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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娇靥/妻色氤氲(152)+番外

如今看她脸上还算好看,嘴唇颜色也鲜亮,便知道精神不错,顿时也就放了心。

郜夫人跟在后面迎出来,她心底里不太喜欢贺家人,不过来的是两个孩子,倒也觉得可爱,就让仆人赶紧领着进去。

秦淑慧和贺御进了郜家,出一趟门,两人俱是开心不已。

大门外,孟元元这才有空和银嬷嬷说上话,她往后面看了看,长长的街道上只有行人。

“夫人有时还惦记着娘子呢。”银嬷嬷客气一声,知道孟元元往后一看,那是在等贺勘。

只是,人应该不会过来了,要不然也不会想出让弟弟妹妹过来的主意。

孟元元浅浅一笑:“劳夫人惦记,元娘一切都好。”

“那便好,”银嬷嬷笑着道,“大公子这几日有事,年底里事忙,大概是去做老太爷吩咐的事罢。”

孟元元应了声,与人一起进了院门。

许久不曾见面,孟元元和秦淑慧,贺御,一起在郜家的一处茶厅说话。院子里正好养了一会小狗,贺御顽皮,在院子里撵着小狗玩儿。

秦淑慧只能站在屋里看,不争气的身体,无法长时间站在外面。

他们能来,孟元元很高兴,坐在桌前给他们剥橘子。

桌边放着两册琴谱,是贺勘让给她捎过来的。人没过来,礼物却也没忘。

“嫂嫂,你知道融少夫人罢?”秦淑慧从门边回来,坐到孟元元身旁,“她那日被二公子打骂一顿,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孟元元抬头,手里的橘皮放去桌边:“还在闹吗?”

本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毕竟融氏是正妻,又有蓝夫人在后面撑着,二公子就算不看僧面,也不会太过,再者这事儿当初也不光彩,怎么看都不会再去闹大。

“是另一桩了,”秦淑慧眼睛眨了眨,神秘道,“二公子在外面有一个外室,闹着要领进门。融少夫人自然不肯,都哭到了老太爷那边了。”

孟元元皱了眉,瞪了眼秦淑慧,严肃道:“这些腌臜之事,谁讲于你听的?”

“我,没有,”秦淑慧小声嘟哝,“府里人都知道,老太爷罚了二公子,更是直接将那外室给处理了,人都找不到了。”

孟元元静默,她不想管别人那些事。只是越发觉得贺家内里太过复杂,以前只当是高门大户,如今走进去才知道,着实混乱。

看来应该尽早让贺勘给秦淑慧请个女先生,免得她整日去留意这些个乱遭事儿。

秦淑慧好像知道自己说错话,赶紧道:“我以后不听了,嫂嫂你别气。”

“气什么?”贺御抱着小狗进来,一下子坐去凳子上,“大哥吗?他不就是出门几天,年节那天应该能回来。”

“出门?他去哪儿了?”孟元元问,适才银嬷嬷只说事忙,可没说出门。

贺御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眼神去向秦淑慧求救。接过秦淑慧回给他一个白眼儿,也在气他嘴巴不紧。

眼见两个小家伙儿如此,孟元元料定是有事,心提起几分。

“与嫂嫂都不说实话了,是不是?”她总是翘着的嘴角抿紧,眼中滑过担忧,“他去做什么了?”

贺御低下头,看着小狗,嘴里嘟哝出三个字:“巨阙山。”

“巨阙山?”孟元元以为自己听错了,想得到确认,“水匪老巢的那个地方?”

他去那儿做什么?不是都交给了官府吗?

“是那里,”贺御扬起小脑袋,带着颇有些崇敬的眼神,“大哥是去为民除害。”

孟元元呼吸一滞。为民除害现在哪用得上贺勘?那种地方全是穷凶极恶之徒,对方有地形优势,就连官军都觉得棘手,他一个读书人过去?

“他怎么会去的?”她平和下语气,问道。

话都说出来了,贺御也没有想再瞒着的意思:“是祖父的意思,说这件事贺家有义务尽一份力。”

孟元元心口发凉,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尽义务可以有许多种方法,偏偏送贺勘过去?还是因为这些日子,贺勘为了让她进门,而惹怒了贺家的长辈,他们故意如此?

既然当年都可以放弃他,那么这些人还有什么做不出?

贺勘是有才学,年纪轻轻中了秀才。也是因此,贺家才会接他回来,他们擅长利益算计,怎么会容许一个控制不了的人?而贺勘,将来必会插手陆家的事,这与贺家的利益背道而驰。

额头隐隐作疼,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那些个权谋算计,她可能并参不透,但是这份诡异却明明白白。

而且,他手臂上的伤才好,还未好好休养。

“嫂嫂,你别担心,”秦淑慧晃了下孟元元的手臂,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二哥会回来的。”

孟元元嗯了声,觉察了小姑的安慰,后知后觉自己是在担心他吗?

“对,”贺御也接话道,“我娘已经让人去储安院收拾了,给嫂嫂你添置了好些的东西。”

是这样吗?可孟元元心中总有些不安。

腊月二十九,天色阴霾。

孟元元收到了从北城送来的东西,一只箱子,里面装着几套新衣,还有首饰,是女儿家用的东西。

蓝夫人安排送过来的,她有心问几句贺勘的事,可是仆从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孟元元才知道,贺勘是腊月二十五从洛州出发,去的巨阙山。只几天就年节,谁会在这个时候让家人去那种地方?

她去了一趟上次和郜夫人去的茶楼,在那儿坐到天黑,始终没有船回来。

剿匪是官家的事,所以有什么消息百姓并不太会知道,况且要过年了,人去外面走动的少,没有多少巨阙山的消息。

从茶楼里出来,正碰见郜英彦急匆匆而来。

“兄长。”孟元元唤了声,快步跑过去。

“孟家妹妹,”郜英彦正是来寻孟元元的,见到她松了口气,“课安来信了。”

说着,从腰间抽出信封,往她面前一送。

黄色的信封,上头是穆课安熟悉的字迹,孟元元当即接过来,手指探进封口的时候顿了下。

信这么快过来,是因为穆课安在衙门中当值,有便利。那么是不是她想问的答案,就在这里面?真的因为父亲,而导致陆家的覆灭吗?

手里一紧,她抽出了里面的信纸,展开在眼前。

信上寥寥几行字,没有赘述,只清清楚楚的写着,当年的旧事查不到,但之前的事有了些眉目,让她回权州。

孟元元收起信,心中思忖。穆课安所说之前的事并没明确出来,可她一想便知,是关于父亲的。至于具体什么,信上没说。

“怎么了?”郜英彦问,眉眼中几分担忧。

“我要回权州一趟。”

一整夜,孟元元睡得并不好。

梦里也是乱七八糟的,有父亲和大哥的,也有和贺勘的,所有都搅在一起,乱得理不开。

翌日,大年三十。

孟元元早早起来,从大门出去,想去一趟前街裁缝铺,帮郜夫人拿定制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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