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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变成了猫(18)

谭小欢看眼白希音,再看看神色如常的叶昕,想到白希音进门时开的玩笑,又忍不住问道:“你和白学姐……真的只是同事?”

“那不然?”叶昕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白总监魅力惊人,追她的人能从咱们C市东门排到西门,哪里轮得到我?”

谭小欢刚想说“那可不见得”,就听白希音抢白:“如果叶组长也要追我的话,我可以给你开特权通道。”

叶昕皮笑肉不笑:“免了,无福消受。”

同时心里腹诽:你不给我穿小鞋我就谢天谢地了。

“呵。”分明还没喝酒,白希音却笑得醉人,真假参半地嗔她,“无情!叶组长真是凭实力单身!”

同座的人又是一阵哈哈哈。

白希音右手边的女生跟着笑道:“学姐和叶昕的关系真好。”

叶昕差点没忍住翻白眼,这位同学眼睛不好可以去挂个眼科,到底哪里看出来她和白希音关系好?

“我也觉得。”同座另一个人附和,“两个人特别搭,默契十足,感觉我们在场也插不上话。”

白希音脸上笑容就没退下去过,也不知道是真的开心还是逢场作戏。

这时,菜上来了,叶昕不再接他们的话,开始认真吃饭。

不管什么应酬,填饱肚子才是第一要务。

吃了没一会儿,沉默干饭人叶昕忽然有个惊奇的发现。

白希音也太喜欢吃肉了吧,尤其爱吃虾。

倒不是她刻意观察,她们的座位并在一块儿,白希音每次夹菜,那只手都会从她眼前过。

那碟干锅虾第三次转到她们面前,白希音又从里面夹起一只虾仁。

至于素菜,那是动也没动过。

叶昕端起碗喝口汤,视线悄悄瞥眼白希音,心想:有些人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却偷偷挑食。

谭小欢这时转过头来问她:“叶昕,菜式不合胃口吗?我看你都不怎么动筷子?”

叶昕:“?”

她瞄眼自己跟前,一碗汤,半碟菜,她停下筷子也就不到三十秒。

“菜很好,我在吃。”为了让谭小欢信服,叶昕也把筷子伸向干锅虾,然后和另一双筷子碰了。

叶昕一愣,迅速反应过来这双筷子的主人是谁。

她松开已经夹到一半的虾仁,从另一个碟子里夹出一块胡萝卜。

白希音嘴角翘了翘,将那只虾仁夹起来送到叶昕的碟子里,玩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叶昕乜她,白希音迅速补充:“女子也一样。”

叶昕觉得今天白希音活跃得像个假号。

她垂下眼,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郭文皓敬酒敬到她们这桌,他不敢离白希音太近,于是就站在叶昕和谭小欢中间,借着和叶昕搭话的机会,朝白希音看两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他自从过来后,白希音脸上的笑容就淡了。

他端着酒杯和叶昕的橙汁碰了碰,背书似的念完祝酒词,被白希音分走了注意,心不在焉没话找话,说起了一件往事。

白希音瞥向郭文皓放在叶昕椅背上那只手,觉得碍眼,正想着怎么才能让他快快走开,就听见郭文皓说:“白学姐大三没读完就出国了,我记得那阵子咱们学校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桌上的面面相觑,有几个想起来,神情变得微妙。

谭小欢皱了皱眉,提醒他:“郭文皓,你喝多了,快去坐着歇一会儿。”

“我酒量好着呢,没那么容易醉!”郭文皓收回发散的思绪,乐呵呵地笑道。

他赖着不走,酒劲上头,也没注意到周围人表情变化,兀自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有个王八蛋跑到咱们教室往女生身上泼硫酸,我靠那个场面,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当时受伤那个女生好像是……”

话到一半,谭小欢突然站起来推了他一把:“让你别说了!”

郭文皓手里杯子没拿稳,啪一声摔在叶昕脚边。

叶昕肩膀猛地一颤,脸刷的白了。

“叶昕?”白希音第一时间发现叶昕状态不对。

她起身拨开郭文皓,自己取而代之,一只手按住叶昕椅背,宛如将叶昕护在怀里。

见叶昕脸色白得不正常,握筷子的手一直抖,白希音盖住她的手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叶昕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手掌翻过来,用力攥住她的手,将她五指攥到发白,骨头缝压着疼。

“我没事。”她头垂得很低,额头几乎快抵着桌沿,说话时牙关还在发颤。

一幕幕已经遗忘的画面被玻璃杯破碎的声音惊醒,她极隐忍地克制情绪,像要说服自己,“我真的没事。”

恍惚间,有个人抱住她,一双柔软挤压她的脸颊。

她像跌进云层,被温和的暖意包围,听见女人在她耳边低语:“没事的,已经过去了,别害怕。”

第十四章

郭文皓人都懵了,怎么突然所有人都盯着他看,谭小欢尤其愤怒,不顾其他人在场,直接开骂:“你神经病啊!提这件事干嘛?玩笑有你这么开的吗!”

“我……”郭文皓张口结舌,理智这才缓缓回笼,想起来当初事件的中心人物,他脸色一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他朝叶昕走去:“叶昕,你没事吧?”

他手伸到一半,被另一只手啪地一下扇开,白希音面色不善,冷冷瞥他一眼:“别碰她,有事没事你看不出来?”

郭文皓语塞,白希音转头扶住叶昕肩膀,压低声问她:“要去洗手间吗?”

“嗯。”叶昕点头,握住白希音的手不松,抬头时朝白希音挤出一个虚弱的笑脸,“不好意思啊,我有点站不起来。”

白希音眸子稍暗,二话不说架起叶昕的胳膊,一只手环过叶昕的腰,搂着她起身。

叶昕被她搂着,大半个身体靠在她身上,借力走出包间。

远离喧闹的环境和人群的瞩目,叶昕感觉自己终于稍微能喘得上来气了。

她勉强站定,从白希音手中抽身:“我应该可以自己走。”

“什么应该不应该,别逞强。”白希音没好气道,坚持扶着叶昕抵达洗手间,临到隔间前,她挤了挤眼,笑问,“需要我送你进去吗?”

叶昕脸一红,推开她:“不用,我自己可以。”

那张冷感禁欲的脸在洗手间明黄色的灯光下红得不明显,她掩饰地背过身,慌慌张张拉开隔间的门,关门的瞬间落了锁,活像是怕门外的人跟进去。

白希音笑了开来,感觉刚才的叶昕像只兔子,再逗一下怕是要咬人。

女人的笑声穿过门板钻进叶昕的耳朵,听来略显朦胧,却烫得叶昕耳根子发红。

她真是不习惯喧闹的场合,更不适应和白希音相处。

但不得不说,经过白希音这么一岔,那种如影随形的湿冷和恐惧倒是消散了许多。

叶昕背靠槅门,沮丧地揉了揉太阳穴,心情沉重。

那是一件已经被她忘却的往事,事件过后经过很长时间的干预治疗,她渐渐想不起当初发生那件事时的具体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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