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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132)

秋景浓赞成地点点头

紧接着便听叶瑾压低了声音道,“所以呢,娶一个皇后刚刚好,所有子嗣都是皇后一人所生,才没有什么优劣之分,好一视同仁。”

秋景浓看他灼灼的目光,自然明白他意有所指,脸一热,嗔道,“胡说什么呢,从古至今,哪有皇帝肯只娶一位皇后呢?”

叶瑾只是笑笑,不赞成也不反驳。

秋景浓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说来也奇怪,慕子寒还是二皇子时便娶妻纳妾,后来做了宁王,自然又填了不少美姬,可偏偏到了现在还是没有一条血脉,别说皇子,就连个公主都没有。

怪不得谢颖之小产会叫他那样生气。

没有子嗣,便无立国之本啊。

秋景浓想起养在大司马府的叶溪,脑袋里竟然拂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天下,以后为何不能是叶溪来坐?

☆、第101章 金蝉脱壳

不过秋景浓也只是一个闪念,很快就忘到脑后去了。

这世间,已经再也没有慕倾熙了,那个先太子和明德皇后留下的遗孤已经消失在了九华宫那场大火里,现在这世上只有一个叶溪,大司马府的叶溪。

也许做大司马府的叶溪,比做皇宫里的慕倾熙,要好些。

接下来的几天,大司马府一如既往地安静温馨,直到除夕夜,叶轩回绝大司马府过节的帖子。

叶瑾一点也不意外,他母亲李氏和叶轩一直相看两相厌,虽则他们的关系算是微微有所缓和,可若是真叫李氏和叶轩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是为难他们两人。

前几年雁门公府过年,都是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守岁,年夜饭也是形式,无非请个安,夹几筷子菜便散去了,回到自己院子还要吩咐小厨房再做一份。

更别提更早的以前,他每一个新年都是在般若寺度过。

今年也一样,用过了年夜饭,李氏便遣了他们离去,自己一人独自往祠堂去了。

每一年,都是那人陪她一起,只可惜啊……老头子,今年,我来陪你。

叶瑛当然是机灵聪慧的,直知道这时候叶瑾必定是想和秋景浓独处的,自己在宁锦阁里靠了一会儿,也就寻了个由头去逗叶溪了。

屋外阵阵烟火升空爆裂的声音绵延不绝。

秋景浓歪在叶瑾怀里,有些闷闷不了乐。

原本以为她娘亲崔氏和哥哥秋意南能在年节前抵京,没想到郑氏生了病,耽搁在了半路,恐怕要等到过了年关才能到达长宁。

没有娘亲和哥哥在身边,总觉得心里有个地方缺了一块。

叶瑾见她垂着睫沉默不语,也不询问,其实答案早已昭然在心,只是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梳理秋景浓披散在身后的长发。

他依稀记得杨扶说过,若是你真有心倾心于一个女子,便不会觉得她整个人站在那里才是美的,而是哪怕单单一缕秀发,一片裙角,都觉得美丽异常,心醉难当。

彼时不懂,只觉得杨扶太过夸张,还曾嘲笑他多情,如今才知,此话甚是不假。

“子瑜,从前你都守岁到天明的吗?”秋景浓被他这样摩挲着发丝,竟然生出稠稠的困意,眼皮都在打架。

从前她不这样的,大约是此时此刻太过宁静了些吧……

叶瑾低低地“嗯?”了一声,低头去看秋景浓,后者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怀里,像只温顺而又慵懒的猫咪。

从前?

是啊,漫漫长夜,他都是独自坐在灯火通明的屋子里直到天明。

心中不曾有过牵挂,却空空寂寂地翻来覆去睡不着。

华州就在长宁不远,没有月亮的夜里,站在华拓山上甚至可以看到长宁城除夕之夜绚烂夺目的烟火。

他总是一个人夜里悄悄地登上华拓山去,看远处微弱却炫目的烟火。

那是长宁京,当初遥不可及的长宁京……

叶瑾闭了闭眼睛,俯身吻上秋景浓直打架的眼睛,柔声道,“是,我向来,守岁。”

守着守着,就到了十五岁。

守着守着,就遇到了你。

秋景浓嘟了嘟嘴没说话,闭着眼睛往叶瑾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道,“那你好好守岁,我先睡会儿……”

只听见一阵轻笑,秋景浓便放心大胆地沉沉睡去了。

如果不能和至亲血脉一起共度除夕,那么,躺在最爱的人怀里安睡,想来也是一种幸福。

叶瑾慢慢躺下来,动作轻柔地将一旁堆叠整齐的被子扯过来给自己和秋景浓盖上,才专心致志地看起秋景浓熟睡的容颜来。

那人长而凌乱地睫毛铺在眼睑上,十分随性安然,神情恬淡,嘴角甚至微微弯起了一个弧度。

多幸运,他爱她,而她刚好也是。这人就睡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就睡在她怀里。

好看的剑眉舒展开来。

请不可闻地,窗外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

叶瑾僵了片刻,终于轻轻起身,又将被角掖好,才走过去打开门。

门口垂首立着一人,黑衣墨发,正是凌飒。

“怎么?”

凌飒这才抬起头,眼神有些犹豫,道,“方才锦字姑娘传信来,说宫里……”

叶瑾闻言神色肃杀起来,问道,“可是秋后出了事?”

“锦字姑娘说,娘娘托她给您带话,说是她死后,请将她送到皓月身边。”

凌飒说完话,心里却留下了一个疑问来,皓月,是什么?

叶瑾这才敛了眉毛,点点头,吩咐道,“如此,你去安排吧。”

凌飒应声而去。

叶瑾吩咐完凌飒,负手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被烟火映红了半边的夜空,突然叹了一口气。

这个淡漠如菊的女子啊,终究还是选择了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这一夜,究竟是什么叫她完全地心灰意冷了呢?

后来的史书上说,厉帝禧佑元年的最后一天,除夕夜里,丧钟响彻了整个长宁,甚至节日的烟火都不能阻挡。

这一天夜里,厉帝的原配皇后秋皇后,走完了她传奇的一生,病逝在了暴风雨的前夜。

叶瑾默默地数着钟声,冷不防地,自身后多出一双手来,环住了他精瘦的背。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子瑜,是裳姐姐走了么?”

叶瑾转身将她拉到身前,揽进怀中。

“她选择这个时候离开,倒是耐人寻味。”

秋景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道,“接应的人可有万全的把握?”

那人只是安慰地吻了吻她莹白如玉的脸颊,道,“你放心,凌飒亲自负责此事,定不会有任何差池。”

“可……”秋景浓皱着眉犹豫道,“书逝给的药只能保证半个时辰的无心跳无呼吸,往后便只是昏睡,若是太医……”

“相信我,”叶瑾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按上秋景浓的红唇,道,“宫里自然有我们的人,不会出任何差池。”

秋景浓这才放下心来,长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她打算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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