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王府宠妻纪事(54)+番外

这一会儿,叶翡也已经写好了,放下笔一抬头就对上容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竟是脸上一红,慌忙地避开了视线,轻咳了一声拿起那块木牌缩回袖子里,道:“好了,我们走吧。”

容慎:他写了啥,不就看他几眼么,怎么突然这么羞涩来着……往常身上都快被旁的姑娘盯出个洞来的时候也没见他眉毛动一下啊。

叶翡长得比容慎高太多了,他倒是轻轻松松地把自己的小牌子用红绳挂起来了,可容慎在一旁努力了半天,也没够着。叶翡看她踮着脚死活够不着的模样,也没嘲笑她,只一伸手,示意自己帮她挂起来。

容慎也不怕自己的愿望被他看去,毫无顾忌地把自己的牌子塞给了叶翡,看着他轻轻松松地把牌子挂在自己牌子的旁边,不禁羡慕地叹了一口气。

她要是高点就好了……

这么想着的容慎顺理成章地想起了童靖祺的大长腿,又顺理成章的想起了叶翡的话和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

“她太高了,你这样正好,很好看。”

耳边似乎还残留着她听到这话时听到的心跳。

容慎忽然脸一热,扭头想往许愿林外边走。

以后果然还是得和这个人保持点距离。

容慎这个转身来的太突然,没想到身后还站着个人,那人也来不及躲闪,容慎一扭头,也就直接扎进人家怀里了。

其实吧,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是道个歉也就过去了,可哪想到被撞那个人竟是异常慌张,手舞足蹈难以平静。

容慎揉了揉脑袋退后一步,看清那人,只觉得脑袋瓜子忽然开始嗡嗡地疼了。

要不怎么说屋漏偏逢连夜雨,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呢……她撞得不是别人,正是冤家对头蛮不讲理的……延庆侯府小霸王,聂融。

容慎硬着头皮连声道歉,虽然碰上这个小无赖道歉很有可能没什么用。

果然,聂融不依不饶道:“你,你觉得撞了人道个歉就,就行了吗!”

那还想怎么样啊,容慎有点哭笑不得,刚要开口说话,忽然被人牵着手拽到了身后。

叶翡眉目凛冽,声音冷然,“不然世子还想如何?”

聂融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仔细一看,竟然是叶翡,脸上立刻一垮。他怎么这么倒霉啊,这几回每次看到容慎,都能看到叶翡在一旁跟着,上次宫宴也是,整个宫宴下来他都没找到机会接近容慎……

还有,这个静王殿下和他表哥们说得一点都不一样,他哪里好相处了,他根本就是一点都不好相处啊!

“殿,殿下……”这关他到底什么事啊,静王殿下这么多管闲事真的好吗!

一整晚都毫无存在感的静王殿下看起来十分不悦,容慎站在他身后望着叶翡的侧脸,心中正合计着要不要制止一场即将发生的血腥暴力冲突,就听见叶翡冷冷的声音响起来。

“往后世子若是再找阿慎麻烦,便是找本王麻烦,世子最好想清楚。”

这意思就是,容慎是我罩着的人了,你再敢惹她试试看。

聂融哆哆嗦嗦地讲道理,“可,可容慎和殿下……”到底有啥关系!

叶翡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不跟他废话,只侧身动作温柔地帮容慎理了理额前微微有些凌乱的碎发,又轻轻牵住了容慎的手。

当然不是智障只是有点结巴的聂融看到这儿还能不明白吗,俩人都手牵手一起逛许愿林了,不是两情相悦又是什么啊!

并不能够理解叶翡现在“看谁都像情敌,看谁都要和我抢阿慎”的心情的容慎一路被拽出了许愿林。

“殿下刚才那样,会被误会的吧。”

牵着她大步朝前走的某人忽然停住了脚步。

叶翡回过头,怒气还未完全消除的声音里竟是带上了几分颤抖,漂亮的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我以为,帮你解决掉聂融的麻烦你会开心……怎么,我又让你不高兴了吗?”

容慎:她发誓,如果叶翡再用这样脆弱小心的眼神看着她,她就要报警了!

☆、第42章 意外

翠堤春柳。

有微风吹起漫天的杨花。

那人从身后将她环腰抱住,动作轻柔缠绵,低低的呼吸声在她的耳后响起,勾起暧昧的绮思。

热气扑在她的脖颈上,那人轻笑了一声,清湛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响。

“怎么,我又让你不高兴了吗?”

容慎笑着抬起双手覆上那人修长莹白的手背,想要回头去跟他说话。

只是还没等她转过身去,手中却忽然一空,那人突然之间就不见了。

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身体也没有了着落,容慎奋力地扑腾了一会儿,才骤然发现,自己忽然之间变成了六七岁的模样,胳膊短腿短的,一个人落在湖中,拼了命的想要捉住些什么东西,伸手去探却只能触到冰凉刺骨的湖水……

容慎想要张嘴喊人,可刚一张嘴,一口湖水便灌了进来,呛得她呼吸不来,却死活出不来声音。

她不想死……可,要怎么才能活?

……

宽大的黄花梨木雕花大床上,容慎慢慢睁开眼睛。

掀开床幔正要叫容慎起床的问荷一愣,继而微微退后一点,道:“姑娘快起来吧,夫人一早就稍话过来,说叫姑娘用了膳就去夫人屋里说话。”

说完这话,问荷也没在床前多逗留,而是卷起了床幔系在一旁的床柱上,便转身出去准备梳洗用品了。

问荷自打上次忘关了窗子导致容慎大病了一场,就一改往日的严厉模样,对她好多了。搁以前,容慎哪能睡到这么晚还赖在床上不起来呢。

昨儿容慎也是走了太多路,先前因为心思活跃还没感觉,等晚些时候到了府里,可就一步也走不动了,迷迷糊糊地跟家里长辈问了安,回到听风阁就睡下了。

容慎“嗯”了一声,有点迷茫的眼睛盯着屋顶的攒金丝雕花吊顶看了一会儿,又把头转向床头红木架子上的提灯。

过晚上她睡下以后,问荷便把那提灯给熄了,白日里这么瞧着也不觉得逊色,灯纸上的人物还是栩栩如生。

容慎忽然伸出胳膊把手举到眼前,仔细地看了看。

指甲也修剪整齐的小手在日光下显得越发白嫩可爱,容慎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她还记得这双手另外一个模样。

在阳光下透明得快要消失的模样。

“姑娘怎么了?”静荷也捧着一叠衣服走进来,惊讶地问道。

容慎从床上坐起来,甩了甩脑袋把噩梦甩到脑后,搪塞了一句“没什么”,便下床从静荷拿来的那一叠子衣服里挑裙子了。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

梳洗完毕的容慎坐在听风阁的东次间,一边吃东西,一边心不在焉问道:“娘亲找我有什么事?”

“夫人没说。”问荷忙完了手上的活,转过身来认真道,“不过看起来夫挺高兴的,姑娘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