是谁。

八月,好像是天上破了个窟窿,日日阴雨连绵。

不止是码头受了影响,就连街上的铺子同样生意清淡。都巴望着赶紧雨过天晴,也好出门采买。

孟元元在茶庄中做账。有一批茶叶要交货,心想着红河县那边不要这样下雨才好,不然会误了期限。

常在这边坐,会听见不少权州府的新鲜事儿。尤其是明叔,不管是和罗掌柜,还是和跑腿儿伙计,拉着人就得把自己听来的说个干净。

因此,孟元元也就知道,京城那边已经派了一名二品大员,正往权州这边来。看着,这回的市舶使贪腐,是要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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