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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娇靥/妻色氤氲(126)+番外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以为她在扮柔弱,心中生出不耐烦……

明明,她是被冷风呛到了。

“元娘,”他抓上她的手,阻止她去擦拭眼角,“以前的事,我对不住你。”

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落在她的眼角,指肚轻抹,帮她刮去晕出的泪滴。

孟元元正有些晕,没听准切:“公子说什么?”

“以前我做的不好,”贺勘叹了声,双手捧上面前女子的脸庞,“以后会好好待元娘。”

喝了酒的她有些微懵,微启的唇瓣上是艳丽的红,嘴角似乎还留残有一点儿红薯酒的甜香气。他俯下身去,摄取住她的唇,与之贴合粘连在一起。

孟元元下意识拿手去推,脚步不禁被前面逼得后退,才两步就到了墙边,再退不得。而面前的人顺势就将她抵在这一方墙角下,手里控上她的腰。

她仰着脸,柔唇上遭受着凌踏磋磨,更试着他试图撬开她的齿关……

“唔。”腰间一痒,她松了贝齿,下一瞬是他软舌的长驱直入,继而挑上她的,勾磨着,缠着不放。

那户人家正在巷口处,不算高大的院门上,是两盏旧灯笼,散发出朦胧的光线,隐约着那边灰墙上叠在一起的身影。

久久,那灯笼在风中晃了晃。

孟元元本来就被冷风呛了一口,这厢都还没缓上来,就又被人抵在这儿,像要把她体内的空气全都吸走,以至于有更加晕沉。后面没了气力,干脆就挂在了人身前。

“咳咳。”当唇角终被松开的时候,她贪婪的大口喘气,不想又被呛了一口。

这下可好,眼角重新沁出泪花,顺着就流上了腮颊。

“那,你……”贺勘见此就拿自己的手帮她去擦,指肚试到了她脸上的滚烫,“还好罢?”

孟元元嘴角发疼,连舌尖也疼,头还很晕,两只耳朵热得像要烧掉了一般。总之就是哪里都很不对劲儿。

见她不说话,贺勘弯下腰想看她的眼睛,奈何她直接垂得更低。

“元娘?”他叫她,干脆直接将她揽来抱住。

温香软玉在怀,舌尖还沾着她渡过来的酒香,不觉嘴角挂上笑意。

在他的身前,孟元元终于停止了咳嗽,反正也使不上力,干脆就不动,脸颊上的泪痕给他沾染在胸前。

贺勘的手落在她的身后,轻轻地一下一下帮着顺背:“要不咱们回洛州,把兴安先留在红河县罢。”

孟元元耳边是他胸腔中强健的心跳,听到他的话,有些不解:“不带他?”

虽然兴安做事粗粗拉拉的,但是也跟了贺勘许多年,算是用的顺手罢。如今将人留在这边,莫不是帮着秦淑慧看管产业?

“嗯,”贺勘手扣上她柔软的后脑,指尖忍不住想钻进她的发尖,“让他留下来,跟四婶学酿酒。”

“咳咳!”孟元元才压下的咳嗽,在听到他的话时,重又咳了两声。

贺勘不由笑出了声:“以后,元娘就可以随时喝到红薯酒了。”

着实,喝酒后的她变得懵懵的,可爱的紧。

“公子莫要说笑。”孟元元小小道了声,试着从他身前离开。

虽然是夫妻,可说起之间的亲密事,着实没有多少。床榻间不过是最直接的过程,相通的身体,可是精神上始终是分离的,无法契合,大多时候都是她咬着牙想熬过那一段。更不会有现下这样的,在昏暗街上的荒唐。

贺勘并不是说笑,而是真真的这样想。其实真正注意的话,她的喜好根本很容易发现。

比如,喜欢吃甜的和软的。

“去河边走走罢。”贺勘攥上孟元元发凉的手,试到了她手指间的僵硬。

孟元元抬了下眼,耳根烫得厉害:“天晚了。”

贺勘抬头,天上一轮圆月:“明日该回去了,再看看罢。”

如此月色不可辜负,更何况是牵着身旁人的手。哪怕是简单的走着,也觉得甚是美好。果然,好看的从来不是风景,而是与谁一起看。

再者,回去家中便有许多的事做,他更想与她偷闲。

第56章

两人从墙下走出,正是站在前街与巷子口的地方。

贺勘拉着孟元元想往石桥的方向去,他不想这么早回去,想要更多的与她单独一起,哪怕什么也不说,只是简单走路。

而孟元元想走的方向是巷子,实在是酒劲儿大。

两人的手牵着,中间手臂拉开,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回去罢。”孟元元轻着声音,心底里总有些小小的虚意。方才在墙壁下发生的那些,别的让人家房子主人看到才好。

不然,这小小的县城,她和他又要出名一次。

“行。”贺勘靠了过来,一口答应,随后拉着孟元元走进巷子里。

巷子悠长,尤其黑夜里,总觉得没有尽头一般。两边的墙壁回响着脚步声,嚓嚓。

只是没走几步,他往她看了看,然后道:“这回听元娘的,下回听我的。”

孟元元只当是他简单的说话,也没有多想,安静的跟着。

快到院门口的时候,见着一个人从院门里出来,朝着巷子里看了眼。

“大公子。”下一瞬,那人便喊了声,随之快步走到巷子中。

贺勘脚下一顿,脸上的柔和尽数褪尽,眸中渐渐冷却:“他倒是回来的快。”

是当初离开洛州时,贺泰和安排在贺勘身边的诸先生。先前人跟着大船去了一趟权州,把给贺滁的东西送了过去。

这厢一定是办完了差事,急忙慌的赶回红河县。

见着人来,孟元元从贺勘掌中抽回自己的手,不着痕迹的退开两步。

她轻微的举动被贺勘看在眼中,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心疼。

“先回去罢,记得喝点儿热水醒酒。”贺勘叮嘱了声,声音中掺杂上一抹笑意。

孟元元轻一点头,遂越过贺勘,自己先回家去。

经过诸先生时,她顿了下,与人颔下首算是招呼。对方似乎也是扯了扯嘴角,道声孟娘子。

秦家院子里,明亮一片。

甫一进院门,孟元元就看见院中放着几只箱子,一旁,兴安双手掐腰站着,似乎在为难什么?

“怎么了?”她走过去,问了声。

在秦家住了一年多,明日就会离去,而且往后很有可能不会再回来。孟元元看去正屋,想着摆了几日的供台,也会很快撤掉罢?

兴安转过身来,叫了声少夫人,然后双手一摊:“我这一过晌全在收拾东西,到现在都没吃上晚膳,现在跟我说,重新摆回去。”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抱怨。

孟元元知道兴安自来性子好,腿脚也勤快,很少会这样抱怨,于是往院门的方向看了眼。八成是因为那个诸先生罢。

不出所料,接着兴安就开始倒起苦水:“少夫人,我就不明白,公子吩咐的事情,我都会认真去办,因为他是兴安的主子爷,可为什么旁人也要对我指手画脚?”

他的声音明显大了些,听着便知道是说给外面的诸先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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