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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良宵(48)

梁见舒看似随手为之,面无表情地翻了翻物品,又将抽屉推进去。

坐直,淡定地转身问远在另一侧的凌挽苏,“聊完了,可以睡了吗?”

“可以。”

隔着两米开外的距离,梁见舒关切道:“脸怎么了,屋里太热了吧。”

作者有话说:

晚上好啦。明晚十点更(十点左右)呜呜,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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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将顾甄的声音从耳边掐断,怂恿犹在耳畔,凌挽苏的注意力又被梁见舒制造的动静转开。

两件事首尾相连,凌挽苏怎能控制自己不多想。

上回她拉开那个抽屉,被里面的物品惊到,倒不是没见过世面,是想不到助理连这种东西都要准备。

梁见舒说她们不会住这间。

才过去几天,那话就被推翻了,可见世间万物,说变就变。

现在重新打开抽屉的是梁见舒,无聊地翻看着,那有什么看的。她要自己用吗?

被问得哑口无言,凌挽苏只能顺着说,“是有点热。”

梁见舒点头,跟她闲聊:“你睡衣太厚了,衣柜里有薄的,你要换吗?”

“不用。”凌挽苏特意选了身厚的,这样减少同床共枕时的尴尬。

梁见舒睡觉不能见一点光,房间归于黑色的寂静,光被蒙上眼睛,细碎的声音皆被桎梏封锁。

两米二的床,凌挽苏紧贴床沿,背对梁见舒,侧身而睡。

她睁着眼睛,漫无目的地想起外间花瓶中的粉色芍药。

落了几瓣花在盘上,愈发显出娇柔艳丽的美感。

梁见舒似乎很喜欢,不说话的时候目光都在花上。

粉色芍药自带珠光,香气甜而不腻。

刘禹锡有句“庭前芍药妖无格”,主观色彩浓郁,偏爱别的花太过了。

但人哪里克制得住偏爱。

“冬日漫长,新鲜的花像束偷来的春天,将她浸在里面。她轻易就忘了满城积雪,笃信这花开遍了全城,很快将换季。”[5]

梁见舒回想起观赏时转瞬即逝的暴戾情绪,漂亮娇艳的花插在瓶中,她偏生了将其摧折**的心思。

很该去见医生了。

她由平躺改为侧躺,连那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躲得够远。

她直接说:“我睡不着。”

凌挽苏正巧没有睡意,听见梁见舒说话,翻了个身,朝着她的方向说:“是不是我跟你睡一起,影响你了?”

“应该不是。”

应该?

凌挽苏摸不准她的意思,“那要不我陪你聊聊天?”

梁见舒问:“聊什么?”

看来愿意说话,凌挽苏擅长找话题,跟她谈起来:“明天一早我爸妈就走了,他们假期有别的事。你要回家陪你女儿吗?”

“嗯。”

“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你婶婶,她最近身体不大好吗?我以为她知道我们的事情后,会非常关注,至少要立即见我一面,怎么全无消息。”

虽然是聊天的口吻,但凌挽苏有试探的意思。

能不去见那位长辈固然轻松,但轻松过了头,就让她怀疑梁见舒是不是真的迫切需要形婚。

虽然这怀疑很没必要。

她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在关灯的房间里,想是为了不影响氛围,音量低得软糯。

心思却不浅,看着白兔似的乖巧,一句一个坑。

梁见舒认真说:“婶婶脾气不大好,我先斩后奏让她不高兴了,近期不想见我。但她当然关注我们,否则不会让陈姨来,还从我同事那里打探你。”

“啊?什么同事?”

凌挽苏有些紧张,只认识一个:“元青吗?”

“元青嘴巴严,问她等于白问。她问的是她亲侄子,在公司做事,我的表弟。”

凌挽苏一听有了精神,往她那边凑了凑。

“表弟”两个字被她说得有情绪,凌挽苏霎时脑补出一个脾气暴躁、桀骜不驯的纨绔公子,跟梁见舒一直不合,常常在背后使坏。

她严肃问:“你婶婶是不是不愿意放权,把亲信都安插在你身边,辅佐你,同时制衡、监视你?”

凌挽苏在心里同情起她,孤家寡人身居高位,但是不得安生日子。这有什么意思。

梁见舒沉默了有一会,在凌挽苏以为戳中她伤心事,准备开口安稳她时,她兀然问:“你除了爱看科普杂志以外,还爱看这个题材的作品吗?”

被她委婉的否认,凌挽苏反应过来,无声笑了。

好吧,轮不到她来同情梁见舒。

一个月挣的还没人家一天多,在这瞎操什么心。

“那倒没有,我这脑子,看不懂那些尔虞我诈,我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她强调一遍。

梁见舒借着调整枕头和睡姿,往中间挪了挪,“我的生活跟你没有不同,一样简单,除了工作就是陪家人。”

她想了想,又说:“比你还单调一点,我没时间跟朋友相处,通话。”

凌挽苏没听出什么,“事业虽然重要,但身体和心情也要重视,可以适当地有自己的生活。你有什么爱好呢?”

溏淉篜里梁见舒最先想到:“听音乐。”

“我也喜欢听,我的耳朵有个性。它们还喜欢听好的声音,你说话就很好听。”

梁见舒轻声说话时声音没那么冷,但也凉凉的,清润得像雪融化后。

梁见舒问:“你喜欢?”

黑暗里,凌挽苏胆子大些,承认喜欢她的声音有什么不敢的,于是点头应了:“对啊,第一次听到,就认为你读书一定好听。”

“可能因为在书店吧,错觉。”

凌挽苏说:“要不你读一段。”

她语气轻快,没指望梁见舒会答应,聊到这了顺口提一句。

有些要求在张口前就有梁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但梁见舒没拒绝,读书对她而言不难,脑海里翻出了半篇文字:“你那本杂志里,有篇内容关于植物的古诗,写得很有意思。”

“我记得,我也喜欢那篇。”

梁见舒从某段开始念,凌挽苏本以为她只能概况,几句之后忽然发现她真在读书。

一些文邹邹的专业名词和古诗辞赋,她都能读得流利。

凌挽苏不知道这人长了几个脑子,记忆力这么惊人,睁着眼睛问黑暗里只能看见轮廓的人,“你是背掉了吗?”

“没有,在回忆。记不住的我用自己的话替代了,你又听不出来。”梁见舒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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