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渣攻不好当(快穿)(392)+番外

“这个匕首该不会就是当初解剖你的那一把吧。”

说完,白子潇突然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行文字。

“water mother”

呃,这个要是直接翻译过来,好像就是水...水妈妈?水母?等等,难道不应该是翻译成“jellyfish”或者“medusa”吗?

白子潇惊了,当初写下这个的人,该不会是科研所直接从英语四六级考场上抓过来的人吧。

他这么一想,右手的力度不自觉松了一点。

要是几十分钟前,宁淮肯定就抓着这个机会溜走了,但是他现在整个人都被那把匕首给带入了自己的心理阴影中,只会僵硬地站在那里。

童年时候的阴影是会伴随一生的,就像是被铁链拴住的小象,在长大后也不会去挣脱铁链一样,就算宁淮现在已经成长到再也不会畏惧那些实验器材,但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浑身发颤。

冰冷的刀刃顺着伞面的缝隙整个切开,匕首上的锯齿死死卡住光滑的上伞面,微微弯起的尖正好可以撑开中心的触手囊,所有的触手被钉子固定在板子上。

橡胶软管就这样探入小水母的体内,往里面注射不知名的绿色药剂。

等到白子潇回过神来,就发觉怀中的宁淮颤抖地厉害,脸色也白得吓人。

更关键的是,他一边颤抖,一边还从皮肤上往外拼命渗水,几秒钟的时间,他们两个就像是刚从水中捞上来一样。

“教授,你没事吧...呃,抱歉,打扰了。”

李圆他们从地面上爬起,赶紧跑到白子潇面前,就看见失而复得的宁淮被白子潇死死抱在怀中,两个人的动作姿势极其亲密暧昧。

在开放的米国呆久了的李圆很快就想到了一些成年人会想到的内容,先是心中一惊,随后就默默地挪了挪脚步,让自己重新回到了白雾之中。

难怪宁淮掉下海后,教授坚信对方还活着,执意要找,原来如此。

而单纯的周止雾则没有李圆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小心思。

“宁淮!你真的没死,真的是太幸运了,我好高兴呜呜呜!”

周止雾一时间忘了巨大鱿鱼带来的恐惧,只剩下同伴归来和劫后余生的兴高采烈,但看清两人现在的状况后,他又陷入了思考,

“白哥,宁淮,你们两个怎么......怎么都湿身了呀?”

第260章 伪装成傻白甜的boss七

“呃, 可能是因为宁淮刚刚从水里面出来,我又抱着他,所以衣服都湿了。”

白子潇其实心中也纳闷, 宁淮这么小的身体,到底是怎么有这么多水的, 就算是水母, 那水也太多了吧。

他要是像宁淮这样渗水, 估计现在早就瘪了。

“砰——”

两根巨大的触手又撞击上了这艘船, 船身倾斜的幅度越来越大,里面的木板开始纷纷开裂, 木屑飞舞。

而且大鱿鱼好像能和宁淮相互感受到, 那条巨大的触手直挺挺冲着白子潇扫过来, 上面一动一动的吸盘掀翻了一地的杂物。

白子潇的右手还抱着宁淮, 那个小型喷火装置根本没有办法用, 只好迫不得已用了那个专门解剖水母的匕首。

他高高举起那把匕首, 在鱿鱼须伸过来的时候, 狠狠地穿透它,将它钉死在木板上。

但是这个动作进一步刺激到了陷入魔障中的宁淮,被钉在木板上的鱿鱼须和当年被实验钉子钉死在板子上的水母触手开始重合。

被深度刺激到的宁淮抱住脑袋,很痛苦地发出一种人类听不懂的声音,看不见的声波以他为中心传播出去。

这片海洋里的生物全都开始发疯。

如果说刚才的大鱿鱼还像是全副武装战斗的敌人,那现在的大鱿鱼更像是精神失常的疯子。

无数鱿鱼触须从海洋里伸出来,不断拍打着船体和水面, 激起几十米高的水花, 船里面的人发出惊恐的尖叫, 船体内部的支撑结构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声。

白子潇一把捂住了宁淮的嘴, 阻止后者继续发出声音, 随后借着白雾和木屑的掩盖,快速跳过杂物和开裂的木板,成功带着宁淮来到了一个狭小无人的黑暗小房间。

“宁淮你冷静一点。”

“唔...唔唔....”

“嘶,别咬我啊。”

白子潇将对方抱在怀中,感受到对方还是不断在颤抖,只好心中深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自己的系统商城,快速到达了商城中的海洋专区。

这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东西,海钓用的、养鱼用的、种海草用的,因为时间有限,白子潇也只是大致看了一眼,随后就挑了一款“海洋快乐水”。

情急之下,他也不知道水母到底是个什么物种,只知道水母生活在海洋中,这款“海洋快乐水”针对所有在海水中生活的生物,就是价格有那么一点点美丽。

白子潇看着账上的消费,心虚了那么几秒钟。

好像...数额....是有些大了哈,咳,回去再和路铭解释吧。

买东西的时间非常短,就在宁淮情绪持续失控下,一瓶淡蓝色的液体直接将他从头浇到尾。

“好点了吗?”

白子潇扔掉瓶子,伸手擦去宁淮的眼泪。

然后他就发现,他压根擦不完,宁淮的眼泪也太多了吧。

而且他的眼泪还不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而是从皮肤上渗出来的,白子潇甚至都不知道这到底还是不是眼泪。

一瓶海洋快乐水下去,宁淮情绪果然稳定了很多,身体上的颤抖也缓和了不少,只是眼泪越来越多了。

很快,地上面就积了一滩水。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宁淮低着头,在黑暗的环境中,他脸上的神色看不清楚,声音也很低,白子潇甚至都没有听清。

“还在难受吗?”

白子潇伸出手,手指关节触碰了一下宁淮的皮肤。

其实说实话,他和宁淮之间并没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仇恨,也没有水火不容的立场,倒也没有必要闹成僵持的地步。

更何况后者看上去又小,经历又那么可怜。

“你当初既然离开了,那就走得远远的好了,你为什么要回来?”

宁淮又低声重复了一次,情绪再次开始不稳定起来,头发里面开始探出长长的透明触手。

“想回来就回来了,不可以吗?”

白子潇揉了一把宁淮的头发,手腕上带着的淡蓝色珍珠掠过宁淮的视野,后者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居然一把扯住了那颗珠子,而后狠狠扔到了一边。

珠子落到地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白子潇的手顿住了,在黑暗中,那双同样漆黑的眼眸危险地眯起。

他会因为宁淮的经历而容忍对方的一些小脾气,但绝对不会是无底线的纵容。

“小水母,你是不满意我刚才的回答吗?”

白子潇微微蹲下身,伸出手掐住了宁淮的脖子,语气轻快,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那要我怎么说你才满意呢?嗯?我回来是为了提醒你过去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