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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前赴后继地爱上我(290)+番外

科特笑了,他说:“你是六道的人,你却不站在六道这边?”

“如果他们想弄死我,我现在就该死了,”贾科说,“但是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说明我没犯错,起码有人认为我没犯错。”

“如果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还记得要来见尤利安?”科特狭促地问,“你记得他是你的初恋情人?”

他的话音落下的同时,就看到一旁一个个子高大容貌英俊完美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搂住了贾科的脖子。

“不是。”贾科飞快地说,“我只是想找出他和卫希礼之间的关系。”

科特的眼前一亮,笑了起来说:“那你还没有完全失忆。”

贾科疑惑地看着科特。科特看了看四周的人,对贾科说:“我要和你单独谈谈。”

“我们可以当着他们的面谈。”贾科说。

“两个随时可能陷入监狱的科学家,一个不知道主人是谁的老年机器人,和一个过分显眼的人造人?”

科特的话无疑得罪了在场所有人,连100都开始反对起来。贾科却对科特一眼就认出100是个机器人感到了震惊。他制止众人说:“来吧,我和他单独谈,解篌跟着我——我是他的主人。”

——

“没有找到?”卫希礼皱着眉头反问,“什么叫没有找到?他们就停留在B2,这可是你说的。”

“是他们的信号端留在B2。”晖文冷酷地说,“他们把信号端丢了。”

卫希礼翻了个白眼低骂了一句,又问道:“其他港口呢?他们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撤退,查查其他港口,查刚离开的飞舰!”

“这是尤利安的演唱会,”晖文再次强调了一次,“每一个小时都有成千上万的飞舰进出,等我们删选出他们的运输舰,他们已经不在追踪范围内了。”

卫希礼猛地踹翻了椅子。

晖文等卫希礼发泄完了,才继续说道:“我追查过十九过去的档案,他的侦查与反侦查分数一直很高,如果要追踪他,你最好想个别的办法。我现在职位过高,无法长期消失。”

“向组织申请调人。”卫希礼冷静下来说,“联邦现在不肯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那几个反对我的议员为了对抗我压下了囚犯越狱的事,他们一定也在找他。我们必须比他们更快。”

——

“你的消息是我压下来的。”科特坐在小小的房间里,对坐在床上的贾科说,“现在联邦分为四个势力,鹰派、鸽派、国务卿派以及军队。国务卿派的人渗透于各个势力中,有很多人支持他。”

贾科想起至今没有被通缉的莫尔和维克多,于是问道:“那两个也是你压下来的?”

科特点了点头:“但他们是另一回事。把他们撇开,有人希望你消失,你猜是谁?”

“还用得着猜吗,卫希礼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让我消失?”贾科哼笑了一下。

“他打算在监狱里或者在你前往监狱的路上将你杀死,然后将你的各个身份曝光。你和尤利安的关系也将被曝光,尤利安和联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会把整个联邦连根拔起。”科特盯着贾科,“而你,死无对证,尤利安会证明他认识你。”

“我压下你的消息,是为了让你的各种身份还有转圜的余地,卫希礼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你就是那些人,没有人看见你的外貌,你的年龄与名字对外界来说都还是个谜。这一点足够卫希礼利用,也能够让我们利用。这就是他为什么现在也不坚持反对我们的理由之一。他现在想要先找到你,让你亲身曝光你的六道身份和尤利安之间的关系。”

贾科沉默了一会儿,眯起眼睛说道:“说到底,你怎么知道我有多种身份……我到底有多少种身份?”

科特看了一眼一旁交环双手的解篌,笑了笑说:“你忘了,你的‘伪装’都是我替你打造的。”

贾科预感到什么,先瞥了解篌一眼。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解篌问科特。贾科感觉到了什么,拼命向科特挤眉弄眼使眼色,但是科特好像完全没看见似的。

“在一个脱衣舞会上,”他嘴角挂着一抹揶揄的笑容斜了一眼贾科,“他就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扣子一直扣到脖子,看上去禁欲得和那里的风格格格不入——只不过他告诉我他里面什么都没穿。”

贾科站起来说:“我去外面找点儿水喝。”

解篌一把把他按在床上坐下,对科特说:“然后呢?”

“我肯定是在执行任务!”贾科插嘴辩解道。

“没错,你是在执行任务,”科特说,“任务是色诱我的顶头上司——他是个充满魅力的同性恋。那个时候我还不是议员,也不知道你是想干掉我的上司。”

贾科张了张嘴,被解篌瞥了一眼,就仿佛被掐住了喉咙似的。解篌还当过他的爸爸呢——在某个意识里。

“后来我就知道他不是个性感的脱衣舞郎了,”科特颇有深意地看了贾科一眼,对解篌说,“他威胁我为他制造一个假身份,我跟他做了个交易。”

“什么交易?”

“你没必要知道,”科特说,“只是一件小事。”

“干掉他的竞争对手,”贾科说,“我猜。”

“对,”科特点了点头,“我给你制造了很多假身份,你知道,现在的联邦根本不可能出现几千年前那样,随意就能冒充一个人的情况。你的DNA,指纹,虹膜,从一出生开始就被登记在案,哦,当然了,除了六道的人。他们的来历谁都不清楚。除了他们,只有我能给他伪造各种各样的身份。‘卢卡’只是其中一个。”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六道的人了?”贾科眯起眼睛感到有些奇怪。

“不知道,”科特说,“一开始我只是很怀疑。但是你必须知道一点,那就是我和你是最紧密的关系,你只信任我,而我也只信任你……”

贾科又感觉到了一阵不妙。解篌的视线就落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忍不住想缩脖子。

“够了,”贾科打断科特说,“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晖文和卫希礼怀疑帮助你的人是军部的人,他们正在浪费时间往错误的方向调查,现在是我们给他们致命一击的最佳时间。”科特说。

贾科看了科特一会儿,缓缓地说:“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

“——我是六道的人。”

——

科特离开的时候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神情扫视了一周运输舰里的人。门一关上莫尔就说:“这个人太危险了。他已经知道了我们所有的信息。”

贾科保持着沉思。

“他现在知道我们的位置,知道我们的人力,还知道我们有一架运输舰。这几乎是我们所有的底牌。”莫尔再次提醒贾科事情的严重性,“无论他对你说什么,他都是联邦的人,你不记得过去的事,这很可能是一个圈套。”

维克多立刻着急起来,他慌张地问:“那现在怎么办?抓住他吗?让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