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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妻纪事(121)+番外

娘俩也是好久没见了,这会儿正赶上没人,府上也没什么事,凑到一起说起体己话就没完了,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还待字闺中的容意。

容慎其实挺挂念容意的,她太矜持了,心属的童家表哥又木讷,要是不鼓起勇气首先头捅破这层窗户纸,俩人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不过听卢氏的意思,这俩人的情况好像还比她预计得好些,年中过了乞巧节就差不多了能定下来了。

容意是三房的,婚事自有三夫人记挂着,卢氏忙着府上的琐事,倒是没怎么操心,听说童家那边也是十分积极的,童耀杰虽然木讷,可不代表童家的人都木讷呀,尤其是容明琅,态度更是积极得很。

容慎听着这话,心里也舒坦多了,她们三姐妹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可说到底都是裕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又是一块长大的,容慎真心希望容意也能嫁得一个如意郎君。

说到了容意,不可避免地就要提起容悦来,按理说以容悦当然个性和谢致远的那份心意,应当过得十分称心如意,可卢氏讲到这反而顿了顿,叫容慎心里直打鼓。

“前两天太傅府传来信儿,说你堂姐已经有孕了。”卢氏轻飘飘地说出这个爆炸性的消息,漂亮的凤眼睨了容慎一眼,好像在说:你怎么还没动静?

容慎:……

“娘亲你不是在说笑吧!”才结婚几个月啊,这么迅速?容慎觉得自己还没有进入已婚妇女的角色呢,容悦就已经朝着下一阶段进发了?这脚步太快她跟不上啊!

“这么大的事,为娘逗你做什么。”卢氏笃定地口气把容慎心里弱弱的小火苗也掐灭了,看来这事还真是真的。

“什么时候的事呀,前些天我才见了四姐,她怎么都不告诉我!”容慎觉得人生有点玄幻,明明前几天还和容悦容意童靖祺一起出门逛铺子,当时也没见容悦有什么不同啊。

卢氏看容慎是真急了,连忙安抚她似的拍了拍她的手,道:“不是你四姐故意瞒着你,她也是这两天太过劳累昏倒,才被府医把脉把出来的,将将两个月,不比你知道的早。”

这还差不多。

容慎觉得心里平衡多了,她和容悦关系最好了,这么大的事还要通过卢氏才知道,不生气才怪呢。

卢氏见容慎若有所思的模样,以为她想得多了,又捏了捏容慎的小手,道:“咱们阿慎不着急,你还小。”

容慎:她可不是不着急么,她和叶翡房都没圆呢,她着什么急啊……

“赶明儿你有空,便多去太傅府走动走动,陪陪你四姐,听说她害喜害得厉害,之前只当是积劳成疾压力太大,那傻丫头也没在意,若不是此次昏倒过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卢氏显然是不赞同容悦的生活方式的,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容悦的个性注定了她不会安安静静地待在太傅府,她要做,必定要做掌控者的。

容慎点点头,合计着这几天有了空闲便过去看看容悦,她虽然没怀过小孩,却看过别人怀,直觉上便觉得那是一件辛苦事,容悦又喜欢瞎操心,冷不丁闲下来,她也怕容悦太无聊。

卢氏沉默了一会儿,又提起谢曼柔和太子的婚事来。这门亲事说起来也奇怪,明明最初许多人都不看好,太子和谢曼柔两个人似乎也并不是十分热衷,没想到看到现在,竟然也毫不违和了。

先不提心思难猜的谢曼柔,就说太子,如今已经隐隐的有流言在坊间流传,说太子殿下为了谢四小姐冷落了整个东宫,好久没去过侧妃们的殿里了。

卢氏原先觉得太子和他风流爹一样,浪子心性,不会在哪个女人面前停留,没想到如今看来,他倒是隐隐露出叶家先祖特有的痴情特质了。

“听说前几日谢四小姐拜访东宫,还是太子殿下亲自驾车送回府上的。”卢氏之所以要特意地提一提这事,全然是因为这事实在有些稀奇。太子是谁,东宫的储君,未来的皇帝,竟然能屈尊降贵地给谢曼柔做马车夫,这搁以前就是天方夜谭啊。

容慎倒没那么惊讶,想想那天永嘉来得那么一出也就明白了,自家皇妹闯的祸,身为哥哥自然要给她善后了,只是没想到太子这人这么实诚,不但派了一辆车,还亲自担当司机,容慎敢打包票,大乾历史上就没见过第二个这样拉的下面子的太子。

容慎以前没觉得自家娘亲会同自己聊这些家长里短的,尽管她在裕国公府住了十三年,可卢氏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端庄、理性、能干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却没想到,卢氏也愿意记着这些八卦,等到自己已为人妇却好像小姑娘一样心大的小女儿说起这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打出嫁以后,容慎觉得自己和卢氏的关系反而更加紧密了。

两个人又说了些体己话,容慎便去前面容老太太那儿问安了,老太太当然不会放她回去,当晚容慎便住在裕国公府,只给叶翡捎了一个信儿。

十收到信的某人默默地将那帖子看了几遍,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第95章 结局

容慎在自己当姑娘时的院子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才起,就被窗外聒噪的鸟儿给吵醒了。

院子里的婢女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洒扫,府丁也尽心竭力地忙活着手头上的工作,脸上的神色快活且舒朗。

一切似乎都和从前一样,可容慎知道,有些事情已经不同了。

偌大的裕国公府上,再也看不见她二哥容恒遗世独立的身影了。

“嘿,大清早地想什么呢?”从墙边处传来戏谑的声音,披着一件外衣站在院子里发呆的容慎闻声望去,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墙头上,抱着手臂呲着牙朝她笑。

容慎的院子和容恪的步行虽然要绕上几道弯,可实际上却只隔了一道墙,这会儿在墙头上看见容恪,她倒也没觉得惊讶,只是皱了皱眉头,口气有点不客气,“我清早透透气没什么稀奇的,倒是你,好好的有门不走,骑在墙头上做什么?”

以为自己是墙头草吗?

容恪撇撇嘴没反驳,只是纵身从墙上跳了下来,臭美地理了理衣角,负着手走过来,“二哥走了,你舍不得?”

“是哦,我可没三哥这么心大。”容慎瞪了听容恪一眼,道。可真奇怪,有些人啊,明明是打心眼里想和他好好说话的,可对方一开口就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不讽刺几句就不舒服。比如容恪,就是这种招骂体质的人。

虽然已经知道容恪的良苦用心和心中所想,可是一看到他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容慎就控制不住她记几……

“我早知道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便谈不上难过。”容恪笑了笑,稍稍收敛了脸上的纨绔神色,“难道你不觉得,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吗?”

是啊,裕国公府还是裕国公府,鸡飞狗跳的一大家子也还是一大家子,无论她们走到哪里,嫁往何处,裕国公府始终站在她们身后,是她们最坚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