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住在澜湾小区的时候，他经常光顾的一家便利店，和里面的收银小妹也聊过之类的话题。
好像这种工作可以兼职，而且不需要经验。
舒瑜觉得很适合他。
可是楚子洄却不觉得怎么样。
“你想去做服务员？”听到这话，楚子洄直皱眉头，“你怎么可以……？”
“我没有什么不可以啊。”舒瑜看上去不甚在意。
他摊了摊手，“我总得自食其力啊。”
楚子洄：“……”
说得也是。
可是……
联想到舒瑜真的去打工的场景，楚子洄还是有点恍恍惚惚。
他停顿了一下，
“工资会很低吧？”这是楚子洄从来没有涉足过的领域。
他不知道这种兼职能赚多少钱，但总归不会太多。
“而且会很累。”楚子洄提醒他。
唔。
这倒也是。
和便利店的收银小妹聊天时，对方也经常抱怨老板太抠了，工资很低。
“但是没有办法呀。”舒瑜苦恼地转着笔，“我也没有其他一技之长。”
“一技之长？”舒瑜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楚子洄。
他的眼眸亮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你不是会弹琴吗？”
“嗯？”舒瑜的转笔的手停了下来。
他眨了眨眼，“是会弹，但是琴是萧珩买的，分手的时候我没有拿走。”
“这好办啊。”楚子洄立马说道：“去借不就行了吗？我刚好知道有一个。”
舒瑜：“……啊？”
说干就干。
下课之后，楚子洄带着舒瑜去找人。
正好就是上次party里面和舒瑜喝酒的那位学姐。
听说是舒瑜借琴，学姐很爽快地就同意了。
当天下午就把琴拿给了舒瑜，并且表示借多久都可以，反正她也用不上，就是一时兴起买的。
回去的路上，舒瑜背着琴和楚子洄聊天。
“这次不会出现上次那种情况了吧？”虽然借到琴了舒瑜很开心，但联想到上次广场弹琴时的场面，又有点小担心。
当时人真的超多，他挤了好久都没有挤出去，最后还是楚子洄来了，把他带走。
“要不要戴个口罩帽子什么的？”舒瑜问道。
“戴什么口罩啊，不用。”楚子洄说：“你这样的美貌就是要露出来给大家看嘛，才会有热度。”
舒瑜眨了眨眼，“热度？”
“嗯。”楚子洄点了点头，“放心好了，这次你不会被围，因为我们这次搞直播。”
“……直播？”舒瑜愣了愣。
上次在穗城，秦明铖的公司时，舒瑜听里面一个女孩子说过。
但舒瑜不太懂。
“会很难么？我没接触过。”舒瑜说。
“这有什么可难的啊。”楚子洄没当一回事。
虽说他平时不看直播平台，但稍微找人问了一下，觉得自己已经很能行了。
反正就暂时做着玩玩看看效果呗，楚子洄看得很开。
一到家，舒瑜和楚子洄按照教程，一步步地研究。
两个脑袋凑在一起，接近一个小时候，终于成功开播。
舒瑜很开心。
不过在镜头里出现舒瑜的时候，楚子洄却先给断开了。
“嗯？”舒瑜抬头看他。
“那什么，小瑜，我先跟你说哈。”楚子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就是你没签约，肯定是没有多少热度的，人可能会有点少。”
楚子洄委婉地对舒瑜说：“你应该知道吧？这个行业就是靠有人看直播，然后打赏礼物……”
怕舒瑜有心理落差，楚子洄给他打个预防针。
原本以为舒瑜会有点失落。
但他完全没有。
“我知道的。”舒瑜从来没有想自己一上来就能很红很火。
他笑着对楚子洄说：“没关系，先试试呗，要是赚不到钱，就去想想其他方法嘛。”
“好。”听到舒瑜这样说，楚子洄就放心了。
他很喜欢舒瑜的这种心态。
但想了想，还又叮嘱了一句，“要是平台有人想找你签约，你也要记得先和我说一说啊。”
在楚子洄这里，舒瑜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少爷。
一不小心就会被坏人拐走的那种。
舒瑜笑了笑，很快应承下来，“好啊。”
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舒瑜重新连上了直播间。
新开的号，直播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舒瑜调整了一下角度之后，就坐回到了椅子上。
指尖拨动琴弦，柔和的琴音响了起来。
即使没有人，舒瑜也依旧很认真。
他太久没有摸琴了，与其说是弹给别人听，不如说是舒瑜在弹给自己听。
他一连弹了好几首，都没有去看直播间。
就连楚子洄开小号摸进来，给他砸了一个礼物都不知道。
还是半小时后，舒瑜抬头看了一眼屏幕，才发现有被自己漏掉的礼物消息。
他愣了一下，随后敏锐地朝着楚子洄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我干嘛，又不贵。”楚子洄耸了耸肩，不甚在意，“两百块的小礼物而已，给你当个开头彩。”
说完，楚子洄就朝着门口走去了。
见舒瑜适应得挺不错，他下午刚好回一趟家。
“我妈叫我回去，我就先走了啊，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楚子洄说。
“好啊。”舒瑜冲他笑了笑，“路上小心。”
-
萧珩知道舒瑜在直播是在晚上七点左右。
秘书办的Mia最近心血来潮想要学琴，加班做合同的时候，顺手搜了个相关的视频，打算做背景音。
没想到竟然点进了一个直播间。
直播间里熟悉的面容，让Mia一时愣在了原地，就连萧珩站在门口都没有发现。
还是萧珩走到了她的工位前，Mia才抬起头。
乍一下看到萧珩那张冷脸时，Mia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手机反扣在桌面，拔下自己的耳机，慌慌张张地站起，“萧、萧总。”
萧珩“嗯”了一声，将文件放在了Mia的桌上。
“没事做了就下班。”离开之前，萧珩看了一眼腕表，淡声对Mia说。
被大老板撞见在摸鱼，Mia尴尬地头都抬不起来。
她慌乱地应了几声，正想把手机关掉。
刚好手机里传来了声音。
“嗯？怎么忽然来了这么多人啊。”青年疑惑又好听的声音忽然响起。
萧珩的脚步一顿。
同居快半年，萧珩对声音的主人非常熟悉。
他微微愣神，沉默了好几秒才开口，“谁的声音。”
“啊……”Mia犹豫了一下，“是舒少爷的直播间。”
萧珩：“？”
直播间？
十分钟后，萧珩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下载好了软件，还注册了一个账号。
此刻正坐在旋转椅上，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电脑屏幕中。
这一看，就看了两个小时。
舒瑜的直播间并没有什么热度，里面的才一百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