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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捕捉稀有小幽灵(36)+番外

他与南灯一同躺下,侧身挡住窗外的月光:“睡吧。”

南灯开心埋进温暖熟悉的怀抱,终于安心闭上眼。

兔子头被吵醒,踩着连译的脸跳到南灯那一侧,倒在他头顶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南灯是被饿醒的。

他睁开眼,发现独自在卧室里,连译早已起床。

窗外的阳光正盛,他这一觉估计睡到了快中午。

床头放着一套干净的新衣服,南灯换下睡衣,打开房门闻到阵阵食物的香气。

这味道简直比生魂还要香,南灯一路找过去,连译正好把小纸人做好的饭菜端出来。

兔子头在厨房门口虎视眈眈,连译不动声色关上门:“先去洗漱。”

毛巾和牙刷等洗漱用品也买了一套新的,南灯不太会用牙刷,差点把嘴里的泡沫咽下去。

连译在一旁教,从头到尾无微不至。

最后是他拿着毛巾,亲自给南灯擦的脸,还擦了擦手。

第一次当人,南灯什么都要学习,不过他学得很快,基本教一遍就会。

回到饭厅,他又遇到一个难题,不会用筷子。

南灯尝试了好久,捏着筷子磕磕绊绊地夹菜,总是掉到桌子上。

无奈之下,连译让他换了勺子,想吃什么菜直接给他送到碗里。

南灯终于顺利吃上饭,他一点不挑食,辣椒段生姜这样的也直接吃,连译帮他挑出来,他还依依不舍。

仿佛所有味道他都喜欢,一口气吃了两碗饭,还想再吃一点。

他看着瘦弱,饭量却着实不小,连译担心他没有节制,不许他再吃。

南灯放下勺子,又“咕噜咕噜”喝下一整碗汤。

连译问道:“吃饱了?”

这个问题南灯竟然答不上来,他只会感觉到饿,没有饱这个概念。

昨天连译给他喂蛋羹,他实际也没感觉吃饱,只是觉得不饿了。

连译见他神色迟疑,牵着他站起来,撩起衣摆查看。

南灯吃下那么多,胃部平平坦坦,一点摸不出来。

他昨晚也吃过一些东西,还喝了牛奶,到现在也没去过卫生间。

吃下去的东西,好像就这么不见了,这一点和兔子头一模一样。

所以南灯从魂体变成了人,也不是普通人。

连译眉间轻皱,整理好南灯的衣服:“有哪里不舒服,立刻告诉我。”

他让南灯自己去客厅看电视,关上厨房门让小纸人出来洗碗。

南灯当鬼的时候喜欢看电视,现在却不怎么感兴趣了,这会儿太阳还没出来,他跑去阳台吹风。

一只麻雀飞了过来,落在阳台的栏杆上。

南灯屏住呼吸,微微睁大双眼看着麻雀,蹑手蹑脚靠近。

麻雀根本不怕他,甚至像是当他不存在,歪头站立。

南灯毫不费力地抓住麻雀,轻轻捏在手里打量。

麻雀也不挣扎,任由他动作,乖得像一只玩偶。

南灯摸着它头顶柔软细腻的羽毛,忍不住凑近闻了闻味道。

连译过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及时叫住他:“南灯,不能吃。”

南灯这才松开麻雀,把它放回栏杆,麻雀如梦初醒般飞走。

连译走过来,南灯背着手认错:“我不是想吃……就是有点好奇。”

他承认是有点好奇味道,想舔一下尝尝味道,用所有感官体验未知的一切。

连译没说什么,这时候又有一只蝴蝶飞过来。

阳台上并没有种花,蝴蝶也不知是被什么吸引而来的,飞到南灯的身侧。

南灯的目光紧紧跟随蝴蝶,连译怕他也想尝一口,拦着他不让他伸手。

蝴蝶很快飞走,阳台的风变大,南灯眯着眼躲进连译怀里。

两人回到客厅,南灯照例要连译抱他,埋在他颈窝蹭动。

他突然抬头问道:“我还能咬你吗?”

变成了人,他连生魂的味道都闻不到了,又想知道现在咬一口连译,会是什么感觉。

只要他不乱吃东西,连译就十分纵容他:“可以。”

他偏头露出颈侧,还主动解开了一颗衣扣。

南灯莫名紧张,做足了准备挑选合适的位置下口。

他张口咬住一小块皮肤微微用力,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南灯退开一点,看见连译的颈侧被自己咬出明显的牙印。

这是以前不会发生的事情,南灯舔了舔牙印,希望能尽快消退。

等他再次抬头,发现连译的耳根微微泛红。

南灯忐忑道:“是不是很疼?”

连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疼。”

他忍不住凑近,亲吻南灯的眉心。

连译的体温在升高,干燥的嘴唇发烫,南灯被亲得往他怀里躲了一下。

南灯莫名慌乱,呆呆攥着连译的衣摆,脸颊也不由自主地泛红。

他没有问连译为什么亲他,昨天也没有,看了那么多电视,也该懂得一些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脸颊发热是什么感觉,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大概能够理解这样亲近的含义。

南灯还攥着连译的衣摆不放,含含糊糊地说:“不舒服……”

连译摸摸他的脸:“哪里不舒服?”

“热,”南灯回答,“想用冷水洗一洗。”

连译顿了顿,牵他去浴室,用毛巾给他擦擦脸,直到他脸上的红晕消退。

书房内,放在抽屉里的通讯器一直响,动静没能传出去,也无人应答。

远在城中心的符店,谷虚冷哼一声:“我都说了,他不会来见你的。”

他的伤还没好,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如同大病未愈。

翁平然关掉通讯器,看向他:“你还是回去好好躺着吧,小心伤口撕裂。”

他是今早赶到的,听说了近期发生的所有事情。

翁平然对秽首的现身地点最为在意,而且他还注意到前一次煞气出现时,林玖以为是鬼王,带人前去追踪,也曾去往郊外的方向。

郊外住的若是别人,翁平然半个眼神都不会给,但住的人是连译,他本就体质特殊,刚被带回内庭时还出过不少事故。

“莫非是他与混沌神有什么关联?”翁平然猜测,“天生煞体,会不会正是他将秽首吸引而来的?”

“那山神的预兆又该怎么解释?”谷虚不认同他的话,“而且就凭他,也配引来混沌神?”

他认为是山神在此地,混沌神才会出现,郊外只是一个巧合。

即便差点被秽首一口吞了,背后的伤口还在,谷虚也只会觉得自己时运不济。

神永远是神,神怎么会有错。

翁平然还是觉得其中有蹊跷,想找连译亲自问一问,然而一连发了好几次通讯都不曾有回应。

他们都甚至不能确定,连译还在不在这片区域。

“要是他擅自离开,就是违抗内庭的指令,正好找机会将他活捉。”

谷虚巴不得他逃走,上次的计划没能成功,还害得卓清的魂体下落不明。

翁平然打量他几眼,忍不住道:“我知道你想为卓清报仇,可当初卓清非要把他带回内庭,本就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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