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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91)

“她气我支走了凌飒?”心里这样想着,秋景浓也不顾忌,自言自语地说了出来。

“啊?”青流倒是反应激烈了些,音量有些大,甚至有点走调。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秋景浓挑挑眉,瞟了青流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难不成你看不出来?”

“奴婢……”青流像是有什么话噎在嘴里,思虑了片刻又决定咽下,转了话锋道,“奴婢知道。”

“我那时告诫她,有些人是不能爱的,或许她也并未听进去几分,若是得了机会,你要提醒她才是。”秋景浓嘻吩咐道,渐渐又压低了声音,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我怕她伤了自己……这个傻丫头……”

青流没有应下,也没有再说别的话,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秋景浓余光瞥见静立的青流,嘴角泛起一个无可奈何的浅笑来。

有时候误会就是这样啊,明明看错了事情的真相,却一厢情愿地以为那就是真的,两个人都不解释,渐渐地,也就这样浅淡下去。到了最后,甚至连最初疏远的原因也忘记了。

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

那时候,她以为不过只是一件小事……

☆、第69章 叶域之死

女子的唇柔软香甜,仿佛清清凉凉的琼脂,叫他沉迷。

叶瑾的呼吸有些沉重,偏头将脸埋在女子的脖颈间,那发间散发着的淡淡香气,一阵一阵叫他昏了头。

多想就这样,永远不分开……

修长的大手从线条优雅的脊背慢慢滑落下来,扣住不堪一握的纤腰。那样纤细,那样柔软,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折断。

女子异常清浅的呢喃在他耳畔响起,带着温热清甜的气息,“子瑜……”

声音很轻,却像是最上等的丝线,纠缠在他的耳边心间无法逃离。

叶瑾轻轻吻上那纤弱的锁/骨。

她这样美好,美好的叫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藏在手心里,再也不给别人看到。

手指灵巧地打开紧系的衣带,叶瑾低低地呢喃道,“不要离开我……”

阿浓……

“咳……咳咳……”不自在的咳嗽声突然响起来。

叶瑾蓦然睁开眼睛。

漆黑的、深不可测的眸子有片刻的涣散,慢慢地才聚拢起来,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如水。

叶瑾翻身坐起来。

裹着白色狐裘披风,一身青衣的俊逸男子嘴角带着暧昧不清的笑意,泰然自若地坐在一边的榻上。

“你怎么进来了?”叶瑾挑眉。

难道主帐的帐前护卫都是摆设?连顾卿言这样的病弱之人的看不住,叫他溜了进来?

“这么多年,终究叫我寻到机会,看到你是个正常男人了。”顾卿言放肆地大笑起来,毫不顾忌自己沉静病弱的形象。

“笑,再笑恐怕又要咳出血来。”叶瑾冷着脸说道,神色一本正经,莹白如玉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尴尬。

顾卿言从善如流,很快平静下来,只是倚在一旁脸上仍挂着戏谑的浅笑,“从前从未见你……如此,我只当你不好女色好男色……”

叶瑾漆黑的眼睛眸色渐深,倘若换做杨氏兄弟或是书逝见了这副表情,恐怕早就噤了声,顾卿言却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说下去——

“子瑜兄恐怕是需要一个女人了……”

那人听闻此言,原本就已经肃整的脸色更沉,沉声说道,“我不需要其他女人。”

没想到还真生气了?

顾卿言只觉得能把叶瑾惹得和他动了气,也算是不容易,心下又对秋景浓生出几分好感来,况且她又是那人的妹妹……

想到这,原本惬意的心情也变得阴郁起来,顾卿言敛了笑意,道,“我来,本是要和你商量一下战策。”

两人探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听见帐外禀报有紧急军情。

叶瑾叫那人进来,却见信使一身白色丧衣,心下顿时一沉。

是丧事……

“何事?”

那信使“哗啦”一声展开一个纸卷,道,“丧报。”

秋景浓在外间的榻上刚刚打了一个盹,天便亮了。因早日还要去给叶夫人请安,秋景浓索性起身,打开了窗子。

没想到刚一推开窗子,便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

一双萧瑟的狐狸眼直直地撞进秋景浓眼里。

秋景浓朝后退了一步,舒了一口气,冷声道,“二弟到我锦苑来怎么不走门?”

叶轩坐在窗外的栏杆上,狐狸眼里少了几分轻佻,多了几分沉寂,低声道,“嫂嫂还不知道吧,昨日东陲传来密报,估计一会儿宫里便要来圣旨了。嫂嫂还不好好梳洗打扮一番?”

秋景浓闻言挑挑眉,不明所以。

“恐怕嫂嫂要进位了。”

等等,昨夜叶轩不是说叶瑾去了北境么,怎么密报从东陲传来,她却要进位了?

“你在说什么?”秋景浓蹙起眉毛,这叶轩不但行事异于常人,怎么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不明白?”叶轩咧嘴,绽开一个冰凉如水的笑容来,“你要进位雁门公夫人了。叶域死了。”

叶域……死了?!

秋景浓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在开什么玩笑!叶域是大将军,究竟沙场,经验未必少于她的爹爹秋长天,怎么可能……她明明已经传信过去了……

“你说……”

“我还能骗你不成?”叶轩自嘲似的解释道,“前些日子叶域打了败仗,受了重伤,这些天急火攻心,没挺住便死了。”

听叶轩说得轻描淡写,秋景浓却是心惊肉跳,“你怎么可直呼爹爹大名!”

叶轩露出一个轻蔑的神色,口气依旧是纨绔子弟应有的玩世不恭,“我早盼着他死,又怎么可能唤他爹爹。”

“那事过了一年以后,有一日叶府门口突然来了一个怀抱婴儿的老者,直言怀中婴儿是爹爹流落在外的血脉,母亲难产而亡,老人又年事已高,无奈之下带他认祖归宗了事……

……纵然娘亲百般不愿,还是留了他下来……

……后来有了阿瑛,爹爹对他的器重倒也没减轻半分,即便娘亲一直看他不悦,叶轩也是十拿九稳的少主人……”

那时叶瑾这样和她说过,想来叶域并没有亏待他,反而是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不知道叶轩为何这样恨叶域?

“你说,等阿璇去世的消息传到北境,哥哥会不会崩溃?”叶轩一只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秋景浓心下猛地一痛。

是啊,他敬仰的爹爹,宠爱的妹妹,一夕之间,竟然全都去世了……

他该有多难过……

她的子瑜该有多难过……

可她却不在他身边……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能对他说……

北境军驻地。

听完丧报,帐内气息一片清寒。

这时候的叶瑾更像是一只被激怒了的黑豹,黑瞳里的情绪翻涌如惊涛骇浪,“什么叫重伤不治,嗯?”

顾卿言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叶瑾的肩膀,道,“约是杨扶怕你听到消息抗旨,不肯调兵北境,将大将军重伤的消息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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