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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夫人她超有钱(219)+番外

罗秀面色紧了紧,低声道:“是啊……想当初,我罗家在江州,也是小有名气,家底颇丰……如今,居然落得了如此境地……”

苏玉娇看了罗秀一眼,道:“娘,我早就说过,舅父不是做生意的料!他从前依附着咱们苏家,商行内外,多少都能占得一点便宜,离开苏家之后,罗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他们如今自顾不暇,舅母对您又不好,您还是别回广安县了!若是祖父和祖母能留您下来,那便是最好,若是他们不允,那我和大哥,也可以出些银钱,为你寻个住处,好歹衣食无忧啊!”

罗秀笑了声,道:“玉娇,你的意思娘明白……但是娘自幼便没了双亲,和你舅父相依为命地长大,你舅母虽然对我不好,但你舅父还是照顾我的……我与他们在一处,也总好过一个人……”

苏玉娇知道自己劝不动罗秀,也默默叹了口气,道:“娘……你已经为舅父他们牺牲了太多,差点将我们都搭上去了,他们照料你,也是应该的……”

罗秀眼角微沉,没有再说什么。

苏玉娇一面往前走,一面道:“不过,若是按照苏玉音的说法,祖父和祖母明早便可彻底醒来了,届时……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服他们,同意你留下来……”

罗秀握紧了拳头,指甲缓缓嵌入肉里,道:“我相信,他们会同意的……”

-

这一日过得格外缓慢,好不容易入了夜,整个苏府,都点起了灯笼。

苏玉音在苏家二老的卧房之中,守了一下午,此时才出来。

翠珍走了过来,低声道:“小姐,您还没有用晚膳呢,不如先去吃些东西罢,这里让奴婢守着就好。”

苏玉音缓缓点头,道:“那好,我去去就来。”

于是,翠珍便守在了苏家二老的卧房门口。

过了一会儿,丫鬟送来了汤药。

“翠珍姐姐,这是黄医官给的药房煎的,还请让家主和老夫人趁热服用。”

翠珍接过了丫鬟手中的托盘,道了声谢,便转身进房了。

房中点了不少蜡烛,看起来灯火通明。

翠珍将药碗放下,便来到床榻边上,试着抬起苏老太爷的上身。

可就在这时,外面一位小丫鬟来报——

“翠珍姑娘,小姐指名要住的偏院已经收拾好了,但奴婢初来乍到,不清楚小姐的喜好,还请您过去看看……”

翠珍看了旁边的汤药一眼,道:“我正忙着呢,晚些再去罢……”

那小丫鬟却道:“可是,奴婢担心小姐用完晚膳,便要去偏院了……万一不得小姐心意,奴婢只怕要受罚。”

翠珍粗了下眉,道:“小姐哪里会无缘无故罚人?”

小丫鬟似乎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敢说话了。

翠珍见她一副可怜样,便道:“罢了,我随你去一趟吧,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还可以立即整改。”

小丫鬟听了,顿时喜出望外:“多谢翠珍姐姐!”

于是,翠珍便放下了手中的药碗,随小丫鬟离开了。

卧房之中,重新安静了下来。

灯火照得到的地方,明亮至极,未照到的地方,却是一片黑暗。

片刻之后,一个身影,缓缓自黑暗中走了出来。

那人步履轻轻,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床榻跟前。

而后,那人自怀中掏出了一包药粉。

纸包打开,里面的药粉无色无味。

那人连忙将药粉,抖落到了温热的汤药里,用勺子一一搅匀。

紧接着,那人一手扶起苏老太爷,另外一只手,便舀了一勺汤药,徐徐送到苏老太爷的嘴边……

第105章 节哀 兄长。

就在汤药靠近苏老太爷之际,那人忽然觉得脖子上一凉——

一柄冰冷的长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下一刻,房门“嘭”地一声,被推开,灯火霎时亮了起来,一队人鱼贯而入,将院子里里外外围了起来。

“罗姨娘,这么晚还来给祖父和祖母喂药,真是辛苦你了。”

苏玉音说罢,信步迈入了房中。

罗秀恨恨抬眸,看向苏玉音,道:“你是故意离开的!?”

苏玉音面无表情答道:“若不是为了‘引蛇出洞’,我怎么会弃中毒至深的祖父和祖母于不顾呢?”

罗秀一咬牙:“卑鄙!”

“卑鄙?”苏玉音愤而开口:“到底谁卑鄙?这些年来,我祖父和祖母从未亏待过你,可你是如何对他们的?这药里,你到底放了些什么!”

罗秀听罢,忽而一抬手——将手中的药碗,狠狠砸向地面!

就在这时,一名捕快闪身而出,伸手接下了罗秀扔出去的碗!

最终,汤药只洒了几滴出去,大部分都留下来了。

“好家伙,你这个女人,不但心肠歹毒,还敢销毁证物!?”

接碗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成了孟县捕快的王刀疤,他接的第一件案子,便是助苏玉音抓内贼。

罗秀见药被接住,顿时面如土色。

王刀疤抽出一根银针,将银针埋入药中,片刻之后,便见银针逐渐发黑。

他抽出银针,斩钉截铁道:“果真有毒!”

苏玉音面色一沉,道:“来人,将所有人召集到大厅,把罗氏也带过去!”

-

大厅之中,灯火通明,但气氛却十分凝重。

苏玉娇不服气看着苏玉音,问:“你不是说祖父和祖母没有什么大碍么?为什么又变成了中毒?而且,你凭什么说是我娘下的毒?”

苏槐一头雾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文扬没说话,只皱眉看向苏玉音。

苏玉音稳稳落座,道:“有劳王捕快,为他们解释一番。”

王刀疤听罢,上前一步,将罗秀推到了正中央。

“这毒妇几日前便到了江州,不但花重金购置了无色无味的毒药,又买通了府中的下人,将筷箸浸泡在了毒汁里,苏老太爷和苏老夫人就是用了有毒的筷箸,才会中毒昏迷的。“

此言一出,廖叔恍然大悟,道:“难怪,小人顿顿验毒,却都没有发现异常,原来毒在筷箸上!”

王刀疤略一点头,继续道:“因这筷箸上附着的毒用料较少,所以二老只是昏迷,暂未伤及性命……而罗秀听闻苏老夫人和苏老太爷快要好转,便担心自己功亏一篑,于是铤而走险,亲自过来补了一碗毒药!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罗秀咬唇,并不理会他。

苏文扬不可置信地看着罗秀,道:“娘,王捕快说的可都是真的?你当真对祖父和祖母下了毒?”

罗秀抬眸,对上苏文扬的视线,道:“就算是我又怎么样?他们两个老东西,日日多管闲事,早就该死了!”

苏文扬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怒道:“娘!您在胡说些什么?你就算与祖父祖母不合,也不能害他们性命啊!”

“是他们先害我的!”

罗秀不满地叫起来,“这么多年,我为苏家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他们何时给过我好脸色?我不过犯了一点小小的错误,便借题发挥,将我赶出了门,你们可知,我这段时间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整个江州城,都在笑我,在笑我们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