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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捕捉稀有小幽灵(62)+番外

而现在的他没有第二个选择,他必须尽快恢复,再将连译活捉。

憋在家中养病这么久,谷虚心里满是怨念,脑海中浮现出数种残忍折磨连译的办法。

最好也让秽首咬他一口,让他也尝尝自己正在遭受的痛苦。

谷虚喘了口气,额上浸出汗水,他摇响床边的铃铛,让手下进来帮忙换药。

夜晚来临前,谷虚收到谢运的传讯。

“把你的人都调走,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谷虚不疑有他,叫守在外面的手下全部离开,得到他的命令再回来。

他斜靠在床头,房间内亮着一盏暗黄的灯,闭着眼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谷虚骤然惊醒。

他受伤后容易疲倦乏力,刚刚不小心睡了过去,但他身为长老,身体本能的警惕性还在。

屋内寂静一片,有丝丝阴冷的气息从地面升起。

谷虚神色转冷,起身召出随身的法器铜剑。

竟然有怨魂敢打他的主意,他是受伤修养不假,却还没到任意宰割的地步。

铜剑被隔空握住,与此同时,几缕雾气飘散在空气中,伴随着一道熟悉的沙哑声音。

“久等了。”

谷虚一怔,这分明是谢运的声音。

他有片刻的犹豫与疑惑,铜剑也没有出手。

然而就是这短暂的迟疑时间,雾气凝聚成型,一只鬼魂现身,朝他猛然发动袭击。

谷虚疏忽大意,来不及抵挡攻击,背部的伤口撞在床柱上剧痛无比。

铜剑失去灵术的驱使,无力掉落在地上,谷虚眼睁睁看着雾气包裹上来。

雾鬼咬住了他的脖颈,贪婪吸食着生魂。

这当真是谢运?可他怎么会以如此形态出现。

“你……”

谷虚眼中露出惊惧之色,喉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面容迅速衰老几分,是生魂严重缺失的表现。

他几次尝试操纵铜剑未果,绝望地闭上眼,以为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

但雾鬼及时放开了他,给他留了一口气。

“莫要怪我,”

雾鬼叹息一声,用着与谢运十分相似的声音说道:“想使用我的方法,必须让你处于濒死的状态下。”

谷虚倒在地上气若游丝,只能颤抖着抬起指尖。

雾鬼举起双手,大量雾气再次将谷虚包围。

地上的谷虚顿时发出惨烈的痛呼,雾气侵入他的身体,将他仅存的生魂硬生生撕成两半。

“况且,我亲自操纵这副躯体出来一趟,要耗费不少精力,”

雾鬼看着痛苦挣扎的谷虚,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把你的生魂献给我,也是应该的。”

直到一部分生魂顺利离体,谷虚的身旁出现另一个身影。

身影模糊漆黑,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隐约能看出来是半透明的魂体,又与寻常的怨魂不太一样。

“谷虚”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的自己,再伸出双手,对着屋内的灯光查看半透明的掌心。

雾鬼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挥手将一张黑色纸片打在谷虚的魂体上,魂体身上立刻出现一道印记。

“现在,你可以使用全新的修炼方式了。”

地上的谷虚本体还在,他极度虚弱,嘴角溢出鲜血:“为什么……”

雾鬼俯身蹲下,语气低柔:“难道不是你主动联系我,希望能快速增长灵术吗?这就是我的方法。”

生魂被剥离一部分,把自己变成半人半鬼。

鬼能啃食他人的生魂,获取的力量再转移到本体身上。

谷虚背后的伤口早已崩裂,鲜血染红了地面,雾鬼伸手触碰,继续说道:“看在你的遭遇与我相同的份上,我才肯教你。”

相同的遭遇?谷虚很快意识到这话的意思。

谢运因病修养多年,是因为他也被秽首伤过。

黑色的车辆一路前往目的地,中午时停过一次,南灯跟着连译在一家小旅馆中休息了一会儿,顺便解决午饭。

林玖对他们的出行非常操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询问状况,确认他们所在的地方。

连译原本不想搭理他,不打算回复,南灯却把通讯器拿了过来。

与林玖相识几天,他觉得这个天师还不错,性格温和又真诚有礼。

南灯还不太会打字,在连译的帮助下,给林玖发了回信。

“我们很好,不用担心,谢谢你。”

传讯的最后还有一个简约的笑脸,林玖收到的时候,通讯器差点没拿稳。

他把传讯仔细看了好几遍,排除连译的通讯器被人偷走的可能性,才猜出这可能是南灯发的。

是山神亲自发来的传讯……

林玖深呼吸几下,小心翼翼将传讯设为重要信息,并锁起来保存好。

夜晚来临前,司机将车开到早已预定好的旅馆。

经过一整天的行驶,他们沿途经过了两个区域,这是在第三个区域内。

住店的身份信息也由林玖提前解决,南灯戴好口罩,抱着月季花进入旅馆。

几乎在车上坐了一整天,南灯放下花盆,一头扑进床铺里。

连译用房间里的电话点好餐,坐在南灯身边,为他轻柔整理发丝:“不舒服?”

南灯含糊地说了句什么,扭头往连译身上挪。

他最近似乎力气大了不少,连译抱着人,也一起躺倒。

南灯蹭着他的颈侧:“想吃冰淇淋。”

“晚饭后再说。”连译垂着眼,面容在灯光下显出几分温柔。

南灯依然埋在他颈侧,鼻间充斥着熟悉的气息,会让他感到放松与舒心。

连译抚摸着他的发丝,吐息从耳畔洒过。

他的心脏又有些钝痛,近期似乎开始频繁发作。

不过相比最初的几次,这痛感已经淡了许多,又或是他习惯了,所以越发可以忍受。

假如禁制无法解除,他最终死亡,变成一只鬼。

到时的他会与现在有所区别,南灯还愿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连译收紧手臂,感受着南灯略浅的呼吸与心跳。

晚饭很快被送上来,南灯在连译的照料下填饱肚子,才被允许吃一盒冰淇淋。

最近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南灯一点也不介意,用勺子挖了一大勺吃掉,又挖了另一勺给连译。

连译不想吃,兔子头赶紧张嘴,示意喂给它。

于是南灯给它喂了一勺,过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看见月季花的枝条从柜子那边延伸过来,学着兔子头的样子打开花苞求投喂。

它现在没有变大,也没有露出花苞里的尖牙,南灯只给它喂了一点点。

花苞吞下冰淇淋后打了个激灵,缓缓缩回花盆。

兔子头“噗噗”嘲笑它,跳进南灯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倒。

明天还要早起,司机想尽快把他们送到,南灯洗完澡,打算今晚早一点睡觉。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连译在给他吹头发。

南灯打了个哈欠,他的头发还没干透,吹风机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他不明所以,抬起头发现连译正在看向窗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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