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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不可撩(重生)(24)

事到如今,她倒是不再去辩解了,李舒的脾气阴晴不定,她一开始竟觉得她性子淡,她心下略有些失望,转而又觉得自己好笑,甚至曾想过该如何保住李舒来取悦苏华风。

“你心口不一,就这么扒着苏大人不放!”李舒指着她,“无耻之徒!”

被人当着这么骂,许知瑜面上没显,心里自然是不开心的,她闭了闭眼睛,从怀里拿出那个玉石,问:“这是县主扔掉的?”

李舒吃惊,问:“你是怎么拿到的?”

许知瑜摩挲了一下玉石,实话实说:“水里捡的。”

李舒震怒:“你就是盯着我的东西抢么?跟个乞丐似的!”

本想把玉石归还,此刻许知瑜也气笑了,管什么她以后与苏华风会如何好,现在,许知瑜只觉得善妒的李舒可笑。

她从来不喜欢醋意过重的人。

“当日你既然扔进了水里……”许知瑜转身对着那片碧波湖,轻轻一抛,那玉石也沉进水里,她看着李舒,道:“这也算完璧归赵了。”

李舒气极,捂住了胸口。

至此,她自然知道与县主的关系再无修复的可能。

只是她不愿自己受这样的屈辱。

既然已经到这样地步,许知瑜越过李舒,朝外场走,她心底里忽然生了个声音——她愿待李舒好,只是因为知道了苏华风与李舒关系不一般。

那若是她多加阻拦,李舒与苏华风不可能再结成夫妻,那她自然不必担心日后李舒的报复。李舒如此善妒,苏华风娶了她,当真是举案齐眉么?

她忽然恍惚,难不成她回来,真是来阻人姻缘的?

不知何时,投壶比赛中断了,苏华风袖手走过来,许知瑜忽然有些局促,道了声:“表哥,那块玉……”

只见他一笑,道:“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东西,由你丢了无妨。”

☆、第二十章

这话……连着许知瑜忽然想起的五岁的事,倒显得有些耐人琢磨了。她没有回头看,也知道此时李舒因着听到这句话,定然十分厌恶。

所以苏华风是为了与李舒情谊两相断尽?二人的事暂且放下不谈,若是苏华风不追究丢玉之事,她倒也乐意。

二人径自走回外场去。

许知瑜心想,既然苏华风提起了这个话头,她倒想问问五岁时候的事了,到底是心存疑虑,她对苏华风笑笑,问:“表哥,这玉石当真是送与我的?”

苏华风微微低头,艳阳照在他脸上,将他脸庞线条勾勒得明明白白,俊逸十分。他似是回想着往事,说:“我一直记着你喜爱兔子,就刻了这块玉石,托人送给你。”

许知瑜眨了眨眼睛,她眉尾轻轻一动,小声说:“可我真喜欢过兔子么?”这话倒不假,她可不记得她喜欢过兔子,虽然,要说讨厌也不至于。

苏华风心里却很笃定,道:“小时候的事,你记得太少了。”

“话说回来……”许知瑜没有在这事上纠结,而是把五岁的事说了出来,苏华风听罢,神色一松,说:“确有此事,你记起来了?”

许知瑜琢磨着,说:“这些回忆,好似突然塞回到我心里头,我觉得怎么想,都……”

只听苏华风笑笑,说:“一些往事,忽的记了起来,也不是怪事。”

一阵暖风吹过,他绣着金线的发带随着风飘到耳朵前,轻轻搭在肩膀上,更衬得公子颜如玉。

许知瑜的眼神不由盯着那发带,被苏华风这么一说,这事确实也像自己疑心病似的。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道:“对了,表哥,春雨一直在我身边伺候,只是……我最近身边不需这么多人。”

“哦?”苏华风反问。

“所以,我想让她回乡下去。”许知瑜微微移开了眼睛。她到底没把春雨所做的事说出来,她不信是苏华风所为,也不认为春雨罪该当死,只是这人不能留。

“她家中或许有什么难事,表哥照应一二如何?”

苏华风没多问,点点头,道:“既然你用不顺手,也无妨,让夏雨陪在你身边吧。”

许知瑜点点头,她定睛一看,总算发觉苏华风发带上的金线是祥云流水样式。

忽然,他抬手将发带解下来。许知瑜愣愣地看着他,只见他将发带随手打成一个花结,这个花结结构简单,样式却格外新颖。

他递给她,道:“若是喜欢,便拿去吧。”

随后,他又补了一句:“玉石也是,若你喜欢,我再刻几个给你,丢了的那个便当脏了。”

有几个公子叫着苏华风的名字,道是一炷香的时间快过去了,苏公子再不来比赛,当做弃权,原来他只是趁着对手说要歇息的时候,留意到了碧波湖边的事。

见许知瑜接过花结,苏华风阔步走了回去,他重上了场,一时人人屏息期待。

这场比赛打了三次,才以苏华风获胜告终。一时间押对了的人满脸欢喜,押错了的也不愁眉苦脸,毕竟这点银子,在这些哥儿看来也不算什么。

待乞巧宴开时,许知瑜手上还拿着花结端详,她琢磨了很久,想拆开发带看苏华风是如何打的,又怕拆完不知道该怎么打回去。

坐在一旁的赵雪晴看在眼里,问:“这花结料子看着眼熟,哪儿来的?”

“表哥赠的。”许知瑜应道。

“哦。”赵雪晴眼神飘去远处苏华风所在的桌上,看着他身上衣料,说,“这可是时下流行的染烟料子,这个花结也格外有意思,他倒是有心,找的哪个巧匠做的?”

许知瑜说:“他自己做的。”

赵雪晴:“什么?”

许知瑜便又说:“一眨眼,他就把结打出来了。”

赵雪晴用手帕接住不小心喝进嘴里的茶沫,难以置信道:“什么?”

“姨母。”许知瑜悄悄问,“表哥手巧得很,是不是寻常时候都在练这些啊?”

身为刑部侍郎,苏华风颇受皇帝重用,总是受皇命出任事务,赵雪晴实在没办法想象他坐在灯下绣女红似的样子——手巧得很?实在是吓人罢!

她若脸色变了几变,说:“估计是,为了讨女孩子欢心,学的法子吧。”

许知瑜感慨道:“真想不到表哥能耐真广。”

许知瑜不喜欢苏华风,苏华风也未表示过,可他这行为……怪哉,难道真是她想多了?赵雪晴看了看许知瑜,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她反而想起了县主李舒,叹了口气,说:“县主方才托人来说身体抱恙先行离去。”

“你与县主自小身体孱弱,也常来我娘家府上调养,没想到你现在看起来身体是好大多了,怎的县主不见好?”

说起县主,许知瑜本也不是要刨根究底,只是光吃宴也无聊,她下意识问:“那是不是我五岁时,还和县主、表哥有过一面?”

赵雪晴把茶杯放下,道:“哎呀,你说那一次?”

七八年前的事,赵雪晴记到了现在,实在是那次太混乱了。当时她未出嫁,还在和安国公府议亲,闺中无趣,她对这几个小孩子生了喜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