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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15)

滚……滚出大司马府……

马车夫僵硬片刻,刚想继续凑过去讨饶,正对上秋景浓寒星一样的冰冷眼神,不知道怎么的,脚下竟也不听使唤,呆跪在一边动也不动。

秋景浓没看他,径直进了大司马府。

叶瑾扫了马车夫一眼,什么也没说,跟在秋景浓身后进了门。

“还是这么厉害。”叶瑾靠近她,低头说道,“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秋景浓歪头躲开他,小声地回答道,“与你何干。”

叶瑾听她这样冷冷地回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你这算是立威七小姐不打算遗世独立了。”

秋景浓脚下一顿,他总能猜到她的心思。

“一会儿怕是有一场恶战,你可是准备好了?”

秋景浓停下脚步,侧头去看叶瑾,笑道,“你不要老把我当小姑娘好不好?”

这点小事,她还是能应付的了的。

叶瑾像是被她噎了一下,半晌才说道,“你说的对,你不是小姑娘了。”

秋景浓和叶瑾往里走着,早就有好事者悄悄进去通报了,因此,还没走到大厅,便有丫鬟走上前来,将叶瑾引去会客厅了。

秋景浓点点头和他分别,脚步丝毫没有停滞地进了大厅。

果然厅里黑压压地坐满了人,郑氏和崔氏分别坐在主座的左右两边。

秋景华红着眼圈立在郑氏身后,满眼愤恨,衬得那如画的容貌也带上了几分扭曲。

恶人先告状么?

秋景浓低头浅笑。前一世秋景华可没少做这样的事。

郑氏明摆着是在等她,崔氏却只一味地垂睫品茶。

见秋景浓进来,郑氏清了清嗓子,果然开始质问道,“阿浓可回来了。听说雁门公府你冲撞了你华姐姐?”

冲撞?

秋景浓笑了笑,低眉顺眼地说道,“我那算不算冲撞了华姐姐阿浓不知道,阿浓只知道,华姐姐倒是的的确确冲撞了潞国侯府的二小姐。”

郑氏侧眼看了看秋景华,秋景华立刻反驳道,“一派胡言。我与林二小姐分明是好友,怎么会冲撞她倒是浓妹妹你,我和林二小姐好好的说话,你干嘛打断我们?”

秋景浓也不急不恼,慢条斯理地说道,“哦华姐姐该不会觉得,把秋家将有人母仪天下的谶言告诉给林二小姐,是好友间该做的事吧我没记错的话,二皇子殿下的生母,好像是林贵妃吧若不是我及时阻止了华姐姐,华姐姐恐怕还要拿大司马府的名头压人了。”

郑氏自然明白这个中缘由,也明白大司马府最近并不太平,听见秋景浓这样说来,不敢相信地问秋景华,“你真说了?”

“我……”秋景华语塞,须臾才点头。

一直闷声喝茶的崔氏这时突然放下茶杯,瓷杯碰在桌子上清脆地响了一声,在微微杂乱的大厅里显得尤为突出。

崔氏没在意,伸手接过丫头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手,随意地说道,“多嘴。”

身后的青樱立刻明白过来,走上前去,说了句对不住了五小姐,便一个清脆的巴掌甩过去,秋景华没想到青樱会打她,躲闪不及,生生挨了这一下。

青樱这一下子下手极重,秋景华艳丽的小脸登时红了一片。

郑氏一瞪眼睛,“妹妹这是在做什么?”

崔氏也不急,抬眼看了看郑氏,“做什么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受点罚而已。不然你想闹到如信那里去,挨杖责么?”

郑氏语塞。

秋长天确实是宠着秋景华,可她也知道这是为何,秋景华其实不得秋长天喜欢,他喜欢的,都是清冷高傲,不好招惹的女人。

就像当初的崔氏,就像现在的秋景浓。

崔氏那一声“如信”,叫她心里一阵翻腾。

秋长天,字如信。

那个娶了她做正室的男人,并没有遵守曾经的诺言,又娶了别的女人,做平妻。

平妻,平妻。

郑氏此生最恨的便是此事。

这若是闹到秋长天那里,想必不是一个巴掌可以解决的了。

想到此处,郑氏侧头示意挨了巴掌正要发作的秋景华,转过头,眼珠一转,说道,“方才阿浓可是打发了一个马车夫?”

秋景浓就知道她不会甘心,定会为自己女儿讨回些理来,也不惊讶,解释道,“是。华姐姐急着回来,那马车夫竟也不清点人数,自顾自地驾着马车回来了。这样心思不细密的奴才,竟然不知自己错在哪里,阿浓打发了他,是给他留条活路,以后若是犯了更大的错误,恐怕一条命也抵不起。”

郑氏张了张嘴,最后说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

“郑夫人,一府嫡女,连一个奴才的去留都做不了主么?”秋景浓似笑非笑地看着郑氏,说道。

平妻的儿女间本就没必要称对方母亲为母亲,可是此刻秋景浓一声“郑夫人”叫郑氏好生心酸,郑夫人,正夫人呵。

郑氏自知不会在突然变得牙尖嘴利的秋景浓身上讨巧,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秋景华一眼,便拂袖而去。

秋景华要哭不能哭地跟在郑氏身后,愤恨地走掉了。

秋景浓目送着秋景华的离开。

嫉妒真是一个教人发狂的东西。

前一世她凡事都忍了让了,也不觉得秋景华有多不成器,大体上还是个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美得长宁城里无人不肖。

然而这一世,秋景华身上那教人移不开视线的光芒却随着那份愤恨慢慢消失了。

此时步履凌乱的秋景华,已经从云端坠落。

崔氏见西苑的一众人等已经散去,起身将秋景浓揽回了怀里,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心疼地说道,“阿浓已经长大了。不用娘亲操心了。”

秋景浓反手抱住崔氏,把头埋在崔氏的颈窝里,闷闷地回了一句,“娘亲,我害怕。”

她害怕厄运还是无法避免,她害怕娘亲还是自决于她的面前,在那个阴冷潮湿的天牢里慢慢流干鲜血。

她怕。

想到林添颐那时不甘心的神情,秋景浓几乎可以预见,不出半月,长宁城里便都会知道,那次华拓山的异相和秋家有关,秋家得了智闲大师的谶言。

凤仪天下……

她得去找爹爹,叫他想个对策。

想到这,秋景浓松开娘亲的手,慢慢直起身来。

“娘亲,爹爹在哪里?”

崔氏回答道,“怕是刚才叶大公子来访,去了西面的会客厅里,怎么,你要去寻他?”

“嗯,有点事想去提醒爹爹。”秋景浓说道,得了崔氏同意,便往西客厅走去。

刚走到门口,还没敲门,便听见里面两个人的声音。

“柳尚书必定是记恨大司马府的,还请大司马小心了。”

这个清澈的声音是……叶瑾。

他还没走

还没等秋景浓回过神来,那边已经道了别,准备离开了。

秋景浓刚想要退到一边去,门便被打开了。

一股熟悉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

秋景浓抬眼对上叶瑾漆黑如夜的眸子,有点不好意思,飞快地别过头,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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