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陈沿点头，然后澄清：“……并没有这回事。”
“好的，现在我知道了。”知道小周不会被解雇后，舒瑜放心了许多。
他捏着手机往回走，正打算继续睡觉，“那小周回去之后，麻烦您和他解释一下吧。”
舒瑜说：“不然他会乱想很多。”
“好的。”陈沿一口应承下来。
舒瑜：“谢谢你了，那我就先，”
“对了，舒少爷，我还有一件事。”赶在舒瑜要挂断电话之前，陈沿连忙叫住了他。
舒瑜的动作停下。
“嗯？怎么了？”他问道。
陈沿：“还是关于萧总出差的事情。”
昨天萧珩除了让小周回去之外，还交代了一件事。
……陈沿当时就挺无语的。
现在要当着舒瑜的面说出来……
陈沿还是觉得很无语。
他酝酿了接近半分钟——
“舒少爷，请问您最近有空吗？”打了一个早上的腹稿被陈沿没有感情地念出，“这段时间可以拜托您暂时担任萧总的助理吗？”
舒瑜：“？”
“哈？”
舒瑜的脚步停下。
他的惊讶程度不亚于陈沿刚听见的时候，“你说什么……”
“……我说，”陈沿将刚刚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请问您最近有空吗？这段时间可以拜托您暂时担任萧总的助理吗？”
舒瑜：“……”
“你是说……我吗？”舒瑜将陈沿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您确定是我吗？”
“是的。”陈沿回答，“因为小周已经回来了，萧总身边没有人，有一些日常的琐事需要有人帮忙处理。您放心好了，都是些很简单的事情，不会太麻烦的。”
这样吗。
舒瑜抿了抿唇。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面前电视机的黑色屏幕映照出舒瑜茫然疑惑又恍惚的脸。
“虽然我很想答应你，但是，”舒瑜顿了顿，“……我没做过，也可以吗？”
“这不是问题，小周的工作很轻松。”陈沿昧着良心说：“只需要萧总去哪里，您跟着一起去就好了。”
“……”
陈沿说完，真的觉得好难以理解。
你俩小情侣到底在玩什么Play啊.jpg
我们也是你们其中的一环吗.jpg
“很轻松啊……”舒瑜喃喃。
和小周说得不太一样。
“是的。”陈沿斩钉截铁。
但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舒瑜的回答，
陈沿问道：“您是觉得太为难了吗？”
“那倒是没有。”舒瑜回过神，如实说道：“就是觉得挺惊讶的。”
陈沿：“……”
陈沿也是。
“没关系，既然你都拜托我了，那我肯定会答应的。”
舒瑜笑了笑，“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
-
既然答应了这件事，舒瑜就打算好好做。
电话挂断之后，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陈沿发来的，萧珩这几天的行程。
舒瑜认真地看完，又询问了陈沿一些问题后。
下午两点，舒瑜首次上岗。
“真的只是需要跟着，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做吗？”下午萧珩要去合作方的公司，舒瑜在酒店门口等车。
临行的时候舒瑜还是有点不放心，偷偷给陈沿发了一条信息。
陈沿回得特别快。
【陈沿：是的，舒少爷，您只需要跟着去就可以了。】
舒瑜：“……”
舒瑜给他回了“哦。”
看起来不像是做什么工作，而是萧珩的小挂件一样。
关掉手机后，舒瑜往身旁看了一眼。
仔细想想光是跟着什么也不做真的很奇怪。
于是舒瑜询问身侧的萧珩，“需要我帮您拿电脑吗？”
“不用。”萧珩拒绝得很快。
“……”舒瑜：“哦。”
舒瑜转回视线。
恰巧这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二人的面前。
不多时，里面下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毕恭毕敬地和萧珩打招呼，然后想要替萧珩拉开车门。
但却是萧珩先抬起了手。
“进去。”萧珩对舒瑜说。
舒瑜乖乖地上了车。
萧珩则绕去了另外一边。
车子很快便启动。
都不说话，有点无聊。
舒瑜掌心撑在坐垫下，侧头看着窗外。
偶尔能感受到司机透过后视镜在看他，似乎对他的出现感到疑惑，频频投来目光。
出于礼貌，舒瑜回了个微笑。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对方反而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眼观鼻，鼻观心，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了。
“……？”舒瑜茫然。
甚至没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有那么吓人吗？
吓人的应该是坐在他身边的这位吧？
舒瑜转头看萧珩。
萧珩此刻的注意力全在笔记本上，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手指有时会敲敲上面的键盘。
看不出来在做什么。
他对萧珩工作上的事情毫不关心。
一来是看不懂，二来是担心被误会。
舒瑜转回脑袋，准备继续看窗外。
“说。”
萧珩忽然出声，打断了舒瑜的动作。
“嗯？”舒瑜的目光再次回到了萧珩的身上。
“没什么事。”舒瑜说：“随便看看。”
萧珩：“。”
“有什么好看的。”
“嗯嗯，确实是没有什么好看的。”舒瑜顺着萧珩说了一句。
萧珩的手指停下。
他安静地看着舒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那眼神嘛——
“开个玩笑嘛，别认真。”舒瑜被萧珩的反应逗笑了。
他的唇角翘了翘，换了一下坐姿，“好吧，其实我就是在想……这件事交给我真的好吗？”
舒瑜说的是陈沿让他给萧珩当几天助理的事情。
萧珩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淡声道：“陈沿拜托你的？”
“是啊。”舒瑜回答。
萧珩“嗯”了一声。
他又转头看向笔记本的屏幕，不咸不淡地说道：“那出事了他担着。”
舒瑜：“……”
“好吧。”既然萧珩都这样说了，那舒瑜接受就是了。
只不过陈沿忽然搞这么一出，很难不让他怀疑，这其实就是萧珩指使的。
陈沿这个人吧，哪怕相处的时间短，也很容易看出来。
工作能力强，却意外是个很本分的人。
完全遵从上司的命令。
很少会去主动去做多余的事情。
这样一想的话，始作俑者只有可能是萧珩。
但舒瑜却并不打算询问萧珩。
萧珩嘴硬死了，绝对不会承认。
大概率会说，又是陈沿自作主张出的主意。
……当助理竟然还要给老板背黑锅。
舒瑜觉得陈沿有点点小可怜。
在心里小小地同情了陈沿一把，舒瑜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也不知道萧珩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