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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夫人她超有钱(397)+番外

李昭放下树枝,道:“我去捡些柴火,很快就回来。”

说罢,他便转身要走,谁知衣袍一紧,竟迈不开步子。

李昭疑惑回头,却见塔娄娜牢牢拽着他的衣袍下摆,不肯松手。

李昭:“……姑娘这是做什么?”

塔娄娜目光可怜,小声道:“今日是你伤了我。”

李昭一愣,只得点头,“不错,确实是我得罪了姑娘。”

塔娄娜又道:“既然你对不起我,就要对我负责!你、你若是偷偷走了,那用你们汉人的说法,就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

李昭听罢,眼角微抽……之前是谁说不用负责来着!?

但这话他到底没有说出口。

他盯着塔娄娜看了一会儿,淡定道:“姑娘,萍水相逢本是缘分,如今我们一同落难,我不会弃你于不顾的。不过……你的汉语可以再好好学一学。”

塔娄娜:“……”

李昭见她呆呆地松了手,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在这儿等我回来。”

而后,他便离开了山洞。

塔娄娜虽然有些害怕李昭就此离去,却也不好厚着脸皮跟上,便只得坐在山洞里等。

此时正值深秋,太阳一落下,便北风呼啸,寒意渐起。

塔娄娜抱着双臂,时不时伸长了脖子,向外面看去。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可李昭还没有回来。

塔娄娜想出去寻他,可才一出山洞,便听见外面似乎有野兽的声音,吓得她急忙退了回来。

塔娄娜重新靠着石壁坐下,可山洞里一片漆黑,她随身带的火石,却怎么也打不着,在试了多次之后,她便崩溃地哭了起来。

这一次离开鞑族,是因为和她的父王赌气。

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落入这般境地……万一真的回不去了,阿娘怎么办?她该不会丧命于此吧?

塔娄娜越想越难过,一开始还是压抑地抽泣,到了后来,便成了嚎啕大哭。

哭声响彻了整个山洞,就在她绝望之际,只听见“蹭”地一声,山洞里忽然亮了。

塔娄娜怔怔抬头,侧目看去,只见李昭出现在火光里,他背着一捆柴火,一手拿着火折子,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塔娄娜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你怎么才回来呀!”

李昭见她满脸是泪,便快步上前,放下柴火,问:“你怎么又哭了?”

塔娄娜本来止住了哭泣,但一听到这话,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山洞里好黑,外面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害怕……呜呜呜呜……”

李昭见状,只得安慰道:“我从不食言,说了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塔娄娜听了,重重点头,“嗯,我现在信了!”

李昭哭笑不得……敢情她之前是不信的!?

第206章 番外·忆故人(三)

火堆燃起,树枝烧得嘎吱作响,山洞里光亮一片,倒是比方才暖和了不少。

李昭点起火堆之后,便开始摆弄那只打来的野兔。

野兔早就一命呜呼了,可李昭盯着这只兔子,却有些束手无策。

塔娄娜看出了他的为难,笑道:“你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不会下厨吧?”

李昭虽有些羞窘,却也没有否认,道:“我确实不太通庖厨之事。”

塔娄娜一笑,道:“关键的时候,还是得靠我呀!”

说罢,她便站起身来,麻利地接过了李昭手中的野兔,简单处理过后,便将野兔架在了树枝上,开始烤炙。

塔娄娜手中握着树枝,轻轻滚了几圈,让野兔受热均匀。

肥美的野兔,被火一烤,很快便散发出了诱人的香味。

李昭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道:“好香啊!”

塔娄娜唇角弯了弯,问道:“你的刀呢?”

李昭下意识问道:“你要刀做什么?”

塔娄娜秀气的眉头一皱,道:“让你拿你就拿,问那么多做什么?”

李昭无言,只得乖乖掏出怀中的匕首。

塔娄娜拔出匕首,从野兔身上剔下一小片肉,递给了李昭,笑道:“你尝尝!”

李昭一听,也立即来了精神,连忙伸手接过兔肉,道了声谢。

李昭还从未在野外进食过,他盯着兔肉看了一会儿,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抵不过饥肠辘辘的腹部,便启唇,徐徐咬下了一丝兔肉。

这兔肉烤得黄中带焦,恰是入口的好时候,才嚼了两口,李昭便满脸惊喜。

“这兔肉随便一烤,竟然这么好吃么?”

塔娄娜笑道:“这野兔日日在山间奔跑,肥而不腻,瘦而不柴,自然比家养的要好吃……”

说罢,她瞧了李昭一眼,道:“你不会从来没有吃过野味吧?”

李昭回忆了一瞬,在皇宫之时,虽然山珍海味都吃遍了,却从来没有吃过这般滋味。

于是,他摇摇头,道:“确实没有。”

塔娄娜听了,惊讶地看着他,道:“看你这模样,应该也家境殷实,连野味都没吃过,也太可怜了吧!”

李昭不知道如何同她解释,只得道:“我见你烤炙手法娴熟,是经常吃这些么?”

塔娄娜一面转动手中的野兔,一面道:“是啊,平日里闲来无事,我便会出门打猎,猎到什么便吃什么……烤只野兔野鸡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李昭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道:“你们鞑族的姑娘,都这么自由的么?”

“自由?”塔娄娜听到这个词,似乎顿了一顿。

李昭继续道:“是啊,在我们大金,未嫁人的女子,都是不常出门的,更遑论出门打猎了。”

塔娄娜好奇地瞪大了眼,问道:“为什么?”

李昭想了想,道:“自古以来,女子闺训都是这样劝诫她们的……似乎是为了她们日后,能更好地服侍夫君,养育孩子。”

“我呸!”塔娄娜轻哼了声,道:“这些鬼话,都是那些臭男人说的!”

李昭:“……”

塔娄娜忙

道:“那个……我不是骂你啊!我只是觉得,这世上之事,对女子太不公平了。”

“此话怎讲?”

塔娄娜面色认真,道:“男人和女人,生来就应该平等,凭什么男子事事优先,女子便要处处忍让?比如我阿娘性子软,阿爹便总是欺负她,她无论做得多好,阿爹也很少给她好脸色!可就算这样,她已经算是阿爹最宠爱的女人了!”

李昭有些诧异,道:“你阿爹……有很多夫人?”

塔娄娜一本正经地点头,“可不是嘛!掰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呢!男子都是花心的,见一个爱一个,我阿爹那些女人,只怕他自己都认不全呢!”

李昭听罢,重新打量起塔娄娜来。

她着了一袭绯色红裙,虽算不得十分华丽,却质地上乘,再加上她提起的父亲……塔娄娜应该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塔娄娜见李昭看着自己,便敛了敛神,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