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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128)

想得太多,便免不了要受伤。

秋景浓见她如此,也猜到了几分,只是不能确定,也不想说得太过直白,青流和凌飒的事是他们自己的事,她原不应该插嘴。

这段隐隐绰绰的朦胧感情究竟是该放弃还是该继续,秋景浓也不知道。

想到这,秋景浓不禁叹了口气,原来这天底下,两情相悦也不见得件件都是好事……如果不能在一起,苦苦单恋和相恋不能相守,究竟哪一个更叫人难过?

她此生能遇见叶瑾,能和那人相恋相知,竟然是如此幸运。

青沙快回来时,秋景浓才起身离开,吩咐青流好好休息,不要再操心平日里的琐事。

青流虽然有些为难,不过自己今日也确实有点状态不佳,也就点点头答应了。

这一天的晚饭搬到了宁锦阁,秋景浓回去时天色已暗,宁锦阁里却是一片漆黑。

难道叶瑾还在地牢里?

秋景浓半是疑惑半是忐忑地推开门,一室静谧。

月亮还未升起来,屋子里暗极了,也不知道宁锦阁平日洒扫的婢女都去干什么了。

秋景浓刚想抬高声音唤来婢女点灯,就看见桌前隐隐约约坐了一个人影。

因为秋景浓从外面进来,一时间眼睛适应不了黑暗,另一方面叶瑾始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秋景浓也就没看出来,原来他在屋里。

干什么在屋里坐着不开灯?他在黑暗里想什么呢?

“子瑜?”秋景浓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摸索着寻找烛台,“怎么不点灯?”

那人像是才发觉她进来了,闪身来到门口,和秋景浓擦肩而过,下一秒,只听“咔哒”一声,门被从里边挂住了。

秋景浓挑挑眉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以不变应万变,站在原地等他下一步的动作。

果不其然,那人锁了门,转身便将秋景浓纤细的腰肢死死地扣住,稍一用力便将她抵在了门上,,声音暗哑低沉,“阿浓……”

清浅的檀香气息萦绕在鼻翼,秋景浓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抬起一只手抚上叶瑾的背“嗯”了一声。

“阿浓……”那人似乎不想罢休,又唤一遍。

“怎么了?”秋景浓觉出些不对劲来,想是今日从地牢里出来,他便有些小心翼翼,难道是又草木皆兵了?

“子瑜,我在。”秋景浓环抱住叶瑾,柔声道,“我一直都在。”

☆、第98章 年关岁尾

“地牢的事,惹你不高兴了?”叶瑾将头埋在秋景浓的颈间,轻声问道。

果然是……

“没有。”

“那你是……害怕了?”又或者更强烈的,是厌恶,没有想过,那个伪装的霁月清风,清高矜贵的翩翩公子的人,其实心里装了许多阴冷手段。

嗯?

秋景浓赶紧反驳道,“不,子瑜,我只是想,或许你应该早些告诉我地牢的事。”

她生于大司马府,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可是也知道这朝野上下,自然是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地牢又或者水牢,长宁城的权贵之家,想必总是有的。

她只是觉得,自己嫁给叶瑾这么久,却没能好好了解他,甚至叫他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另一面时对她的态度诚惶诚恐。

这个妻子做得……怎么这么不称职……

“也是前几日才修建完成,我未想能这么快的派上用场,便没和你说。”叶瑾解释道,“阿浓,大司马之位太过刺目,今日之事……”

“子瑜,既然你能娶我护我,我又有何不能随你跌宕一世?”

见过了青流,秋景浓越发觉得自己和叶瑾能在一起是不易的,天下的夫妻这么多,情人这么多,能像她们一样厮守,无非是上天眷顾。

秋景浓知足。

或许往日里秋景浓都不曾如此坦荡地表达情感,叶瑾全身一僵,下一秒,细密温柔的吻已经袭上她的脖颈。

秋景浓没有躲,踮脚迎上去。

漆黑的屋子里呼吸声渐渐急促……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还在床第间缱绻,遥遥地便从宫里下了一道旨来,命叶瑾携爵赴任兖州总管,即刻启程。

听到这个消息,叶瑾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出任兖州?

慕子寒的乌师全军覆没,一夜未归一人,想必他也有所忌惮,便想要一杆子将他支出千里,来暂时缓解祸患么?

反正叶瑾归途遇刺,青天白日不少人都看到了,瞒也是瞒不住的,叶瑾索性声称自己下朝遇刺,腿部受伤,疾患不能上任。

慕子寒纵然不想将他留在长宁,也实在寻不得什么理由叫一个“腿部重伤”的权臣千里迢迢跑去兖州。

到了晌午,两人和叶瑛正在吃饭,便有小厮来报,说是何煦醒了。

秋景浓当即放下了筷子站起身来。

何煦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若是他不醒,她总是放在心里惦记着。

叶瑾也跟着放下了筷子,吩咐叶瑛乖乖把饭吃完,便和秋景浓相携去书房了。

因着何煦伤在背上,也不好移动,何煦昨夜便也就住在书房里,此时醒来,也是背朝上头趴在床上。

听说秋景浓要进来看他,何煦竟然还推辞了一番。

后来秋景浓想,大约是何煦一向以濯濯出尘,翩翩公子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有些不愿她看见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吧。

何煦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嘴唇也有些发白,不过精神倒是很好,正匍匐在床上翻看着什么东西。

一见叶瑾和秋景浓的身影,何煦甚至想要挣扎着起身,不过几乎立刻就被叶瑾按住了。

“怎么刚起来就看这些东西?”叶瑾伸手夺过何煦手上的东西,看了看,正是这几日长宁各府眼线的密报。

何煦温和地笑了笑,道,“我只是想找找看,上头那位究竟是为什么突然要出动乌师对付你。若是搞不清楚,我安不了心。”

“这些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叶瑾随手将那一叠情报塞进袖子里,在床边的小软墩上坐下来,视线恰好与何煦平齐,道,“他败了一次,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一次,你就将心放回肚子里,好好在大司马府养伤罢。”

“可是告知了父亲?”何煦毕竟是人子,醒来还是怕自己的老父担忧。

叶瑾摇摇头,道,“只是说你离了长宁有些事要做,没外人知道你在大司马府受了伤,府上的人嘴都很严实。你放心。”

听他这样说,何煦才松了一口气,也许是出于某种他不愿意承认的私心,他更愿意在大司马府养伤而不是京郊的别院。

秋景浓这才得空,清了清嗓子,道,“师父救命之恩,景浓……无以为报……”

救命之恩啊……何煦眼神闪烁了一下,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恬淡的微笑,轻道,“不若夫人就当欠煦一个人情罢?”

秋景浓想想,好像也只有如此了,便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算是定了约定。

“夫人可还安好?”何煦眼见着秋景□□力旺盛,似乎没有被昨日的刺杀吓坏,心中唯一悬着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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