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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一听菠萝罐头(151)+番外

他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她身上。

等了半小时,神情安静的男人终于露出笑,走向他的女孩。

“手有点凉。”周礼安试了试她的体温,脱下大衣裹住卫玥珍,“小女孩都不爱穿裤子。”

自从入冬,他没见她穿过裤子。

小女孩爱俏,他理解。

卫玥珍不怎么习惯和周礼安牵手,她和喻思杨牵手都很少,一牵上两人都觉得别扭。

但周礼安喜欢牵她,牵她的时候走路也变得很慢。

“我不好看吗?”她仰起脸问他,光|裸的小腿蹭了蹭他的裤脚,“我看你很喜欢。”

周礼安抚额,拿她没办法。

他按着女孩子的后颈,指腹轻轻滑动,低声道:“别在外面说这些。”

卫玥珍翘起唇笑,开了荤的男人经不起撩拨,每次他都拿她没办法,但只限于外面。

一回到公馆,她就会被按在门上。

他在某些时刻并不是那么温柔,甚至有些粗暴。她喜欢他这样,喜欢他失控,喜欢他沉溺无法自拔。

周礼安缓了片刻,提起她假日的安排,“等你放假,带你去古镇玩?想玩多久?”

卫玥珍弯着眼道:“嗯,想和朋友们一起。”

这样的对话出现过很多次。

她的每一句话,他都会放在心上。很多时候她只是随口一说,甚至自己都忘了。

他不会忘记,一次都没有。

周礼安并不热衷于开车,他开车的时刻少之又少,多数时刻是为了迁就喻思柏。

有了玥珍,他便习惯了自己开车。

他喜欢车里只有她和他两人的感觉。

临近期末,最近卫玥珍都在认真复习,两人到了公馆也做不了什么,一个复习,一个陪着。

周礼安从没想过自己的前半生有这样的时刻。

在隆冬时分坐在温暖的书房里,壁炉里柴火燃烧,他坐在小女孩身边辅导她写作业。

她抬眼茫然地看过来的时刻,他想把她狠狠摁在桌上。

想教训她在冬天不要穿那么短的裙子,想教训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要随便蹭他。

但最想最想,是她在濒临涣散的时候喊他的名字。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卫玥珍不满的声音拉回男人的神智,“你是不是不想嫌我笨?”

周礼安喉结轻滚,藏起所有肮脏的心思。

“抱歉,是我走神了。”他揉揉她的头发,温声道,“玥珍不笨,是我没有经验教学生。”

“我不是合格的老师。”

不知道是哪两个词触动神经,卫玥珍慌乱地移开眼。

她脸红红地做了会儿题,实在做不下去了,羞涩又大胆地问:“周礼安,家里有没有眼镜?”

十分钟后,卫玥珍对着壁炉前的男人咽口水。

昏暗的胡桃木色给空气增添几分粘稠的厚重,他静静站在那里,白衬衣西装马甲,宽肩窄腰,修长的腿。

金丝眼镜仿若为他量身定做,镜片后的双眼深不可测。

可他的面容却这样柔和,冷色的肌肤在这片无际的暗色里明亮而干净。

“坐好。”

男人手握戒尺,温和地命令。

卫玥珍不自觉地坐直身体,跟随他的指令去一举一动,看他踱步过来,仔细检查她的坐姿。

触感微凉的戒尺顺着腰线往上,尖锐的硬的小角贴着脊柱。

她忍不住颤抖。

周礼安轻轻地笑了声,弯腰从身后贴近紧张的女孩子,低声问:“怎么在发抖,很冷?”

戒尺往下到了腿弯。

女孩子的裙子很短,大腿白雪,小腿纤细,露在外面的膝盖因为热泛着浅浅的红。

想捏碎她,听她哭,听她喊。

“不乖。”他说。

戒尺绕着膝盖转了一圈,周老师进行下一步教学,做错题的坏孩子需要受到惩罚。

“去桌上趴着。”

卫玥珍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隆冬的夜晚火热得像夏天。

她在壁炉的热气里几欲死去,周礼安比跳跃的火光更热,她被摁在桌上,贴在玻璃窗前。

厚重的书架因晃动书籍掉落了一地。

花园里覆着甜白色的雪,从里面看出去雾蒙蒙一片,窗上都是雾气,激烈时留下男人的掌印。

周礼安没太过分,弄了几次就放过了怀里哭得可怜的小女孩。

一场情|事结束,他身上的衣服仍然整洁,只是裤子皱得不像话,两边都湿透了。

“补充点水。”

他给卫玥珍喂水。

卫玥珍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闭眼喝了水,脸上的热度还没退下去,不想睁眼看周礼安。

又哭又叫的,太羞耻了。

幸好家里没有人,不然她再也不来了。

周礼安把水一样的女孩子抱起来,细心打理,再把她抱回书房,放在腿上,继续叫她写作业。

这次是真的写作业。

卫玥珍整个人还轻飘飘的,窝在他怀里不想动,撒娇道:“你给我写,我不想动。”

她已经坏掉了,不能写作业了。

周礼安温声应好:“你小时候就是这样和卫阿姨撒娇的,要哄要抱,还要糖,脸上还挂着泪珠。”

长大了到他怀里,依旧没变。

卫玥珍睁眼瞧他,“小时候的事都记那么清楚,不会很久以前就暗恋我吧?”

周礼安停顿片刻,居然开始认真思索这个可能性。

那么多朋友、弟弟妹妹,他对卫玥珍的关注确实超出旁人。或许是因为她爱哭,或许是因为他曾在黑暗中找到过她。

面对她,他总是心软。

“那我未免太迟钝。”周礼安亲吻她汗湿的额头,“如果是这样,你可能会更讨厌我。”

他还是少年时,眼里就容不下沙子。

卫玥珍深以为然。从周礼安开始追她,她身边男的越来越少,恨不得连只狗都是母的。

她就没见过比他占有欲更强的人。

但他还算讲理,会陪她一起出去玩儿。

她仰头亲他的下巴,水润的眼很亮,“我不讨厌你。”

周礼安喉结轻动,垂眼看她,声音很温柔:“明早给你补作业好吗?不会让你迟到。”

卫玥珍微愣:“现在干什么?”

“上课。”

他轻吻她的耳垂,气息如锁链般缠绕。

后来,卫玥珍不太愿意回想这个冬天。

记忆中,她总是很热,总是很缺水,衣柜里的裙子越来越多,他的眼镜也越来越多。

她的私人教学数量超标。

幸而,教学成果不错,她期末考考得前所未有的好。

为此卫妈妈特地打了电话过来,忧心忡忡,担心她是不是又失恋了,才没事找事去学习。

又问她怎么学的,怎么忽然开窍了。

卫玥珍红着脸不说话,总不能说答错题要趴到桌上受惩罚吧,多罚几次,傻子都会了。

她支支吾吾地糊弄过去。

卫妈妈催她早点回去,今年过年比往年热闹。

周家会在年后正式上门拜访,商量两家联姻的事宜,确定订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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