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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95)

秋景浓还礼道,“倒是巧了。”

陆葭伊听他这样唤秋景浓,眼珠一转,立刻一脸揶揄地看着她。

崔公子?

文栩也看见了挽着秋景浓胳膊举止亲昵的陆葭伊,更加吃惊起来,“陆二小姐?”

还说自己不是出自清河崔氏,虽是落难的凤凰,可到底还是心气高傲的大小姐,他还没见陆葭伊和谁这般亲昵过,他若不是出身高贵,何以得到陆二小姐青睐。

陆葭伊施了个礼,道,“见过温公子。”

秋景浓倒是不明白了,陆葭伊什么时候和云国扯上关系了?

“文某便不打扰二位,告辞了。”文栩说完,便真的干脆利落的告辞离开了。

秋景浓不明白他怎么唱了这么一出,盯着他的背影,戳了戳一旁的陆葭伊,“那人你怎么认识?”

陆葭伊眨巴了两下大眼睛,若有所思的低声说道,“他是云国长公主的驸马,来游说我爹爹。”

云国长公主的驸马?

秋景浓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哪个长公主?”

现在的云帝不是才反了的兆王么?

“还有哪个,就是那个和兆王里应外合的嘉信长公主沈烟景啊。”

沈烟景……

那这个驸马就是……温绪。

文栩,温绪,呵。

秋景浓歪头看了眼陆葭伊,“然后呢?”

“然后什么?”陆葭伊不解地反问道。

“成功了?”

陆葭伊干脆地朝秋景浓翻了一个白眼,“没有。”

“温绪已经来了半月有余,大有游说不成便不离去的意思。可如今长宁局势如此多变……哦对了,还有你公公不是逝世了,你家叶瑾袭了爵么,我爹爹考虑到你和我这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关系,已经决定要站在你们雁国公府这边了。”

陆葭伊一口气说完,猫样的大眼斜睨着秋景浓便不说话了。

秋景浓好一阵消化,方才笑出声来,打趣道,“没想到你偏居一隅,消息还是这么灵通啊,百晓生。”

陆葭伊一嘟嘴,不满地反驳道,“好歹我华州也是天子脚下啊,怎么就偏居一隅了?”

看看,看看,这么快就变成“我华州”了,倒是想得开啊。

秋景浓抬手抱了抱陆葭伊,信誓旦旦地说道,“葭伊,总有一日,我会带你回到长宁……”

陆葭伊被她冷不丁地一搂吓了一跳,呆愣了片刻直接将粉拳捶到秋景浓肩上,“你干嘛啊,这是在大街上啊!”

她的清白啊!

还要不要嫁出去了啊!

秋景浓无赖道,“我们不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得关系么,抱一抱怎么了?”

陆葭伊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抬脚往华拓山走,嘴里还嘟囔着,“你倒是嫁人了,我的清白可要紧得很呢。”

她以为,自从秋景浓嫁给了叶瑾,真是越发无耻了!

秋景浓大笑着跟上去,心底的石头稍稍落了地,或许陆葭伊已经不再念着谢竟之了,葭伊原本就是洒脱的人,本就不该被谢竟之困住伤情。

若是真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葭伊能放下也是好事。

两个人吵吵闹闹地一路也不觉得累,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山脚下。

等到了半山腰的般若寺,两人却是气喘吁吁了,秋景浓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秋景浓和陆葭伊到般若寺的时候,正赶上今日没有达官显贵来进香,在门口等了片刻,前去通报的小和尚便回来将她们让了进去。

进了禅房,一见到秋景浓,智闲大师便要施礼,吓得秋景浓干忙将他拉住。

“大师这是做什么?”秋景浓心有余悸地说道。

智闲大师叹了口气,摇头道,“罢了,罢了,贵主既然如此,老衲也不便多礼了。”

贵主……

秋景浓心一塞,从前智闲大师说的谶言,有些实现了,有些却没有。

“景浓今日前来,是想问……”

没等秋景浓说完,就被智闲大师打断了,“贵主想要问的事,乃是天机……”

说着,还朝陆葭伊瞟了一眼。

陆葭伊是什么人,比谁都机敏,智闲大师这样说,她自然是知趣地摆摆手退出去了。

秋景浓原本没打算瞒着陆葭伊什么,不过智闲大师是东道主,她也不好说什么,因此只是给了陆葭伊一个人歉疚地眼神,并没有阻拦。

待陆葭伊踏出禅房,关上门,智闲大师才故作神秘地说道,“贵主必定是想问,为何我的谶言只实现了一半?”

秋景浓点点头,他说那大殿里有一个皇后,秋景露真的当了皇后,可他又说自己也是皇后命,她却嫁给了叶瑾。

“贵主不妨静观其变。”智闲大师眼观鼻鼻观心,漠然道,“既然贵主已经做下选择,便无需多想,各人,有各人的命。”

选择?

那时叶瑾说,他曾被预言将会君临天下。

那时慕子宸说,只要她现在说一句话,就把她从叶瑾手上抢过来。

所以,是那时吗……

秋景浓拉回被记忆扯得好远的思绪,定定地看着智闲大师,各人,有各人的命……很久以前,她姐姐秋景裳也这样说过……

“贵主选择了叶大公子,老衲……甚是欣慰。”

他是看着叶瑾长到十岁的,那孩子心性沉稳,通达事理,他不会看错。

“你是说子瑜会反?”秋景浓蹙起眉,不会的,只要有她在,雁国公府便不会反……

“老衲话只能说到此处了,因着贵主是无命之人,老衲已经妄言许多,决计不能再露天机了。”智闲大师摇摇头,看起来的的确确不会再说任何事情了。

秋景浓叹了口气,“我只问最后一句,子……叶瑾会安然无恙的,对么?”

智闲大师似乎没想到秋景浓会这样问,神情有片刻的呆滞,缓过神来竟然笑了,“你放心,他自然是无恙的……”

秋景浓这才放下心来,却总觉得智闲大师方才说得话有哪里不对,一时间也想不出来,便施礼告辞。

走到门口,手将将触到禅房的门,身后突然响起智闲大师犹犹豫豫的声音,“老衲……”

“大师还有什么事?”秋景浓转回身,目光灼灼,令人失神。

智闲大师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总归是为这人破了戒,说了不该说的话——“贵主今日遇见之人,非缘,是劫。”

劫?

秋景浓微怔片刻,施礼道谢。

出了门,就看见陆葭伊百无聊赖地围着禅房前一棵老槐树转来转去,一见秋景浓出来了,立刻跑了过来。

“如何,想问的问清楚了?”

秋景浓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她想问那谶言,可是智闲大师顾左右而言它,她究竟还是没搞懂,不过智闲大师说叶瑾无事,也算是叫她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因此,这趟出行究竟有多大意义,她也说不上。

“你这又摇头又点头的到底什么意思啊?”陆葭伊不耐地说道,继而又认命似的挥挥手,道,“不过那怪老头一直神神叨叨,也不知道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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