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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等关系(70)+番外

关向晨:“别可是了,真的!寿星,我要吃饭,饿饿!”

寿星一秒被忽悠走,美滋滋地问她想吃什么。

她想吃了秦越儿!!!

这么大庭广众的,秦越儿竟然就撩上了,要命!要大命!要不是牛贝等人一个比一个钢铁直,她现在都不知道该去捂谁的嘴!

秦越儿,你这个混球哦!

呜呜呜,刚刚真的有一点子温油!我都没见过!

关向晨酸了,以至于后来吃饭看秦越哪儿哪儿都不顺眼,要么不理她,要么一张嘴,全在怼。

秦越莫名其妙。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秦越兀自拿了手机靠在椅背里看图纸。

后来图纸也看完了,她就变得很无聊,手指在屏幕上随意一划,点进微信,把首页能点的小红点全点了一遍,最后进来朋友圈。

她平时很少看朋友圈,里面都是半生不熟的工友,没什么好关注的。

今天大概是鬼使神差,她点进来看到的第一条竟然是沈见清的。

加微信两年多,秦越从没见沈见清发过朋友圈,就连除夕新年这种秦越都会去打个卡的大节日,她也不发。

今天属实罕见。

秦越好奇心一动,凝神去看,文案就两个字:头晕,配图是满满一杯黄酒。

秦越抿唇。

上次在林记饭庄,柯良平有明确地提过一句,老师们吃饭喝酒的图片一定不能发朋友圈,一是怕被学生看到,有损形象,二是怕有心人恶意截图举报。

沈见清不是冒失的人,怎么会踩这种雷?

真喝多了,还是……

对个别人可见了?

秦越很轻地眨了一下眼,拇指在沈见清那条朋友圈上悬停片刻,转而点开右上角的拍摄按钮,拍了一张关向晨埋头啃猪蹄的背影,选择对她本人和沈见清可见,发到朋友圈里,说:某人今天不理我。

发送成功后,秦越等了一会儿,再一刷朋友圈,沈见清那条没有了。

秦越嘴角微微勾起,无聊心境忽然就有了些许趣味。

她的沈老师,很懂朋友圈怎么用。

现在聪明反被聪明误,是不是眼睛又红了?

想哄她,但更想她主动开口。

可是,被欺负到什么程度,她才会开这个口呢?

应该快了吧。

她今天明明白白的示好似乎已经俘获了一部分的她。

秦越熄屏手机塞进口袋,低着头,慢腾腾用下巴蹭着衣领。

不到九点,牛贝的生日局结束,已经倒过班的几人各回各家。

关向晨和秦越一路。

回来之后,秦越还不困,顺手给自己煮了碗软弹的挂面,坐在桌边小口吃着。

既那条被删掉的朋友圈之后,沈见清再没有其他动静。

秦越的耐心被消耗了一些,这会儿过来过去的,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但她还是认真把挂面吃完,洗了碗,才再次点进朋友圈。

没刷到沈见清是意料之中,看见陈薇图片下带的位置,秦越平稳的呼吸小小动了一下。

他们吃饭的地方竟然离自己不到一公里。

现在时间还早,她去那儿散散步消食应该合情合理。

秦越说走就走。

二十七分钟后,被陈薇匆匆叫住,“秦师傅,过来帮个忙!”

秦越过来,看了眼靠在陈薇身上的沈见清,说:“什么忙?”

陈薇抬肩,“把沈老师送回家。”

“我一会儿得去趟我公婆家,不回老校区,其他几个都是男老师,不方便,还好碰上你了。”陈薇一手扶着沈见清,艰难地从她包里掏出车钥匙说:“沈老师的车在路边停着,很好找。”

秦越却没接,“我不会开车。”

“啊?”陈薇有点懵,很难把“不会”两个字和秦越挂上钩。

“那怎么办?我叫个代驾,你帮忙跟着?”陈薇问。

秦越不动声色地用舌尖顶了一下上颚,说:“我住的地方离这儿很近,不介意的话,我带沈老师过去凑合一晚。她喝这么多酒,坐车上一颠应该会不舒服。”

陈薇对秦越的这个提议简直不能更赞同。

她公婆都打一晚上电话了,再磨蹭下去,她后头半个月的日子估计都不会好过。

“那就麻烦你了啊。”

陈薇扶着沈见清的肩膀,让她靠到秦越身上,快速道:“我先走了!”

秦越:“嗯。”

陈薇走得很急,没能发现一转身的功夫,沈见清就认出了秦越身上的味道。

她还记着朋友圈不被理会的事,咬着嘴唇抵抗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抬起头,把脸贴在秦越温热的脖颈里,控诉道:“你不理我。”

语气听起来有点委屈,和清醒时候的沈老师大相径庭。

秦越平稳的心跳瞬间就不太安分了。

她用手挡着沈见清的脸不被人看见,目光往下移动,落在沈见清唇上,但又克制地收回去,说:“你先不理我的。”

沈见清气息加重,像是要发脾气。

秦越在她出口之前打断,“先回去,等没人了再和我理论。”

沈见清不动,算是默认。

秦越低头看着她,眼睛很黑。

从前年教师节到现在,马上就两年了,喝酒醉的沈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听话。

说什么都应,问什么都答。

这么难得的机会,她不抓住实在浪费。

秦越定定心神,扶着沈见清往回走。

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十来分钟的路程愣是耗了半个小时。

沈见清热出一身汗,不满地扯着衣服要洗澡。

秦越的卫生间不大,怕磕着她,便也跟了进来。

她把沈见清安顿到墙边站着,取下花洒放凉水。

整个过程仅持续不到一分钟,再抬头,沈见清哭得悄无声息。

这一幕的冲击力远比照片强烈得多。

秦越握着花洒,一时忘了说话。

狭窄空间里顿时只剩急促的流水声。

不久,女人委屈的哽咽掺杂进来。

秦越望着哭到不能自已的沈见清,咽了咽喉咙,叫她,“沈老师……”

沈见清:“你,不要叫我,我不想和,你,你说话。”

说话的沈见清在抽泣,醉意厚重,但仍能从字里行间读出隐忍的怒气。

秦越这下完全确定,她就是做过了。

沈见清心里藏着的事儿也许远比她想象更加沉重,才会把学生口中那个“只是往这儿一坐,我就觉得下周实验稳了”的沈老师变得这么敏感脆弱,游移不定。

她现在很需要安慰,得到更多的却是她明里暗里的逼迫。

秦越的呼吸沉下来,往沈见清跟前走了一步。

沈见清下意识往后退,不想身后是冷冰冰的墙壁,赤身贴上去冰得要命。

她被刺激得两手握拳,脸上怨怼更重。

秦越心疼了。

她暂时关上花洒,伸手扯来浴巾,要往沈见清后背垫。

沈见清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强硬地和她僵持。

秦越没了办法,轻轻吐一口气,说:“沈老师,明明是你先让我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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