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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夫人她超有钱(360)+番外

葛云天笑笑,“那便看葛公子的表现了。”

葛云天干巴巴笑了两声,道:“我方才又想了一想,此番来京城,就是为了拓展我葛家产业的,若是身旁带着女人,只怕会惹我分心,还是先立业,后成家的好。”

阮梓义微微一笑,“葛公子说得不错。”

葛云天从善如流,与阮梓义共饮了一杯。

葛云天放下酒杯之后,环顾四周,忽然问道:“对了,今日宴席上,怎么没有看到张大人?”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张乾应该早就到了?

阮梓义听罢,低低笑开,道:“你的张大人,此时只怕还在池塘边山挖银子呢!”

第180章 难哄 三皇子重要,我就不重要?

今日下了第一场雪,到了夜里,北风呼呼,花园中树木摇晃,寒冷至极。

翠珍回内院给苏玉音取披风,回来之时恰好路过这儿,便听见花园里有怪异的闷响。

翠珍觉得有些奇怪,抱着披风,便悄悄地向花园走去。

她踩着松软的白雪,循声跟到了花园正中的池塘边,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角落里刨地。

翠珍举起灯笼,开口道:“谁在哪里!?”

那人的身影明显顿了下,然后,才缓缓转过脸来。

翠珍借着火光看清了眼前人,登时吃了一惊,“张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张乾面色冻得青白,手上捧着一堆土,身上还染了不少泥。

张乾一见翠珍,顿时尴尬不已,道:“我……我路过此地,不慎摔了一跤。”

翠珍疑惑地看向他手中的泥土,问道:“既然摔了一跤……为何还要捧着泥土?”

张乾嘴角抽了下,连忙将泥土扔了,干巴巴笑道:“没什么……不过是研究一下,这泥土为何让人脚底打滑,真是恼人啊!呵呵呵呵……”

翠珍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今日下了雪……就算张大人摔了一跤,也怪不到泥土头上吧?”

张乾差点儿噎住,忙道:“这……对了,翠珍姑娘怎么在这儿?花厅那边开席了么?”

翠珍敛了敛神,道:“早就开席了!张大人既然跌了一跤,要不要紧啊?需不需要奴婢为你请大夫?”

“不必!”张乾脱口而出,又连忙放缓了语气,道:“我没事……如此小事,就不要劳动大家关注了,你知我知便好!”

说罢,他便站起身来,但还没直起身子,便踉跄了一步,差点儿给翠珍行了个大礼。

翠珍连忙扶住他,“张大人没事吧?”

张乾勉为其难地笑了笑,“无妨……多谢翠珍姑娘。”

他不过是蹲太久,脚麻了。

翠珍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张大人当真没事?”

张乾挽起一个笑容,道:“我身强力壮,自然没事……”

于是,他便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衫上的泥,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

翠珍见他有些一瘸一拐,忍不住喃喃自语:“看来摔得不轻啊……”

翠珍还是有些担忧,便快步跟了上去。

张乾走了一段路之后,脚下的酸麻便没有那么严重了,他悄悄看了翠珍一眼,试探着开口:“翠珍姑娘……”

翠珍抬眸应声,“张大人有事?”

张乾轻咳了下,道:“我想问问,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府上那个游戏里的银子,已经被挖完了?”

翠珍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什么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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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花厅里气氛正好。

从前,阮梓义与卢严算不得很熟,但今夜一边饮酒,一边聊天,逐渐相谈甚欢。

阮梓义问道:“卢大人,孟县如今情况可好?”

卢严放下酒杯,正色道:“顾大人走时,已经将桥梁和主道修葺好了,经过这几个月的发展,如今孟县商铺的生意如日中天,对了,阮先生之前说书的茶楼,如今也扩大了一倍,每日都有三个说书先生,轮番上阵。”

阮梓义一听,忍不住问道:“如今的说书先生……每个月能挣多少银子?”

卢严思忖片刻,道:“月钱我便不知道了,但听说若是讲得好,比县衙的师爷还拿得多。”

阮梓义目光闪了闪,“此话当真?”

卢严颔首,“我也是道听途说,不知真假。”

阮梓义表面上没说什么,心中却开始盘算……得找个顾夫人心情好的时候,让她给自己加一加月钱才行。

阮梓义一面想着,一面给卢严满上了酒。

卢严正要端起酒杯,但旁边的明珠干咳一声,他便默默地收回了手。

阮梓义将他们这份默契尽收眼底,忍不住笑道:“卢兄啊卢兄,这明珠姑娘还没过门,你怎么就如此‘惧内’了?”

卢严认真道:“不是惧,是敬。”

明珠听了,轻轻觑他一眼,面色红了几分。

阮梓义笑笑,自顾自地端起酒杯。

就在这时,张乾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他一眼看见阮梓义,便满脸怒意地走了过来,劈手夺过酒杯,道:“阮梓义,你耍我!?”

阮梓义懒懒抬眸,打量了张乾一瞬,徐徐勾唇,“张大人莫不是真的去挖银子了?”

张乾顿时涨红了脸,道:“我……我就不该信你!”

说罢,张乾“腾”都坐下,气得面色发白。

阮梓义凑近了些,道:“张大人莫不是从傍晚时分,一直挖到了现在罢?”

张乾冷脸相向,“离我远点。”

阮梓义忍俊,他拱手赔了个不是,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张大人如此当真了……挖一下试试便罢了,怎么弄得满身都是泥?”

说罢,他便掏出袖中手帕,递给了张乾。

张乾先是不搭理他,然后又毫不客气地扯过手帕,直接擦向自己身上的泥点。

片刻之后,那雪白的手帕,便满是淤泥了。

阮梓义也不气恼,只淡淡地笑着。

翠珍看着他们二人,忍不住直摇头,她回到苏玉音身旁,将披风递给她,道:“小姐,奴婢实在不明白,这张大人和阮先生的关系,为何总是时好时坏?”

苏玉音喝得微醺,笑了笑,道:“因为他们……既相反,又相似。”

翠珍小声道:“小姐这话,倒是把奴婢弄糊涂了……相反又相似,这岂不是矛盾么?”

苏玉音手撑着头,淡声道:“张乾出身世家,却不受重视,在府中处处被兄长打压;而阮梓义出身微寒,但家中对他寄予厚望,长辈处处为他着想……这不就是相反么?”

“若说相似,便是他们都不屈从于命运的安排。”

“张乾摆脱了家中的桎梏,选择了一条世家子弟不会走的路,而阮梓义也克服了内心的障碍,找回了自己。”苏玉音看着这一对活宝,勾了勾唇,道:“截然不同的人生,一世不同于一世,多有趣啊……”

翠珍似懂非懂地看着苏玉音,只见她喝得面若桃花,已然有些醉了。

顾青昀坐在三皇子身旁,却时不时看向苏玉音,这会儿见她的眼神落到了张乾和阮梓义的身上,不免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