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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情深(26)+番外

男人微微退开,好看的黑眸里噙了点点的笑意,语气有些四两拨千金的戏谑,没等南望反应过来抢先说道:“不客气。”

神游天外的南望有点蒙。

他刚才是……亲了她???

因为整天待在家里完全没有化妆、但满满胶原蛋白的脸颊凉凉的,有点软,就好像他年少时候梦见过的那样有着果冻一般的触感,男人闭了闭眼睛转开视线,努力地克制住了想要再吻上去的冲动,不知道是为了转移谁的注意力,忽然开口说道:“这周末你有空吗?”

嗯?

南望还陷在“程修谨刚才是不是亲了她亲了的话究竟是因为气氛太好了无法抑制荷尔蒙的冲动还是权当了他打了陆域一顿的报酬”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中没有回过神来,眨了几下眼睛才摇摇头,“我很闲,没有事。”

原本蹙着眉认真等她回答的男人如释重负地舒展了眉头,浅浅地笑了,好像连带着那双温和的漂亮眼睛也含情脉脉了起来,“是这样,这个周末是有一场生日酒会,是我最好的朋友,需要带一个女伴。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帮我个忙。”

南望站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她从程修谨说到“生日酒会”的时候就已经震惊了——今天上午隋安若才刚刚说起过,貌似她们还打了一个赌……

程修谨以为她要拒绝,很快补充了一句,“你什么都不用做,没人敢劝你的酒。”

这话就说得有点霸道了,南望本来也没想到那么远。听隋安若的意思,这次酒会上只怕是M市有头脸、甚至不只是M市的名流圈子都会去,基于某种规避麻烦的心理来说,南望并不想在这种场合露面。

不过南望刚刚亲口说了自己很闲、周末没事,程修谨又把话说到她什么都不用做的份上了,再加上人家今天刚刚因为她和陆域打架挂了彩,南望一时之间还真不好意思拒绝。

程修谨看出她的犹豫,但没给她犹豫太久的机会,见南望一直没说话,便笑了,“你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南望没回答,肚子先替她回答了,咕噜噜响了几声,程修谨脸上的笑容就更盛了,“就这么定了。我先过去做晚饭。”

隋安若那句“你见哪个普通男邻居天天给女邻居做饭”又在脑袋里回响起来,南望看着站起身脱了大衣和西装,正在挽衬衫袖子的程修谨那张好看的脸上深一块浅一块的印子,一咬牙答应了。

当天程修谨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本来下定了决定要问一问他,他家的厨房到底什么时候能买齐东西的南望瞬间被秒杀。饿红了眼的南望只瞄了盘子一眼,色香味俱全……算了,管他什么时候把厨房置备齐全呢,还是能蹭一天饭是一天吧……

晚上临睡前南望躺在床上把一整天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翻出手机给隋安若发微信,“上午你说的那个赌,我跟你打了。他要是带了女伴去,别想骗我陪你去相亲。”

隋安若可能本来已经快要睡了,半天才回复过来一条:“我的妈你这反射弧也忒长了点”

不一会儿,大概是清醒了,突然之间发过来一大串,一条一条蹦出来,闪得南望眼花缭乱:

“诶我去对了,想起来一个事”

“今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陆域竟然被人打了”

“听说挺严重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几天的通告都取消了”

“明白我的意思吧”

南望等她的名字从“正在输入中……”跳成了名字,才慢慢地回了三个字:“不明白”

不一会儿,又跳出一行字来:“意思是周末的生日酒会我也会去,你就等着我亲自验证程修谨是个孤家寡人吧”

南望心道了一声不好。

“也不知道陆域是谁打的,这人太狠了,那么好看一张脸都舍得打下去,不是嫉妒吧”

是不是嫉妒不知道,但南望认真想了想晚上坐在沙发上等着她涂碘酒的那张脸,觉得程修谨连自己的脸都豁出去了,也谈不上什么狠不狠的。

不过为了隋安若晚上能好好睡上一觉,南望没说,她不但知道陆域是谁打的,她还给打陆域的人上药了呢。

接下来的两天相安无事,陆域没再来江畔送过人头,南望也没过问。程修谨倒是依然每天准时准点地来南望家报到,南望吃着饭的时候还有点忧愁:程修谨的手艺实在是不错,她现在每天到了时间自动就饿了,以后程修谨要是不来了,她可怎么办啊。

转眼就到了周末生日酒会这天。

虽然宴会在晚上,但程修谨一大早就过来送礼服了。南望本来打算从衣橱里找一件不算扎眼的小礼服裙凑数,没想到程修谨这么讲究。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是他最重要的朋友,且已经重要到据说以前从来不带女伴的程修谨都要请她帮忙的地步了,那讲究一些也是应该的。

只是南望拿出那条白色单肩裙对着镜子试的时候有点疑惑,裙子是挺漂亮的,裁剪也很流畅,南望是标准身材,穿上倒不大不小正合适。只是这礼服很明显是定制的,她三天以前才答应程修谨去生日酒会,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是从哪里搞来的?

或者说原本他有女伴的人选,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最后变成了她?

晚上程修谨过来敲门的时候,南望已经收拾整齐,为了搭配那条漂亮裙子勉强穿了高跟鞋,和一米八几的男人站在一起倒也和谐。

程修谨自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吸人眼球,南望以前也见过不少身材挺拔的人,可没见过一个人比他穿西装更好看。叫南望没想到的是他的领带,和南望肩上那枚讨巧但并不高调的花朵呼应起来,隐约有种穿了情侣装的错觉。

男人看见她微微怔了一下,说了句“正合适”,南望也没往心里去,拎了手包就和程修谨一道下了楼。

她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千千万万人里程修谨会找她帮忙了——住的实在太近,是真的方便。

生日酒会的地点定在市中心附近,距离江畔有相当的一段距离,南望一半时间都一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出神,剩下的一半时间和程修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这天晚上程修谨破天荒地换了一辆拉风的法拉利,是一个什么限量款的车型,南望有点眼熟,但没记住名字,只是望着某人握着方向盘的侧面在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句,果然香车美人是天底下最大的诱惑,这样的车子配上程修谨这么好看的人,才叫相得益彰。

他倒是自愈能力很强,才过了短短三天时间,除了额角上还留着小小的、毫不起眼的一块痂,其他地方已经看不出来任何打过架的痕迹了。南望想起之前他眼底的那一片乌青,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本正经地顶着那么个熊猫眼去上的班。

南望撑着下巴歪头看了一会儿,就见程修谨侧头瞄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个浅笑来,“你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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