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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111)

而且一趟潋滟山下来,秋景浓只觉得各人都清心寡欲,面无俗色,怎么偏偏出了书逝这么一个妩媚妖娆的主儿,导致她之前,还以为潋滟山的人个个都似他一般。

这样的鹤立鸡群,怎么看都有突兀。

有手臂温柔地环上她的柔软腰肢,叶瑾有些低沉的声音在耳侧徘徊,“书逝和山主关系匪浅,山主对他纵容得很。”

怪不得……

只是山主的秘辛,再多,恐怕叶瑾也不知道了。

秋景浓点点头,忽的想起一件事来,“咱们去了千金阁,怎么没拜访千金阁阁主?这样不是有些失礼?”

潋滟山虽没这么多规矩,可她们毕竟是俗世之人,俗世的规矩理应守一守。

“你知道失礼?那时还起身就走,那时候便不觉有什么?”叶瑾好笑地凑近她的耳朵,小声道。

秋景浓脸上微微一热,她早上昏了头,只想赶快离开落星阁,怕自己忍不住去质问秋意风,哪里想到礼节是什么。

叶瑾又没拦她,也就被她忽略了。

叶瑾见她果然有些困窘,忍不住笑起来,道,“书逝就是千金阁阁主。”

哈?

秋景浓语塞,书逝……就是千金阁阁主?

虽则他与山主关系匪浅,可书逝与落星阁阁主书邀的年岁气质都相差甚远啊。

“可是书邀……”

“阿浓以为,书邀年长书逝几岁?”

几岁,秋景浓分明觉得年长他几十岁吧!不过既然叶瑾问了,秋景浓仔细回想一下那个目光清冽的白衣阁主。

或许面相是很年轻,只是那满头银丝太过刺眼,目光又太过清寒,叫她忽略了书邀的容貌,只剩敬畏。

她突然想起下山时,青沙曾经在身后嘟囔了一句,千金阁主的发色竟然是全白一片,一丝黑发都没有。

那时候书逝斜了她一眼,没头没尾地慨叹了一句,青沙和秋景浓都没在意,此时想来,那分明是书逝的解释。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

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啊……

原来潋滟山的每个人,都有一段自己的过往……

秋景浓摇摇头,轻叹一声。

客栈招待的童子已经目瞪口呆地看了两人好一会儿。

前几天他刚看见这两个人,还以为自己想多了,兴许那个身量娇小些的素衣公子是病了,高大的那个菜将他打横抱进去。

后来听人闲说,那高大些的公子便是叱咤沙场的雁国公,就更加坚信自己是看错的了。

可可可可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已经维持这个亲昵的姿势许久了,刚才雁国公还……和素衣公子咬耳朵……

童子觉得自己真是打开眼界了。

被观摩的两人倒是不知道童子的这一番心理斗争的,偎依了一会儿,才转身进了客栈。

过了这一夜,她们就要回家了,回去长宁,那个早已物是人非的地方。

用过了晚饭,叶瑾坐在屋中忙着给何煦传信自己快要回去,叫何煦做好准备,秋景浓一个人带着青流在客栈后院的花园里闲逛。

又是斜阳夕照,秋景浓眯着眼看了那残阳映照下烧到眼前的火烧云一会儿,开口问道,“青流,这些日子,你的事如何了?”

青流有些呆愣,“小姐指什么?”

她哪里有什么自己的事?

秋景浓侧头看了看青流,确定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得更明白些,“凌飒。”

听到那人名字,青流一下子便手足无措起来,连说话也有些结巴,红着脸道,“什,什么怎么样……没有,没有怎么样啊。”

看起来还真不像没有怎么样呢。

秋景浓歪头含笑看了她一会儿,道,“真的?”

青流猛地点点头。

秋景浓也不逼迫她,自顾扭过头去,笑道,“若是郎情妾意,我便和子瑜说说,将你许给他。”

没想到听到这里,青流反而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与他皆是护卫,虽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也都是过了今天,便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太阳……

这样的人,拿什么来保证爱情呢?

她不说,凌飒也不说,心里知晓着,还有另外一个人为自己牵挂着,就好了。

秋景浓听她欲言又止,也不追问,只是摇摇头,道,“选择随你,只希望你明白,无论怎样,将来不要后悔才好。”

因为人啊,能重活一世,真的很不容易。

暮色里,两人的身影渐渐被黑暗吞没,谁都没看见角落里,有一人转身离去。

……

“那过些日子我将你配个良人嫁出去如何?

……

“若是郎情妾意,我便和子瑜说说,将你许给他。”

……

“总归提醒你一句,有些人爱不得,会伤了自己。”

……

“选择随你,只希望你明白,无论怎样,将来不要后悔才好。”

……

小姐啊,有时候我也想不通,为什么都是跟在你身边长大的人,甚至我比她陪你更久,可你偏要如此偏心呢……

究竟,为什么呢……

☆、第85章 遗孤叶溪

十月二十三日的晌午,一辆宽敞低调的马车静静停在了雁国公府的门前。

早已是深秋时节,空气寒凉,雁国公府门口的两棵银杏黄了叶子,层层叠叠地铺展一地,过了好些日子,也不见人打理。

自从九月长宁宫变,二皇子慕子寒登上了皇位,长宁城里便经历了一番大换血,当初慕子宸启用的新臣几乎一应被寻了由头罢了官,那些没被罢的,也早就夹起了尾巴,称病交了实权。

唯唯几处没有遭到贬谪的府邸,便有雁国公府一个,不但没有受到波及,反而因为“护国有功”而增添了封邑。

就连雁国公府的二公子叶轩,虽然是庶出,因着东陲一战军功显赫,也一举封爵,早就另辟了府邸,做他的护国将军去了。

秋景浓和叶瑾下了车,叫守门的赶走马车,便悄无声息地进了府。

坦率讲,秋景浓有些不敢去见李氏。

她是东平李氏的女儿,想必自幼循规蹈矩,秋景浓此番离京,是背着李氏一声不吭偷偷走掉的,不但没有知会一声,还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了她。

那时她也刚刚痛失爱女,痛失丈夫…雁国公府新进位的夫人就一声不吭地走掉了,李氏怎样罚她,都是理所应当。

秋景浓自知自己本身就是地位尴尬,如此离经叛道,实在是无言面对李氏。

叶瑾已经袭爵,理应搬到正院去住,可这么长久以来,叶瑾和秋景浓都不在府里,李氏也没有搬,因此两个人进了门,便朝正院走去了。

还没走到二道门,就听见一阵婴儿的咿咿呀呀声,紧接着响起一串清脆的笑声,正是叶瑛的声音。

秋景浓挑了挑眉,颇为疑惑地朝叶瑾看去,后者也是微微有些疑惑,思考片刻了然道,“约莫是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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