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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嘴替太子妃!(14)

宁晚晴愣了一瞬,道:“喜欢,但是这些……太多了。”

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这般好过。

宁颂笑道:“这算什么?这些箱子里的东西,是这一年来,我在西域搜罗到的,府里头攒得更多,反正都是你的嫁妆,自然多多益善。”

宁晚晴忍俊不禁,“嫁妆?兄长这是想催我快些嫁了?”

宁颂一本正经道:“还是那句话,你自己做主,但不管你嫁谁,什么时候嫁,我都同意。多备些嫁妆,总归不会错的,我的晴晴自然要嫁得风风光光的。”

黄若云莞尔,“是啊,你快看看还有什么缺的,嫂嫂回头给你补上。”

宁晚晴看了黄若云一眼,只见她待在宁颂身旁,整个人气色都好了不少,便道:“你们别老是操心我的事了,兄长,你可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嫂嫂多挂心你?”

宁颂一听,垂眸看向爱妻,唇角微勾,“哦?你怎么没告诉我?”

黄若云本就面皮薄,被宁晚晴这么一说,脸霎时红了,“晴晴……别胡说。”

宁晚晴笑道:“我可没有胡说,兄长这次回来,可要多陪陪嫂嫂,快些给我添个小侄儿,才是最要紧的。”

子嗣一直是黄若云的心病,昨夜找到了她身子虚弱的原因,虽然令人伤心,但至少能对症下药了,反而是一件好事。

黄若云红着脸道:“小姑娘家家,没个正经!”

但嘴角已经抑制不住地上扬了。

宁颂爱怜地抚了抚黄若云的发,道:“之前我忙于军务,确实疏忽了你,以后遇到什么事,你可千万要告诉我。”

黄若云温柔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官人。”

相处了这些日子,宁晚晴知道黄若云对自己的兄长一往情深,她自然也乐于见到两人夫妻恩爱。

宁颂笑笑,又看向宁晚晴,道:“你们先清点嫁妆,我要出去见一个人。”

宁晚晴随口问道:“兄长去见谁?”

宁颂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太子殿下。”

第6章 带我去

冬日暖阳洒在街头,将还未化开的白雪,都照得多了几分暖意。

宁颂平日习惯骑马,但今日出门,特意改乘了马车。

他撩起车帘一角,长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街道两旁招牌林立,招揽客人的小二也十分卖力,吆喝声此起彼伏。

宁颂想起西域的集市,虽然没有京城的华丽,但也十分热闹。

只不过在京城之中,放眼望去都是汉人,而西域的集市上,不但有汉人,还有羌人和胡人,不同人种打扮各异,语言也不尽相同,只要不开战,生意也是做得如火如荼,别有一番盛景。

“将军,到了。”

马车缓缓停在一座院落门口,宁颂下了马车,门口的石狮敦厚,看起来与寻常府邸的没什么两样,宁颂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牌匾,黑色的檀木上,简简单单地写着“宋宅”两个大字。

这两个字朴实无华,若是旁人路过门口,只怕都不会多看一眼,但宁颂却清楚,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宋家乃淮北名门,鼎盛时期,产业不但遍布淮北,就连京城都随处可见。

十一年前,宋家长子宋楚天出事之时,宋家产业尽数充公,四年之后,直到宋家幼子宋楚河重新入朝,才将属于宋家的东西拿回来一部分。

这园子……恐怕是失而复得的产业之一。

宁颂敛了思绪,撩起衣袍,拾阶而上。

姜勤伸手拉动铜环,发出了沉重的叩门声,片刻之后,大门“吱呀”地开了,一个圆脸白净的少年出现在门口,正是福生。

“见过宁公子。”福生没有唤宁颂将军,而是以家仆之礼敬之,“主子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宁颂颔首,抬步迈入了宋宅。

宋宅外围看起来十分低调,但一入园子,顿觉视野开阔,悠远豁达。

檐角飞翘,白雪生生,黑瓦嶙峋,走在九曲回廊之上,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优美的景致。

宁颂随福生穿过长廊,入了内院,内院里的白梅开了,寒风一起,幽香阵阵。走了不多时,便到了书房。

福生微微俯身,抬手推门,“主子,宁公子到了。”

宁颂迈入书房,金丝碳的暖意扑面而来,他抬起眼帘,目光落到赵霄恒身上,只见他穿着单薄的长衫,外面却拥着雪白厚重的狐裘,半个身子陷在躺椅之中,那张无可挑剔的脸,透着些许苍白之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宁颂低头行礼,“宁颂叩见太子殿下。”

赵霄恒站起身来,亲手扶起宁颂,“这里不是皇宫大内,也不是朝堂军营,不过是老友见面,子信兄不必拘礼了。”

“子信”是宁颂的字,除了常平侯宁暮以外,鲜有人这般唤他,但赵霄恒的舅父宋楚河算是一个,于是赵霄恒便也随着舅父,唤宁颂为子信兄。

宁颂看了赵霄恒一眼,问道:“听闻你身体不适,如今可好些了?”

自从歌姬案之后,东宫的声誉就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虽然靖轩帝最终没有过分责备太子,但太子称自己御下不力,悔恨不已,自罚禁足一月。

谁知竟一病不起,已经许久没有上过朝了,外面流言漫天,众说纷纭,甚至于连易储的消息都传了出来,是以宁颂见了赵霄恒,也忍不住要问一句。

赵霄恒笑得淡然,“无妨,都是些老毛病了,养一阵便会好了。”

顿了顿,他又道:“子信兄放心,应当不会影响大婚。”

一提到“大婚”,宁颂神情微微一顿。

这一点微妙的变化,并没有逃过赵霄恒的眼睛,他看着宁颂,开口问道:“子信兄怎么了?莫不是府中遇到了什么事?快坐下与孤细说。”

宁颂点了点头,遂坐到了赵霄恒旁边,他掩去了府中大房与二房之争,将王妈妈勾结廖姑姑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末将本不该拿此事劳烦殿下,但宫中人将手伸到了常平侯府,应该是为了破坏联姻,末将实在不敢掉以轻心,故而想请太子殿下出手,查一查这廖姑姑的来历。” 赵霄恒沉吟片刻,道:“子信兄不必见外,常平侯府的事,便是我东宫的事。不瞒你说,孤已经查过廖姑姑了,是丽妃的人。”

“丽妃?”宁颂有些意外,他又确认了一遍,“是二皇子的生母?”

“不错。”赵霄恒点头,“这件事当是丽妃和二皇兄的手笔,他娶了吏部尚书的女儿,从吏部塞了不少自己的人进去,好不容易在朝堂之上争得一席之地,自然不能坐视我们统一战线。”

宁颂面色微沉,朝堂明枪易躲,后宫暗箭难防,晴晴还没有嫁入东宫,便差点遭逢毒手,等真的嫁了过去,岂不是要日日提心吊胆?赵霄恒看出宁颂面色不好,“子信兄?”

宁颂定了定神,看向赵霄恒,“既然廖姑姑是丽妃娘娘的人,殿下准备怎么办?” 宁颂一目不错地看着赵霄恒,他问这话一是为了给自己的妹妹讨个公道,二则是为了试探赵霄恒的虚实……曾经令人望尘莫及的少年,当真懦弱无能,泯然众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