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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不可撩(重生)(27)

他把手上的伞放到许知瑜面前,道:“打开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生死时速,富贵在天,阿门(本作者已疯qwq)

☆、第二十二

屋里打伞有些许奇怪,可苏华风的神情又颇为认真,许知瑜接过伞,那伞是寻常纸伞般,苏华风握处留下一点点温热。

她拿着那伞一旋一撑,抬起眼看,才知道伞内面竟绘了一幅清荷画。

荷花似少女的脸颊般粉嫩,荷叶圆润青绿,亭亭净植,画工写意,风流自成一体。

许知瑜颇为惊喜,她低下头来,两眼中好似清泉漫漫,明亮清澈,笑意便满了出来,问:“表哥,这伞是?”

苏华风不卖关子,道:“前些时候得闲,便画了这幅画,刚巧叫人做成了伞,这天雨绵绵,给你使得上。”

许知瑜向来喜欢花鸟画,这样的画工再巧用到伞上,当真叫人爱不释手——她记得上辈子,后来苏华风的字画风靡京城,连皇帝都赞不绝口。

他这样的生世,自然不需要卖字画,送字画只看亲疏,而他又是这个性子……所以京城中,他的字画根本求不得。

现在,她手上居然就有这么一幅画,还被当成了伞面,她不由抬起食指,轻轻触碰那荷叶。

赵雪晴忽然想起许知瑜说过的“表哥手巧得很”,虽说当时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然而现在看,这句话说得不错,便问:“华哥儿,你莫不是一天到头心思都花在这上面吧?”

苏华风神色平常,道:“端看花在哪。”

他看了眼许知瑜——若是花在她身上,那他的心思,不管多少——他眼中映出许知瑜拿着伞的模样,她嘴角满足的笑意,怎么看,都是不嫌多。

许知瑜好容易欣赏够了,小心翼翼收起来,说:“这样的伞,我可不敢拿出去淋雨。”

苏华风笑笑,道:“无碍,不是值钱东西,若是坏了,我再画一幅便是了。”

“值钱,特别值钱。”许知瑜连忙反驳,叫来了净月吩咐好好收着:“千万小心存着,要是出了点差错,我可是要生气的。”那言语间,好似就差叫人支起香炉供着了。

她举动有种郑重,赵雪晴忍俊不禁,说:“这么宝贝,看来你表哥送对了东西啊。”

许知瑜坐下,她小手端起茶壶,给苏华风面前的茶杯斟上七分满的清茶,双眸透着清浅的笑意:“表哥哪次送的东西不对呢?”

她转过头同赵雪晴说:“上回送了我一个玉雕鱼儿,实在可爱,我还攥着睡着了。”

“什么时候?”赵雪晴问。

许知瑜想了想,说了个时间。

赵雪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苏华风说:“难怪那段日子谁都叫不动你!连燕王妃都与我说过你成天躲在房间里处理公务,原来根本不是公务啊。”

苏华风连忙放下茶盏,笑了笑,道:“是忙。”

“忙着刻石头罢!”赵雪晴揭穿他,“就连后来早朝都告假了。”

许知瑜笑着说:“原来还有这事。”

赵雪晴面上笑着,心里又起了想头,苏华风的种种行为,说是只把许知瑜当表妹看,实在不对。

不过经过上次后,她也不敢贸贸然做媒,只是这心,到底还是不容易稳下来,若是能确定苏华风的心意,再看许府当今这样……

心思回转间,赵雪晴打算试探一二,找谁试探呢?自然是另外一个男人了。

她问出了口:“周七公子近来不曾再访,不过,可有信件往来?”

许知瑜一愣,有没有信件往来,赵雪晴不是知道么?她有些疑惑地看着赵雪晴,却见对方脸上笑意融融,她没有拆赵雪晴的台,道:“还没有。”

苏华风摇摇头,说:“若来信件,到底是越了礼数。周熙此人性子如此,惯爱把礼数熟记于心的。”

他脸上淡然,好似周熙与许知瑜有所进展都没关系一样,不过他像想到什么一样,道:“若真来信了,知瑜,你倒得离他远些。”

赵雪晴咂摸着,怎么这态度与先前那挑刺全然不同……只见苏华风皱眉,又说:“不过,卫国公府里妻妾成群,儿孙成堆……京里又不是没有谦谦人物了,先将他放着罢。”

真为许知瑜打算起来了。

赵雪晴不可查地摇摇头,心道,苏华风如此态度,该是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还顺着错误一直继续——也是,虽然他待她特殊了些,但仔细想,哪回又真正越线了呢?

这一回之后,赵雪晴再没有暗自想过苏华风待许知瑜情谊的事。

许知瑜自然不知道赵雪晴心中所想,此时,她想到周熙温润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

她的手指搭在颊边,将柔软的脸颊微微按了下去,露出浅浅的红晕,叫人想替她抚平。

苏华风手指动了动。

许知瑜有些愁心:“周家情况如此,其实……”

她想,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她并非贪得无厌之徒,选夫婿非要攀那高门,何况现在许家这种情况,她也从没想过能嫁得多好。

只要不是唐家那种。思及此,她连带着眉头都锁了起来。

苏华风的手指轻轻搭在茶几边缘,指腹按在坚硬的角上,才不会叫自己做出什么突兀的举动似的。

他回道:“是,空有名头,其实也不好。”

“说的也是。”赵雪晴在一旁说,“嫁给这样的人家,甚至不如只有一个嫡子的伯府。”

“咦。”许知瑜摆了摆手,说,“其实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

赵雪晴看着她认真懂事的样子,抓住她的手,道:“别担心,这事姨母和你表哥替你看顾,总不会错。”

许知瑜噎了噎,她微微瞪圆眼睛,看向苏华风,后者微微点头,脸上神色自如。

她忽然发现,这两人好似总把她当小孩儿似的,虽然是问过她想要什么,也问得十分认真,只是,却从不真正按她想的所筹谋,即使是为她好,她内里还是二十五岁的人了,这样总有些不习惯,甚至不喜欢。

“我觉得挺好的。”她不甘心,再说了一次。

不等赵雪晴说什么,苏华风直接说:“哪里好了,家世样貌没一样出挑。”

算了,是她说不过。许知瑜不自觉地微微鼓起脸颊。

苏华风一笑,道:“生气了?我再画一幅画给你如何?”

一听千金求不得的画又可以多一幅,许知瑜连连点头,暂时将不适的情绪放下来。

抛去先前所想,赵雪晴再看这二人,只觉得兄妹情深,也忍不住笑他们像小孩儿吵架似的。

不一会儿,日上三竿,赵雪晴看了看时候,说是还有事,先回去了,许知瑜让尤嬷嬷与净云相送。

赵雪晴不在了,许知瑜再忍不住,问:“表哥,镇平伯府的事到底如何?”

苏华风手指一顿,许知瑜又补充说:“姨母方才可和我说了,你最是懂的。”

“是了。”苏华风敛了敛眼底的神色,说,“镇平伯府结交京中官宦人家却甚多,陛下早有疑虑,一直派人盯着,是伯府自己先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