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得他肩宽腿长，身线完美。
照这样看，西装下的身材也应该很好。
舒瑜抿了抿唇。
“萧珩……”许斯年见状，想打圆场，“两个人不小心撞到了，不是什么大事。”
萧珩微微侧头，瞥了许攸一眼。
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舒瑜。
舒瑜的胸前也有一块奶油，红酒将他的衬衣浸湿，隐约可见底下白皙的肌肤。
萧珩的视线在上面停留了几秒。
忽然，他伸出手。
指尖刮下一片奶油，舒瑜甚至可以闻到萧珩手指上的烟草味。
他怔了怔，不自觉地垂下了眼，看着萧珩的举动。
“许少爷的衣服我会赔。”萧珩淡淡地道。
这样的语气和称呼，许攸的眼泪差点没挂住。
“说什么赔不赔的，这么见外。”许斯年打着圆场。
他上前一步，“要不让舒瑜先换我弟的衣服吧，这样穿着肯定不舒服，我带你们上楼？”
说完，许斯年看向萧珩。
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但萧珩却没有说话。
他看向舒瑜。
舒瑜立马明白了这个眼神的意思。
“……”萧珩是真的好麻烦哦。
舒瑜在心里叹气。
但开口时，却显得十分乖巧。
“萧先生，我想换衣服。”他低声询问萧珩，“可以吗？”
萧珩这才松口，“嗯。”了一声。
“行了行了，没事了没事了。”
危机解除，许斯年松了一口气。
他让看热闹的人都散开。
随后在前面给两人带路，“我带你们上去。”
-
庄园一共有五层。
许斯年带两人去到了三层的衣帽间。
不过他却没有跟着进去，只将二人送到了门口。
“里面的衣服都随便换。”许斯年说：“你自己看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好的，谢谢您。”舒瑜向许斯年道谢。
看着许斯年的背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舒瑜转过身。
萧珩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咔哒’一声轻响，衣帽间被打开。
舒瑜走了进去。
一进去，再次被许家的豪华震惊到。
光是衣帽间就大得超乎想象，里面放着的衣物，简直比店铺还要夸张。
舒瑜一时之间看花了眼，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视线扫视一圈，舒瑜拿了一件看上去最简单，最普通的白衬衫。
他站在落地镜前，刚准备换上。
不过却在解扣子的时候，动作忽然停下。
舒瑜安静了几秒，忽然转头看向还站在门口的萧珩。
“萧先生……”
萧珩抱胸倚靠在墙壁上。
听到舒瑜的声音，他扯了扯唇，目光更加不加掩饰地放在舒瑜的身上。
舒瑜眨了眨眼。
安静了一瞬。
“你今天话很少。”萧珩忽然开口，打破了寂静。
他问道：“被吓到了？”
虽然是是关心的话语，但却不是关心的语气。
甚至就连萧珩自己都说不上来。
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问出这句话的。
但舒瑜却是十分配合他。
舒瑜薄唇抿起，低低地应声。
他一向是个有来有往的人。
刚刚萧珩在众人面前也算是维护了他。
所以现在面对萧珩，舒瑜决定给他一点‘甜头。’
他一直都很懂萧珩。
自然也能明白萧珩的恶劣趣味。
无非是想看到他弱小无助，不知所措又顺从的样子。
舒瑜的眉心动了动。
他垂下眼，唇角翘起。
不过是他能顺手拈来的事情罢了。
“我以为您今天心情不好……”舒瑜的声音很轻。
轻而缓。
“所以不敢说太多话。”
第36章
舒瑜在示弱。
他的示弱恰到好处。
既不会让萧珩觉得无趣，又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演得太过。
舒瑜睁着一双无辜的双眸，和萧珩对视，“那您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萧珩没有说话。
他只是盯着舒瑜。
半晌,
萧珩：“好点？”
他冷笑，“为什么会好点。”
“因为宁静的风景会让人心情愉悦。”舒瑜脸上的笑意很淡，却让人觉得舒适，“您刚刚是不是出去散步了？”
萧珩嗤笑了一声。
他没有回答舒瑜的问话，反而换个了姿势。
一改先前倚靠在墙壁上，萧珩站直了身体，朝着舒瑜缓步走来。
最后在他面前站定。
舒瑜看着萧珩的动作，心里也疑惑他到底要干什么。
却见萧珩长臂一伸，忽然捞过衣帽间，唯一一把椅子。
他就在舒瑜的面前坐下。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别说多余的话，换衣服。”
舒瑜：“……”
“萧先生……”舒瑜无奈地小声喊了他一句。
萧珩对于舒瑜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只冷眼看着他。
好吧。
萧珩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舒瑜再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不过换件衣服而已。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落地镜前。
镜子里的青年抬起双臂，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
脏衣服掉落白色的绒毛地毯上。
舒瑜的皮肤很好。
瓷白如玉，腰肢细瘦。
冷白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清晰地可以看见手腕上透明的血管。
舒瑜快速地弯下腰，捡起掉下去的脏衣服。
他的目光扫视了屋内一圈，思考着该把这件衣服放在哪里。
余光旁落。
舒瑜的动作忽然顿住。
萧珩正在看他。
一双黑眸不加掩饰，就算被发现了也没有什么表情。
舒瑜什么也没说，安静了几秒后，他当做无事发生，随手将脏衣服放在了一个地方。
他拿起先前选好的那件衬衫。
站在落地镜前，舒瑜将衣服重新穿好。
但是这样的眼神在身上，舒瑜到底有点不自在。
他忍不住微微侧头。
萧珩靠着椅背，长腿随意摆放着。
他没什么表情，甚至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不过，
舒瑜顿了顿。
虽然只是一点微小的表情变化，但舒瑜却清清楚楚看见了。
萧珩唇角的弧度，似乎不像先前那样冷硬。
他的身体放松，双腿交叠，指骨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
那萧珩现在的心情应该还算不错？
但是为什么啊……
舒瑜倒没有自信到觉得因为萧珩看他换衣服所以高兴。
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舒瑜眨了眨眼。
……所以，其实他之前的回答已经让萧珩高兴了是吗？
那萧珩还装出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
舒瑜觉得好笑。
萧珩有时候的胜负欲真的像是小学生一样。
幼稚又无聊。
舒瑜心想，也就不能和楚子洄分享，不然他要和楚子洄一起嘲笑萧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