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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喜欢这首歌(85)

何滨这边呢,不知道孙心妍跟舍友关系崩了,只是觉得妍妍越来越粘自己。

现在她每天一大早都要跟他打个电话,零下十几度也不怕冷了,没课就坐公交来学校找他。

陈彦其跟何滨说,谈恋爱谈到后面都是女的越来越粘,粘其实就是依赖。何滨想想也是,他也挺享受的,没事时候都带着孙心妍玩,要不一起坐图书馆看看书。

周六下午,孙心妍跟何滨躺在宾馆里看电视,何滨忽然问,“你现在跟谁玩得好?”

“啊?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是看你现在跟程瑶不怎么玩了。”

何滨叫她给个朋友的号码,找不到她人的时候可以联系,以防万一。孙心妍手机里就有两个他朋友的电话。

孙心妍躺在他怀里看着电视,漫不经心地说,“不用,你不会找不着我,我现在手机都是24小时开机。”

孙心妍抬头看他:“你明天下午还陪我么?”

“明天下午我爸来,你忘了?”何滨爸爸出差路过,要来看他。

“哦,对。”她忘了。

“明天跟我一起去?”

安静了会儿,孙心妍不说话,何滨忽然翻身压住她,身子还故意沉下去。

“重死了……”孙心妍把他往旁边推。

手肘撑在她头两边,何滨不动,还闷声笑了两下。

抬起点身体,“去不去?”

“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孙心妍细柔的长发全铺在枕头上,黑漆漆的,像她的目光一样。

“准备什么,我帮你准备,买衣服还是烫头发,带你去韩国整个容?”

她笑了,“你整容还差不多。我们不是说好明年的么?”

高中毕业何滨就打算带她回家,两家本来就是老邻居,他觉得早点让家长知道没什么。结果孙心妍一千一万个不同意,她是女孩子,这么早见家长长辈会怎么想、怎么看待她。何滨想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两个人商量好大二再跟家里说。

“好,明年。”

何滨低头亲她。

温暖的房间、白色的床,他把她抱得紧紧的,吻得不可开交,两个人的呼吸都越来越重。

“再来商量件事。”嘴唇离开,何滨在上面看着她,孙心妍也看着他。

几缕发丝垂下,遮住了一点眉峰,他撑在她身上,刚刚的笑容没了,目光也和平时不太一样。

多了点成熟,多了点侵略性。

“说说看,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57

孙心妍脸有点红。

她回避掉何滨的视线,静了会儿, 又抬眼看他。

什么也没说, 而那宁静、忧郁的目光又像是说了很多, 楚楚动人,惹人爱怜。

何滨:“别这么看我,不逼你, 就问问你意见。”

过了会儿,孙心妍轻轻吐出几个字, “我不想你不高兴。”

这话背后的意思是:你想要,我就可以给。但我给, 是为了你高兴。

这么一来,何滨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了。迟疑两秒,手肘上力气散开, 他摊倒在她身上,头动了动, 埋进她温软的胸口。

他的头发刺刺硬硬的, 弄得她有点儿痒。

何滨说, “你高兴我才高兴懂么?我一个人爽有什么用。你当我只想着做, 我是想要你变成我的, 要我们更近一步。你要是还没准备好,就再等等吧。”

其实孙心妍明白他的那些意思,就像他也明白她的抗拒。

“你不急了?”她摸他的耳朵。

“嗯,不急,等你想好了。”

孙心妍觉得这个样子的何滨特别像一个孩子。

“那你再给我点时间, 让我有个准备。”

“你打算准备到什么时候?”何滨问。

尽管她这话听起来有点敷衍,很像是搪塞,何滨心中却暗自窃喜。以前她可是说要等到结婚的,这等于是松口了。

孙心妍想了想,忽然说,“明年行么,明年我们就又长大一岁了。”

何滨抱紧她,脸上的笑都要憋不住了,“大一岁小一岁不一样啊?你到时候不要跟我不认账,现在十一月了,转个眼就过年了。”

“我说的是真正的过完年,不是跨年。”

她居然跟他较真起日子来了,口气就好像在商量哪一天去旅游。

何滨:“行,我等着了啊。”

第二天,何父傍晚才到哈市。

晚上去学校接了何滨,他带他跟自己几个朋友一起吃饭。

吃饭地点是市区一家五星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包厢,坐着七八个人。

以前在北京上学,何滨最怕跟他出去吃饭,看着一帮人来来回回敬酒,特无趣。现在,他有点接受男人的酒桌文化。

几个月不见,何父感觉何滨成熟了,像个大小伙了,在桌上还会帮自己挡酒。

桌子上的人有两个是哈市当地搞企业的,和何父还有点业务往来,一个劲地夸何滨一表人才、虎父无犬子。何父嘴上谦虚,心里无比欣慰。

吃完饭,父子俩直接在酒店泡了个澡。

后来何滨才知道,他这趟专门绕过来,不光是为看他,还是为跟他说个事——他打算再婚,和他那个谈了几年的女朋友。

说起来,还是之前那场意外的缘故,女人在医院里没日没夜的服侍他,他挺感动的,觉得身边还是有个人好。

何滨听了没什么反应,说随他的意思,自己没意见。何父意思是叫他不要有想法,他不会再要孩子,家里东西以后都还是何滨的。等何滨学出来了,不管是要接手家里的事,还是自己开公司什么的,他都支持。

何滨听了这话心里还算舒坦,没太大情绪。

后来何父问到何滨在学校的情况,问他谈没谈女朋友。何滨说谈了。到底是男方家长,何父特高兴,也不问问女孩子情况,就一个劲地说儿子有能耐,叫他钱不够就讲。

晚上把何滨送回学校,临别,何父在车上拍拍他肩:“儿子,好好学,记住,男人最重要的就是事业,有了事业将来什么都会有。没有事业,什么都是空谈。”

其实这个话用不着他告诉他,何滨成长到这个年纪,对一个男人的责任和使命已经有了很自觉的领悟。

事后他跟孙心妍说到这个事,孙心妍问他,“那个阿姨你见过吗?”

何滨:“废话,她跟了他好几年。”

电话里,孙心妍听不出他是难过还是不难过,又问他:“那你同意了?”

孙心妍想到了自己爸爸。如果有一天,他也要有另一半,她可能做不到像何滨这么无所谓。

何滨:“我爸单身这么多年,忽然要结婚你当他没考虑清楚?我同不同意不重要了。倒是你,以后学着聪明点。”

“关我什么事了?”

何滨:“不关你事?以后你嫁到我家不要面对这两人?那女的比你厉害的海了去了。再来万一他们以后有孩子,你要不要帮我争家产?”

越说越荒唐,孙心妍都要笑了,“你不是说他们不生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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