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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那朵白莲花之后(28)

是了,肯定是那样东西。楚清玟感受着全身不同寻常的热,无奈地扶着额头,说:“没事,我要喝水,你们打多点来吧。”

水是咕噜咕噜灌了下去,可是身上的感觉没半分削减,楚清玟只好把她们都赶下去,自己窝在床上。

这张床带着陆璟的气息,她想着,是不是该叫陆璟回来,可,竟是这么尴尬的缘由?

进一步说,陆璟会如何看她?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若是因此叫他觉得她是一个□□,那往后他们之间该如何是好?

楚清玟脑中乱乱的,实在是……她咬住嘴唇,这个该死的四姐,真是回回不若常人!因庆娘的事而有的感激这下又荡然无存了。

楚清玟不想惊动陆璟,察觉到不对劲的雪儿却急得很,她连忙叫钟尚平:“钟侍卫!”

钟尚平半倚在栏杆上咬了根细草,悻悻的模样。曾硕已经被抓到了,而他只能在这里守着女人,什么都干不了。

乍一听到雪儿叫他,一紧张反而吃了半根草,可把他嘴巴涩得,雪儿没发觉他的异常,只叫他赶紧遣人去找陆璟。

“好吧。”钟尚平招来小厮来福,说明白完陆璟在何处,又对雪儿说:“你说姨娘不适,那最好去找个郎中,找少爷干嘛啊,少爷能当解药么?”

“而且少爷现在审人呢,怎么可能有空过来。”

“你再多说一句?”雪儿撸起袖子揍了下他的肩膀,这不痛不痒的,反而搞得钟尚平红了脸。

不一会儿,陆府的门大开,陆璟翻身下马,脚上带风似的闯了回来。钟尚平张大了嘴巴——他还以为得是神仙才能这个时候把陆璟请来。

陆璟的脸色虽看不见焦急神色,但钟尚平直觉此时最好不要去惹他。

陆璟问雪儿:“怎么回事?”

雪儿方才就想通了:“定是那真人下的手!他往小姐脸上泼了水,小姐可能中毒了,可她却不让我们请大夫!”

他点点头,又对钟尚平说:“牢房那边,你去看看。”

接着他推开房门后,轻轻阖上。

楚清玟本就烦躁,听到这声音以为是丫鬟们又进来了,她说:“不是叫你们不准进来吗?”

没人回应,她咬了咬手指,道:“出……”

突然的,她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陆璟环着她,只见她脸色绯红,双眼含了水一样的动人,嘴唇亦是嫣红,耳廓之下一片粉红。

陆璟捉住她的手,看她手上自己咬出来的不少牙印,心中一沉,翻身压住了她。

这些个旖旎暂且按下不说。

当晚,陆璟穿好衣服,披了件外衫,打开房门出来,见雪儿侯在外头,他声音低沉,说:“今日出了这事,你差人寻我,做得不错。”

看来房内是无事了,雪儿心想,一定要找个机会反驳钟尚平,陆璟也是会解药的。

她回道:“小姐的事,雪儿不敢耽搁。”

陆璟“嗯”了声,言简意赅:“以后不管什么事,只要与她有关的,都得同我说。”

衙门隔得最远的两间牢房,各自押着一个犯人,都是与玉清教相关的。

圣风真人原名冯狗剩,衙役没对他用刑,他就变得十分的理直气壮,对着衙役叫嚣,并且觉得总过不了多久,久丰分教的教众就会来前呼后拥救走他,可把钟尚平气得。

“既然如此。”听了钟尚平的话,陆璟把茶杯放下,说:“那就把他下面剁了吧。”

“啥?”钟尚平惊讶。

“把他,下面,剁了。”陆璟面不改色。敢对楚清玟下药?那么他就得有这种觉悟。

钟尚平磕磕绊绊说:“那属下去找帮宫里公公净身的……”

“不用。”既然需要绕弯,那他来剁就行了。

陆璟拔出钟尚平的佩剑来到了冯狗剩的牢房,冯狗剩听到声响,以为是玉清教人来接他了,不由兴奋地抬起头。

就看到了陆璟在昏暗中似乎来索魂一样的冷脸。

他提起剑,指着冯狗剩的下半身,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知道猪肉一斤要多少银两么?”

冯狗剩浑身冷汗,强撑着骂了几句脏话壮胆。

陆璟缓缓提起剑,往下一扫。

冯狗剩吓得哇哇大叫,他连忙躲过,剑锋扫过他的裤子,一下子划出个半大的破口子,他敢肯定,如果不是自己躲得快,不对,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人手下留情,他现在下面一定被割下来了。

冯狗剩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讨饶。

陆璟又提起剑,这回他神色认真起来了。

“大人饶命!饶了小的!小的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冯狗剩用力磕头,涕泗横流:“大人想知道的事小的定然知无不言!”

陆璟把剑插在地上,他半蹲下来,问:“哦?那你把曾硕的事都说出来吧。”

冯狗剩面露恐惧。

“一旬前,送了封信去久丰的那个人。”陆璟拔出了剑,说,“你若是真知无不言,那你的猪肉就可以留着,否则。”

陆璟没把话说完,冯狗剩却已经吓破胆了,不敢有任何废话,就把事情都抖了出来。

第二十三章 圆房之说

原来曾硕竟是玉清教的教头之一。玉清教初创时,只有三人。一人广布恩德,博好名声;一人算命发家,博百姓痴信;一人烧杀抢掠,博金银财宝。

陆璟提着剑点点头,确实与他收集得到的情报一致,只是他们原以为曾硕是个线人,原来居然是在玉清教中素有阎罗名称之人。

就是那个负责烧杀抢掠的人。

钟尚平傻了眼,若说曾硕是阎罗,可现在跪坐在牢里闭目养神的他,实则白面无须,仿若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

他嘴巴紧得很,只说自己是马家新聘的账房先生,与那送信之人只是同名同姓。

布了这么久的网,陆璟倒不急于这一时了,他倒不信玉清教不会出手,随后命人严加看管,暗地里又布置了些陆家军盯着。

第二天,阮秀芝早早就起来了,她苍白着脸,问锦娘:“璟儿昨天归来后,是不是把神桌全撤了。”

她有时候疯起来后,常常会忘了发生了什么,或者以为所发生之事不过梦境,此时她神思恍惚,仿佛昨日一切都是梦境。

“是啊,真人还被抓走了。”锦娘说。

阮秀芝脸上显出怒气,道:“果真把真人抓走了,这样我如何同久丰玉清分教说我把他们的真人请来还把人抓走了?”

“息怒息怒。”锦娘拍拍她后背。

阮秀芝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头,说:“对,我不能气,我得把真人救出来……楚清玟,楚清玟那个狐狸精,她在哪?”

锦娘犹豫了一下,说:“昨晚就住在少爷房中了。”

“哼,这个狐狸精!”阮秀芝咬了咬嘴唇,说,“果真是林箬那个贱人变的,你看看璟儿先前,哪有对一个女人好过?”

庆娘替她布好碗筷,轻声说:“老夫人且先用餐。”

锦娘斜看她一眼,阴阳怪气说:“也不知道谁昨日带着一群小丫鬟送给楚姨娘挑,今天还挺有脸面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