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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前赴后继地爱上我(307)+番外

此次十方佛会纵然多数佛门之人,也来了不少参观的家伙,贾科不知道那些前来的妖修是诚心向佛还是心太大,居然跑到到处都是佛光的地方来,也不怕自己身上的血气过于浓厚被净化了。而魔修,贾科却是未曾见到。想来也是,这地方到处都是和尚,哪有魔修敢来闹事。

不过多时,塔外又亮起一阵金光,贾科的“眼睛”差点儿被闪瞎,只见到十数个佛身进入佛塔,其中有一朵便是先前总是寻不到的金莲。缘空惊呼道:“光祖法师,明轮法师……思惑法师!”

善静立刻说:“这都是来评判的大法师啊!”

贾科见小和尚激动得差点要手舞足蹈,顺口说:“这思惑怎么也是评判的法师了?他不是要参赛吗?”

缘空一愣,一拍脑袋道:“对呀,思惑法师来参赛怎么会做参赛者呢,必然是评委呀。”

贾科:“……”

之间十几道金光入内,往常百年难得一见的法师齐聚一堂,周身佛光差点没讲在场的妖道湮灭贾科虽说是一串佛珠,修习的也是妖法,连忙藏匿到佛珠深处闪避。几位法师入内,有高高在上宛如尊者,有慈悲似仙尊佛陀,有面目平平如肉体凡胎……在贾科眼中,他们的法身却一个个极为庞大,有璀璨如旭日,有刚硬入金铁,也有和煦若春风……

缘空和善静和周围的小沙弥一样都看得呆了,仿佛听到黄钟大吕。贾科却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这些和尚,也不过如此。”

缘空的崇拜敬仰被打断,恼怒道:“珠珠,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贾科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他倒也不存着什么必争之心,只是他曾经险些历经九九八十一劫飞升九天,在他看来,这些人也不过是从前位列他之后的佛修,各个胸腹藏有欲念,不得其果。而他如今也不是什么佛修了,不再禁锢自己的七情六欲,该评评判判指指点点的自然直说,只不过他现今弱小,不便现身,也没有任何依凭与兴趣来说自己的过去,便不再说话。

这十几人当中,只有思惑让他惊叹,无非是因为思惑的年纪。

缘空见贾科不说话,也不再理他,抓住还在发呆的善静的手,像是两尾小泥鳅一般钻进了人群里,一直凑到最前方,占据了观瞻前辈的最好位置。

不多时,佛塔外的结界闭合了,善静趁着一位佛道大能前辈主持之时,悄悄在缘空耳边介绍了诸位前辈,介绍完了还意犹未尽,又介绍起这尊佛塔来:“这尊佛塔原先是不在这儿的,这里原来举办过道修的地仙大赛,死伤无数,明轮法师受邀净化此地冤魂与阴秽,才将自己的昆仑塔寄在此处,千年之后收回……”

贾科看了看那位明轮法师,明轮法师在他眼中当真是一轮弯月,光芒鄙人,这佛塔也气势逼人,不知道比起共工山的镇寺之宝自在塔如何。

大赛的规程一介绍完毕,所有佛修就自行分边登记参赛了。贾科心想佛修这点最好,特别听话,从来不起纷争,只要有个领头人,就全跟绵羊似的,力争无欲无求。

缘空在分组之时就看到了自己的师兄弟,与他们寒暄了几句,又问道自己的师父无衣,却发现无衣也未到此处,当下奇怪,在贾科的催促下与善静一道去登记了。

在缘空登记之时,贾科特意对那几个旁观的道修妖修看了几眼。道修倒是各个正经,妖修好几个居然在向佛修暗送秋波,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胆子。

缘空和善静恰巧被分为了同一组,贾科随口便问:“这第一轮考校的是什么?”

“教典。”缘空说。

贾科心想少年组就是少年组,考校得也容易一些。

这么想着,他就看到佛塔分为了三部分,每一部分仿佛都和上面的空间联通,每一部分却又都是分割的。

贾科一抬头就看到明轮法师站在半空中俯视下方,那轮弯月亮得耀眼。

“考校教典怎么考校?”难道像是学生一样做试卷吗?贾科内心想着,却看到一名佛修走向前来,即便面对着少年组的小和尚们,也恭敬礼貌地行了个礼,指着一旁的一面石壁道:“诸位可自行挑选一段刻于壁上,三个时辰为限。”

缘空挠了挠脑袋说:“珠珠,这比赛真简单。”

贾科眯眼看了看那石壁,没有提醒缘空那石壁有古怪。无衣都把自己的小弟子放飞了,贾科若是一直护着他,这小和尚别说不聪明,就是聪明也长不成器。

善静看到其他人都上前了,于是认准自己组的石壁也上前了。石壁旁躺着一束石棍,几个同组的小和尚一人一支,先后靠近了石壁。只听见缘空身旁不远处一个小胖子说:“不过是写字,有什么难的,我能把金刚经倒着写下来!”

缘空被他唬住了,瞪大眼睛看着那小胖和尚上前,飞快地在石板上划了起来。然而方写了一个字那小胖子就愣住了。石壁上光滑如初,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善静在一旁说道:“这石头好硬呀!”

贾科心里笑了笑,这石壁可不是硬,而是考验气力。佛修先注重修身,接着修心,最后修业。只见那小胖子这一次用上了力气,却也只留下了一道极浅薄的痕迹,那小胖子顿时有些愣住了。

缘空此时也上去了,他也不挑,就将自己念得最多最熟的金刚经第一品给刻了下来。缘空好歹是共工山的人,力气不小,天天早上要打一通拳法用以强身健体。

缘空比那小胖子略有准备些,于是第一笔就有了痕迹,于是更多的小和尚上前落下他们的第一笔。善静就在缘空的身边,然而善静却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只见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刻出一条笔画便是气喘吁吁,缘空刻完了一行字,他还在挣扎第一个字。

缘空的速度算不上顶快,却也不觉得有何困难之处,只是第一遍刻下不久,他就发觉那些字迹开始渐渐消失了。缘空大惊,连忙问:“珠珠!珠珠!它们怎么都消失了!”

“先前那和尚说什么来着?”贾科懒洋洋地提点了一句。

“诸位可自行挑选一段刻于壁上,三个时辰为限……”缘空楞了一下,“三个时辰……莫非要刻满三个时辰才作罢吗?”

没听到贾科回答他,缘空只好又继续刻下去,果然他一落笔,那些半消失的字迹便不再消失了。缘空只好往下写去: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缘空写得胳膊酸疼,背上直冒热汗,总想放弃,却又提醒自己要一鼓作气。只要一断,那些字迹就会变淡,前面所写功亏一篑,干脆在心里念起了经文,这样反倒让他心无旁骛好受了一些。他一旁那小胖子早已是大汗淋漓,刻得手腕颤抖不已,而善静则是两手两脚一齐上阵,每划一笔都艰难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