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渣攻不好当(快穿)(6)+番外

白子潇只觉得一口血梗在喉间。

“行,我倒要看看,后续崩坏的发展怎么就跟我有关了。”白子潇拉开那个世界的后续,开始一点一点读了起来。

萧弦歌被扔上去之后,三王爷将他活捉,并且在他面前,将白子潇已经摔得破烂的尸体给折磨了一遍,之后又把他的尸体......不对,应该成为一滩烂肉更合适,又把他的烂肉给烧成了灰,然后又强迫将骨灰混上水,给萧弦歌灌了进去。

萧弦歌他,一夜白头。

事情发展到这里,还都在白子潇的预想之内,人美心善的娇贵大少爷,连看见可爱兔子的尸体都会感受到心痛,更别说一个活生生的血淋淋的人身。

但之后他就不太懂了,萧弦歌成功被太子营救,之后凭借着自己的计谋,帮助太子登上皇位,并在这过程中,打压三王爷的势力,整个人变得阴狠又绝情,凡是落入他手中的敌人,都被他折磨得不成样子。

往日温文尔雅、风光霁月的贵公子,沦落成了地狱的修罗。

萧弦歌手段之阴狠,连太子都看了觉得心寒,太子登基后,两人在皇宫中整整谈了一天,之后萧弦歌便辞去官职,一个人在深山老林中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白子潇又拉开原本的剧本:

即使深受折磨,萧弦歌也依旧是那个投手投足中散发着贵气的公子,他犹如凛冽寒风中的一枝梅花,清绝艳丽,而又傲骨天成,即使是冷心冷情的太子殿下,也不由为之倾心。被一个身份如此尊贵的人宠着护着,萧弦歌内心的创伤在逐渐痊愈。

太子登基后,用二十年时间留下三十个子嗣后,不顾大臣的反对,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长子,就和萧弦歌一起游山玩水,从此两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白子潇:怎么会崩得这么严重!不行,他要想办法挽救自己的评分!

“你看看,剧情崩坏的根本原因在于萧弦歌人设的转变,而让他从一个吸引太子的高贵冷艳角色,沦落为一个太子都害怕的心狠手辣角色,关键点在于原剧情人物三王爷,不信你就再复盘一次,我死之前萧弦歌还是一个会红着眼眶的、人美心善的大少爷。”

主系统闪过一丝乱码,短短几十秒钟就将这个任务的前后分析了几百次。

它一开始认定,让萧弦歌转变的关键是‘白子潇的尸体’,但接受员工建议后,它觉得白子潇说得也有道理,白子潇的尸体在他死后就和快穿员工白子潇没有任何关系了,它不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萧弦歌转变的关键点在于利用了尸体的三王爷,原剧本人物出的bug不应该由快穿员工承担。

白子潇非常满意地看见那个紫色的A,变成了同样金光闪闪的S。

不愧是我,即使换了剧本也依然优秀。

经过第一个世界的锻炼,他已经彻底摸透了如何当一个合格又标准的渣攻,下一个世界,出发!

————————萧弦歌视角be结局————————————

“王启本人,恣意妄为、生性潇洒,虽有诗歌之天赋,却无为官之才能。”

萧弦歌的目光划过信纸上的一行字,却在看见某个字后,显而易见地顿了一下。

生性潇洒.....

“萧大人莫是对王启感兴趣?”一旁的人看萧弦歌这幅样子,便误会对方对这位声名鹊起的新人来了兴趣,忙开口问道。

“只是一个略有才华的人罢了。”萧弦歌把目光从潇字挪回来,淡淡道。

王启这个人,适合游遍大江大河写下壮美诗篇,流传千古,却不适合进入官场这个世俗的牢笼。

鹰隼应该遨游世间,潇潇洒洒,一生逍遥自在,强行把他放在不适合的位置上,对他本身,对当地百姓,对这个朝廷,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萧弦歌想起王启在朝廷上的样子,明明官职不大,却敢出言讽刺上级,当真应了那一句洒脱。

这样的人,就放他去山河中遨游好了。

萧弦歌将这张信纸放在了一旁,又拆开了另一封信。

匆匆看过,不过又是一封自荐信罢了,萧弦歌从脑海里扒拉出这人的消息,对方有着治理才能,但生性过于绵软。

那就让他先去小地方磨练一下好了。

一旁的侍女轻车熟路地送上研好的墨汁,萧弦歌轻轻提起毛笔,在洁白的宣纸上落下字迹。

轻飘飘的字迹,却能在一瞬间,决定不少人今后的命运。

天光从白亮转成了昏沉。

萧弦歌看完最后一封来信,示意侍女送上来糕点,手指却无意识落在了第一封信上面。

生性潇洒....

萧弦歌的目光又不自觉落在了上面,待反应过来后,猛地移开目光,右手摸上自己的胸膛。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一想起当年的事情,还是感觉心脏骤疼。

萧弦歌咬着牙站起来,靠在桌子上,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心脏处开始抽痛,仿佛有一把钝刀,一刀一刀凌迟。

他想去抓着桌子,却将桌案碰倒在地,只好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试图缓解一下。

有些事情,越是不想去想起,就越是容易想起,越是想忘却,就越是存在地持久。

“白子潇....”萧弦歌攥拳,手心处的剧痛让他冷静了不少,却发觉额头上已是汗水,汗水顺着泪水一起流了下来,在下巴处相汇,一起滴落在衣襟上。

“萧大人——”听见桌子倒地的侍女冲进来,一同过来的还有府上常备着的太医。

自从三年前萧弦歌被当朝圣上救回来后,身子骨就一直不太好,近些年来虽说身体养得还算可以,却偏偏落得个心悸的毛病。

圣上怜他一生苦难,备受折磨,便将宫中的一名老太医送到了府上。

太医熟练地扶着萧弦歌坐在不远处的榻上,手指搭在脉上,而后又开了几张药方。

“萧大人还是莫要想烦心事才行,虽然说一直喝着安神的药,但药终究还是外物,心病需要自医才行,望大人早日想开。”

萧弦歌长了张嘴,最后也只能吐露出一句:“不是...麻烦的事情。”是很重要的人。

最后半句,萧弦歌还是把它咽在了喉咙里。

太医点点头,也不和他在这方面争论,只是到了句要好好休养后,就和侍女一同退出了屋子,只剩下萧弦歌一个人躺在榻上,望着窗外的天空。

“白子潇...”萧弦歌无意识地伸出手,像是要去抓住什么,但最后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反倒是指尖碰到了一张纸。

巧的是,正好是王启的那张信。

“生性潇洒....他倒是和当初的你一样。”萧弦歌捏起那张纸,强忍着身体不适坐起来,打开窗户。

他松开手,微风吹来,那张信纸顺着风而去。

“这下是真的潇洒了吧。”萧弦歌咳嗽了两声,望着信纸消失的方向,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笑容,“白子潇,下辈子,就别再遇见我了。”

“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潇潇洒洒地过一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