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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等关系(138)+番外

沈见清将秦越翻转过来,黑眸俯视着她:“为什么不G/C?!”

秦越被咬过的肩背刺痛难当:“沈老师,我们已经分手了。”

沈见清目光一顿,像是听懂了,下一秒,瞳孔里燃烧的火焰却突然更加旺盛:“所以你就和周斯在一起了是吗?我就忙了一周,就一周,你就和她在一起了是吗?!”

秦越不解,一为沈见清这句话本身,二为她混乱的时间线。

她一句都听不懂。

秦越看着沈见清眼底的激烈,在揣测和不揣测之间摇摆难定。

沈见清还在见缝插针地打断她:“你不是喜欢在床上掌控我,看我昏昏沉沉,依附着你的样子吗?你说这个癖好不论过多久都不会改,那为什么才一周,你就去喜欢别人了?她会和我一样乖乖躺着给你睡吗?她看起来那么骄傲,怎么会心甘情愿做这种事?”

沈见清低头下来,眼睛里浮起泪光:“阿越,你来睡我好不好?”

“我一晚上都在叫你,可你不理我。”

“你一直不理我。”

“我心里难受得快要死了,你还是不理我。”

“我只能一边强迫自己给学生看论文,一边等着你回来。”

沈见清直起身体,拉着秦越骨感漂亮的左手往下走:“阿越,你来睡我,睡完你就不喜欢她了,一定的,你来睡我。”

秦越触到一片SHI HUA,太熟悉和震撼了,她有很长时间做不出反应。

沈见清把它视为“接受”,于是她一只手依旧和秦越十指相扣,另一只缓慢地抬高她的手掌。

然后感受到它的骤然离开。

秦越攥紧滑腻发烫的手指,一瞬不瞬地看着茫然无措的沈见清。

早在沈见清问出“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那秒,她就该知道沈见清今晚的反常源于什么,可是后续的事情发展太快,两年的内疚也早已经把她对沈见清的聪慧和底气磨光了,她没有力气和胆量去思考,直到被指尖那片让她神经震颤的湿热彻底拉回理智。

理智告诉她:“你应该和这个人保持距离,别让身上的刺再扎到她。”

情感却说:“不解释清楚,你又多喜欢了两年的人会因此难受。”

秦越在矛盾里彳亍徘徊,纠结万分。

半晌,她单薄的嘴唇动了动,声音里透着哑:“沈老师,我和周斯只是朋友,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她25岁的时候记了这个人21年。

现在27,记了她23年。

生命的占比从84%上升到85%

按照这个时间推移,她只需要顺利活过36岁,对这个人的记忆就会占到生命的90%。

越往后越长。

面对这么重要的人,她的情感可能会永远大于理智。

她过去两年的准备不过是掩耳盗铃,只骗过了自己。

秦越心里的“落叶”又一次变成了滔天巨浪里的孤舟,被肆意拍打、分裂,随时可能沉没。

沈见清却是一愣,已经从茫然坠入黑暗的双眼像春回大地一样迅速而完整的浮起柔情:“我就知道,一周而已,你怎么可能突然就去喜欢别人了,我就知道。”

沈见清双眼轻闪,眼泪掉下来,砸在秦越脸上。

她身上聊胜于无的睡裙早就已经脱离肩膀,挂到了手肘上,此刻泪光闪烁,却眉目含笑,像盛开于冬季的花,在过度的寒风里摇摇欲坠。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秦越无法思考。

沈见清手指慢慢抚上她干燥的嘴唇,小心着问:“不喜欢周斯,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秦越说:“……没有。”

沈见清眉眼间的最后一缕霜色褪去,望住秦越说:“那还……”

她想问“那还喜不喜欢我”。

想起秦越从“不认识,知道她”开始的那些冷淡,她手指发颤,咬在嘴唇内侧的力道重得几乎能尝出血腥味。

她不能怪秦越。

是她狠心在先的。

这两年,秦越没有爱上别人,对她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她应该满足,应该想尽办法对她好,让她重新爱上自己才对。

沈见清发颤的手指忽然变得温柔无比,她拨弄着秦越的唇,轻声说:“没有喜欢别人就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秦越一愣,总是波澜不惊的双眼慢慢睁大,不敢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沈见清能给她信息的视线却已经垂落到她唇间,手指在她唇上摩挲一个来回后,缓缓伸入口中,触到那只给过她无数快乐的舌,眷恋地拨弄了一下,说:“秦越,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年有多想你。”

又是一句惊雷炸响,秦越难以回神。

沈见清昨晚想在电梯口说的会是这句话吗?

开头一样,压抑的嗓音一样。

可是她们的分手明明那么激烈,哪儿来的余地滋生想念?

因为残存的“喜欢”在作祟?

秦越眼神放空,脑子里迅速回闪着周斯的话。

“想说她对我有敌意。”

“对情敌有敌意,就表示对你还有心意。”

包厢里没干脆撇清的关系,听到她否认过去时的怒气,车上没换的颈枕,包括今晚,这些应该也都是沈见清对她的心意。

和两年前比,秦越不确定这份心意是深了还是浅了。

她只知道就两年而已,还是不见面的两年,她们之间没有磨合,没有沟通,沈见清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放下了那么大的芥蒂。

对沈见清,她的欺骗不止和伴随了她20年的噩梦有关,还涉及到她姐姐。

那个人对她很重要。

她们之间应该隔着一条鸿沟。

没有沧海桑田变迁,她永远都是这世上最不适合沈见清的人,不管她有多爱,沈见清对她的心意有多重。

沈见清不能因为周斯带来的一时刺激,一朝酒醉就忘记怨恨,重新踏入她这一方无尽深渊。

“沈老师……”秦越喉头吞咽,声音不似往日干净,“您喝多了。”

沈见清被心底敞开的情绪包裹,一双迷离波动的眼深情俯视着秦越,专注地向她表达着:“阿越,我喜欢你,不对,我爱你。”

“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不喜欢听这种话。”

沈见清低头,吮咬秦越发干的嘴唇:“阿越,这两年我很努力,我现在配得上你。”

秦越怔住:“什么配得上?”

沈见清抱着4岁的秦越摸过一缕阳光,又拯救了她18岁的人生。

有那么重大的意义支撑,她只是往那里一站,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秦越心生向往,又怎么会用到“配得上”这种卑微的词?

秦越张开口,声音发虚:“沈老师,你在说什么?”

沈见清不语,只是忽然之间用力掐开秦越的下巴,往她喉咙深处吻,一次比一次急迫凌乱,像是被什么难以承受的东西攻击了,想要发泄。

秦越猜不透,更看不到沈见清脑子里正在疯狂撕扯的记忆。

————

两年前。

从院长口中得知秦越就是那个和自己有约定,却被自己遗忘得干干净净的小朋友之后,沈见清睁眼闭眼全都是院长的话,尤其是转述秦越的最后一句:“不想让她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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