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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妻纪事(27)+番外

容悦瞟了一眼一脸暧昧的谢曼柔。这衣服是谁的还用得着她谢曼柔说,她刚才不过是随口一问,关键的问题是,叶翡刚才来干什么了,无事献殷勤。

“静王殿下方才只是来还个东西。”容慎当然明白她四姐的意思,不然这姐妹就白当了,“还完人就走了。”

容悦睨了容慎身上的衣服一眼,冷哼了一声也就不再追究了,只是将手上的披风给她一递,道:“还不赶快换回来?”

容慎接过披风点点头,容悦见她笨手笨脚的,翻了翻眼皮走过来帮忙,一边帮她解一边骂道:“你是不打算脱了啊,系这么紧做什么。”

容慎挨着骂心里委委屈屈地吐槽,跟她有什么关系,这扣根本就是叶翡系的……

好不容易把那衣服从她身上扒下来,容慎系上披风,将叶翡的外衫捋了捋随意地搭在胳膊上,就跟着谢曼柔往女先生的小院去了。

谢曼柔余光里老是浮着那么个明晃晃的外衫,走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对容慎道:“阿慎,不如你就将这衣服留在太傅府,等下次静王殿下来了还他便是。免得这一路都要抱着它不方便。”

嗯,她今天把这个外衫放在这儿了,明天还不就被叶翡那充满怨念的眼神杀死……人家好心好意把衣服借给她穿,于情于礼都应该是她亲自归还道谢,况且今天……容慎有点良心发现……

“不必了,也没有多麻烦,我带回去便是了。这几日老太太张罗着进宫,还起来也方便。”

话说到这儿也就说不下去了,谢曼柔听完心里一合计,人家裕国公府和皇家还有这么层关系呢,太后娘娘谁敢造次,还都唤裕国公老夫人一声“老姐姐”,人家自然比她家见到得多了,用得着她瞎热心。想到这儿,谢曼柔也就不坚持了。

其实容老太太根本没有进宫的打算,再熟悉那也是皇宫,人家太后娘娘不召,她们怎么可能主动去人家面前晃悠。容慎只是有种预感,按照叶翡回京后在她面前出现的频率来说,总觉得下次见面不会太远……

三个小姑娘很快就到了女先生养病的小院门前,谢曼柔敲了门,听见里面的小丫头应了门,这才放下心。

虽然方才耽搁了一段时间,可幸好女先生没有休息。女先生脾气怪,她们府上能顺着女先生的时候都是顺着她的。

小院里果然清幽僻静,有几分读书人特有的雅致,女先生又是姑娘家,小院里的花花草草伺候得都好。整个院子里除了方才应门又不知道去哪儿了的一个小丫头,也没有旁人。

见容悦已经走到屋子门口了,容慎忽然把正要往里走的谢曼柔叫住了。

谢曼柔停下脚步不解地望着花丛里站着的小姑娘。

容慎天生五官精致,脸颊两边还微微带着点婴儿肥,眉眼已经很好看,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难得有些小大人似的严肃。

谢曼柔看着这个养眼的小姑娘慢慢从袖子里伸出手,细白的手指上勾着一根红绸绳,下面挂着一块熟悉的蝶形玉佩。

☆、第22章 拒绝

谢曼柔一看到这玉佩,脸一下子就红了,瞥了一眼已经走进去的容悦,连忙跨前一步挡住了门口,低着头轻声说道:“怎,怎么会在你这儿?”

容慎自然不会张扬,声音压的比谢曼柔还低,“曼柔姐可能借一步说话?”

这自然是能的,谢曼柔又看了一眼女先生的小屋,咬了咬娇艳的红唇,拉着容慎绕过了女先生的屋子,直接朝屋后的僻静处走去。

其实见了那玉佩在容慎手上,谢曼柔便隐约明白了,可正所谓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没亲耳听见容恒的拒绝,谢曼柔就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

“容二公子他……”

容慎看着谢曼柔泫然欲泣的表情,合计着这事还是得快刀斩乱麻,谢曼柔是个明白人,一句话说出来之前能在脑袋里转上一百八十个弯,她若是说得含糊些,万一谢曼柔再误会些什么,便不好了。

“我二哥说这东西太贵重,他不敢收。”容慎按着容恒的吩咐,一个字不差地转述过来。

虽然说容恒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可容慎却觉得,谢曼柔绝对不是那种见了一面就能如此鲁莽地给男子塞玉佩的人,她必定是早见过容恒,早心有所属,只是容恒不知道罢了。

谢曼柔一听这话,嘴唇咬的更厉害了,容慎都怕她咬出血来,“他,他为何不自己来!”

其实用不着容慎回答,谢曼柔也明白,容恒既然能把这件事交给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来办,必定是抱着完全和她划开界限的心思,生怕自己前来再产生什么误会。

这个人总是这样,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什么人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可你老觉得他心里在想着什么吸引着你,想透过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知道一切……

这天下,简直没有比他更难以接近的人了!

“曼柔姐,我二哥不是良配。”容慎往前踏了一步,将手中的玉佩塞到谢曼柔手里,顺势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曼柔姐一定会碰见比我二哥更好的人……”

“你胡说!”谢曼柔猛地抽回了手,将那玉佩摔在地上,这时候也不顾什么大家闺秀的礼仪风范,扭头就往前边跑,单把容慎直接扔在那儿了。

容慎往后趔趄了一步,看了看扔在地上的玉佩,又看了看谢曼柔的背影。伤心欲绝的小姑娘一面跑一面抬起袖子擦脸,想必是哭了。

不过堂堂太傅府的小姐的心事一下子被旁人知道了又被拒绝,内心肯定是又羞又恨,也该让她自己静静。容慎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弯下腰把那玉佩捡起来。谢曼柔方才使得劲儿也不小,硬是给这品相端正的玉佩摔破了角,本来栩栩如生的蝴蝶残了半个膀子,看起来也有几分凄凉。

容慎拿了一块手帕将玉佩和残渣包好了放回袖子里,也就转回前面进了女先生的屋。

这时候容悦已经坐在床边和女先生说了有一会儿的话了。容慎还想着,到底是十五岁的人了,无论在家里对女先生有怎么样的意见,出了门容悦还是很理性的。这么想着呢,就听见容悦呵呵笑了一声,道:“先生你放宽心,依我看,先生这身体比我们府上容盛家的那位身体好多了,肯定能熬过年关。”

容慎:……刚才的话当她没说。

容盛是裕国公府里管事儿的,资历和容兴没差多少,也是老爷子年富力强时就在府里跑腿活动的人了,他家的婆子虽然比他年轻些,可也生育过好几个儿女了。虽然最近那婆子确实是在闹病,可拿府上一个婆子跟尚未出嫁(就这个个性,兴许也出不了嫁了)的女先生相比,这算怎么回事儿呢。

她看容悦这不是来探病,这是要把女先生气死啊……人生已经如此艰难,她们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给她添堵了吧。

容慎在门口站定,轻轻咳嗽了一声儿,打断了容悦兴致勃勃的揶揄,道:“四姐,咱们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