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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71)

想到这,秋景浓倏地停住了话,转回身开始继续梳妆。

叶瑾没对她戛然而止的话表示出任何的惊讶,只是重新坐回去,一手撑着额角继续看着她梳妆。

一时间无人言语。

屋子里恢复了青沙进来前的安静,可是两个人都知道,气氛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半晌,秋景浓终于梳妆完毕,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角,道,“我出去走走。”

铜镜的边角折射出那人平静如水的侧面,秋景浓垂睫,迈步推开房门。

隐约传来秋景浓召唤青流的声音。

修长的手指抚上眼睛,叶瑾按了按眉心,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好像是生气了?

他们这算是吵架了么?

他刚才说了什么……

竟然这样毫无理智地脱口而出……

叶瑾啊,你怎么越来越贪心了。已经得到了她的人,还妄图霸占她的整颗心么……

果然是得到越多想要越多吧。

他承认他恨不得秋景浓眼里心里全是他一个人……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秋景浓反而觉得心中寂寂,不禁抱了抱手臂。

青流跟在她身后,神色颇为担忧。

小姐竟然一个人出来乱逛,定是和那叶大公子置了气。

刚才把她接回来而已……徒惹小姐生气一个人跑出来,还不知道认错……

心中对那人的好感又下降许多分。

“小姐,我们去哪儿?”青流问道。

秋景浓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还没回答,就被经过的一辆马车吸引了目光。

大概是哪位居高位者的马车,车夫面无表情,一味地朝前赶着马车,丝毫不理会行人,反而是行人见了马车纷纷避让。

秋景浓跟着人/流退到一边,等马车经过。

“那是谁家的马车?”秋景浓侧头问站在一边的青流。

“这你都不知道?”还没等青流说话,旁边一个看热闹的一个好事行人道,“华州刺史这不是卸任升官了么?前两天刚回京,春风得意得紧呢。”

那人上下打量了秋景浓一番,见她气度穿着皆非凡人,便道,“听说华州刺史家中的公子样貌不凡,姑娘可叫家中长者琢磨琢磨喽,自打叶将军娶了亲,这长宁京啊,可算又要出一个标致人物喽。”

秋景浓听完这话不禁哭笑不得。

感情叶瑾成亲这件事,长宁城的百姓都跟着关心?

不过她明明挽了发髻还被当成为未出阁的姑娘……还真是……

“那华州怎么办?”秋景浓倒是饶有兴趣地接下去问道。

那行人闻言一阵唏嘘,“姑娘这都不知道?大司马府失势,连带着陈留公府也倒了霉,前些日子陈留公不是被削了爵贬到华州去了么,看华州刺史已经到京,估计那边已经上任了。”

陈留公府被削了爵?!

秋景浓大骇。

慕子宸完全没有和她提过。

她还只当慕子宸看在往昔的情分上饶过了陆家!

那行人说到这,啧啧了几声,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哟……想当年大司马府……嗨,提那做什么,长宁城可不是原来那个长宁喽。”

话毕,那人也摇着头散去了。

秋景浓怔怔地站在原地。

陈留公府……也没了吗……

她还没见到陆葭伊,就已经……不会在长宁看见她了啊……

青流伸手拉住秋景浓的胳膊,柔声道,“小姐……华州和长宁不算远……”

是啊,不算远,可是……

秋景浓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眼前另一幅画面渐渐与之重叠。

那年她和葭伊共乘马车说谁笑笑的情景就像昨天一样清晰可见。

谁曾想……

那展翅欲飞的鸾鸟标志和那一排叮当脆响的银质风铃啊……再也不会有了……

大司马府没了……

陈留公府也没了……

所有美丽的回忆都已经支离破碎,再也拼接不完整。

什么都没了……

秋景浓仰头去看那刺目的日光。

长宁啊,她生长了二十九年的这座城,承载了她一切欢笑和泪水的长宁城,如今却无非一座空城。

远远地还能看见大司马府早就贴了封条的朱金大门,如今牌匾已经撤下,显出几分破败。

秋景浓看了看身边的青衣丫头,轻声说道:

“青流,我们是不是没家了。”

☆、第54章 情若能控

炉内的檀香缓缓燃着。

紫衣公子一只手撑着头,漆黑如夜的眼睛盯着几案上的棋局,另一只手举着一枚白色棋子久久未落。

凌飒颌首跪在案前。

蓦地,一道清凉的声音在空寂的室内响起来。

“她去了大司马府旧宅?”

凌飒应是。

大司马府旧宅啊……

叶瑾仔细端详着手上的白色棋子,晶莹剔透的棋子在修长的手指上流转。

立于门前,久久未动。

她心里该有多哀恸……

多哀恸……

凌飒看着面色清寒的年轻将军,就连呼吸都放缓了,面前一言不发的人叫他的心里没底,七上八下。

良久,叶瑾将手上的棋子扔回去,道,“少夫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回府后直接去了后花园。”

叶瑾点点头,道,“你先退下吧。”

凌飒松了口气,转身退了出去。

所谓坏事成双还真不是开玩笑,少夫人负气出府,本就叫一面对她便原则尽失的大公子心绪烦乱,那人又突然回来……

凌飒关上门,刚一扭头,就被站在身后笑眯眯看着他的青衣丫头吓了一跳。

“凌大哥,公子没有生我家小姐的气吧?”青沙更近一步,说道。

那人浓丽的眉眼里满满都是笑意,凌飒往后退了一步,一声不吭地飞身离开。

还是这么硬邦邦冷冰冰的!

青沙目送他转眼不见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银杏林。

秋景浓抱着膝盖坐在树下发呆,手里把玩着方才一时兴起摘掉的两颗青杏,有些怔怔。

冷不丁地,背后响起一个薄凉的声音,“谁许你随便摘这青杏的?”

秋景浓吓了一跳,扭头看去,直直地撞进一双勾人心魂的狭长眼眸里。

这人是谁?

秋景浓往后躲了一躲,道,“你是何人?”

在雁门公府敢用这样不客气的口气和她说话的人屈指可数,何况这是在锦苑?!

那人一袭青衣,却并非清淡雅致,反而因为袍子下摆处大片的泼墨显出几分张扬,墨色的长发高高束起,给人以一种诡异的妖媚之感。

这人……

秋景浓困惑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觉得有一丝眼熟,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

“我是何人?”那人展开一个冰凉如水的笑容,笑道,“你又是何人,敢擅闯我的杏林?”

什么叫他的杏林?!

秋景浓觉得好笑,见他如此咄/咄/逼/人,便又朝后退了一步。

这人哪里冒出来的,还真不把自己当做外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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