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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嘴替太子妃!(18)

赵献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那是自然!我赵严书旁的不敢说,但在美酒和美人一事上,我若认第二,全京城恐怕没人敢认第一!这春风露可是使用了三十多种材料酿制而成,其中还有初春的竹叶,西域的玛瑙葡萄,南疆的稻米,就连酿酒的小娘子,都是精挑细选的美人儿!还是太子殿下识货啊!”

说罢,赵献还瞧了赵霄昀一眼,还藏了两分嫌弃。

赵霄昀脸色一变,这话不是暗指他不识货么?

于是赵霄昀冷笑一声,道:“严书日日吃喝玩乐,恣情纵欲,当真是令人羡慕啊!这春风露着实是好酒,不过,也不知皇叔若在京城,会不会以你的春风露为傲?”

一提到齐王,赵献的笑容就僵住了,旁人说他无用没关系,但赵霄昀将他爹抬出来,赵献多少还是有些介意的。

就在这时,赵霄恒淡淡开口:“人各有志,严书这般率性洒脱,自由自在,倒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不是么?”

赵霄恒说罢,目光轻扫众人,温和中,带着一丝隐晦的压迫感。

众人忙不迭点头。

“是啊是啊!世子平易近人,我等能与之相交,乃是一大幸事!”

“春风露是好酒,万姝阁是好地方,世子经商有道啊!”

“我敬世子一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赵献脸上也重新挂上笑容,“我赵严书没别的,就是讲义气,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人与人到底不同,与其每日东想西想,惦记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若安分守己,及时行乐!来,我敬大家一杯!”

赵献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赵霄昀被他说的面色青白,拳头都拧紧了,一旁的幕僚连忙为他倒酒,低声提醒:“主子……”

赵霄昀气得端起酒杯,一口干了,又重重“咚”到了桌上。

赵献不以为意,赵霄恒却笑了笑,继续与宁颂饮酒。

通过方才的唇枪舌战,宁颂也算是看明白了,这赵献虽然是个草包世子,但却是太子的忠实拥护者,不过那二皇子这般找茬,想来是看到太子受到靖轩帝冷遇,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了。

当着太子的面,都敢这么嚣张,怪不得敢把爪牙伸到常平侯府来!

宁颂想起宁晚晴被下毒的事,原本有些生气,眼下见赵霄昀气得说不出话来,反倒舒爽了几分。

“宁将军,这酒菜可还吃得惯?”赵献说到做到,果真将宁颂奉为上宾,宁颂道:“甚好,多谢世子款待,我敬世子。”

说罢,宁颂放下酒杯,反而拿起一旁的酒碗,倒了满满一碗,冲赵献略一抬手,便豪气地喝了下去。

赵献也是个性情中人,一见宁颂这般爽快,自然高兴不已。

这久经沙场的人就是不一样!看着比京城中那些文绉绉的士大夫顺眼多了!

于是赵献也扔了酒杯,换成了酒碗,“今夜多谢宁将军赏脸!日后宁将军来我这万姝阁,吃喝玩乐全记在我账上!”

这可是他赵献最高的礼遇了!

赵献说罢,又伸出肉乎乎的手掌拍了拍,一旁的管事立即会意,忙道:“起舞!”

一众舞姬袅袅而来,厅中的灯火暗了几许,添了不少暧昧的气氛,水袖一甩,便带走了众人的注意力。

但赵霄恒却无声侧目,看向了宁颂身后,那个不起眼的“小厮”。

只见那“小厮”容色雪白,眉眼微弯,正投入地观赏着台上的舞蹈。

直到一舞毕了,赵霄恒才收回了目光,重新端起了酒杯。

“好,好啊!”

众人叹为观止,更为舞姬们的美貌所陶醉。

而舞姬们下台之后,并未离去,而是莲步轻移,娇娇媚媚地来到客人们身旁。

赵献点了两个容貌出众的,“你们两个,去伺候太子殿下!”

美人们正要簇拥过去,赵霄恒却咳嗽了几声,道:“罢了,今日精神不济,多谢严书美意了。”

赵献一愣,压低了声音道:“这些都是‘干净’的!殿下若觉得这儿人太多,不若带回去?”

这话恰好被不远不近的宁晚晴听到,她忍不住抬眸,看了赵霄恒一眼。

只见赵霄恒仍然摇头。

一旁的福生适时出来,对赵献道:“世子,咱们殿下身子还没好,不喜吵闹,不若还是算了罢?”

说罢,福生便递了个眼色给赵献,努嘴指向一旁的宁颂。

赵献登时醍醐灌顶,他一拍大腿,道:“瞧我这脑子!”

说罢,他连忙回头,对宁颂道:“宁将军可别误会啊!我与殿下虽然交好,时常在一起饮酒,但他可从来不会招幸美人儿!你瞧瞧,我就是硬塞给他,他都不要!”

“就是寻常男子,有几人能坐怀不乱?更别说太子殿下,只要他想,那是日日有人投怀送抱,自荐枕席!可他洁身自好,就差立贞节牌坊了!绝对是一等一的夫婿人选啊!二姑娘日后嫁给太子殿下,那可是前世的缘分,一生的福气!”

宁晚晴嘴角抽了抽。

宁颂道:“太子殿下的为人,我自是相信的。”

赵献听罢,这才放下心来,道:“那就好!宁将军果然通情达理,来呀,还不给宁将军倒酒!”

两位美人见风使舵,连忙挤到了宁颂身旁,一个为他倒酒,一个为他夹菜。

宁颂正想推辞,赵献却道:“宁将军千万别客气,殿下不给我面子,你可不能再拒绝我了!”

宁颂:“……”

他默默回头,看了宁晚晴一眼,仿佛再说:别告诉你嫂嫂。

宁晚晴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实在难受。

就在这时,赵霄昀的声音幽幽传来,“常平侯府当真是风水养人,连小厮都生得这般白净?”

此言一出,宁颂眸光微顿,随即开口道:“二殿下过奖了。”说罢,他便对宁晚晴道:“我的玉坠子落在马车上了,你去帮我取来。”

宁晚晴知道宁颂怕她身份暴露,想将她支开,便会意点头,压低嗓子道:“是,将军。”

宁颂见到宁晚晴出了门,赵霄昀也没有再说什么,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赵献继续拉着宁颂喝酒,宁颂满口答应。

赵霄恒陪他们饮了几杯,便称有些头疼。

赵献忙道:“殿下没事吧?要不要传个大夫来看看?”

赵霄恒:“无妨,孤出去吹吹风就好,很快就回来,你们尽兴。”

说罢,赵霄恒便缓缓起身,离开了大厅。

赵霄恒踱步到院子里。

夜里寒风萧瑟,小雪漫漫,一片纯白。

他沿着长廊,一步步向前走,走到拐角之处,忽然顿住了步子。

“殿下,怎么了?”福生低声问道。

赵霄恒道:“你回去盯着,别让严书把宁将军灌醉了。”

福生有些意外,但也没敢多问,便应声退下。

赵霄恒这才缓缓抬头,目光延伸至长廊尽头——

四周很静很静,深邃的天幕下,零星的雪花悠悠飘落,仿佛是一场唯美的花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