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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等关系(106)+番外

“我那天其实没有抱任何希望,所以她偷偷摸摸跟上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她跟我同路,并没有在意。”

“后来越走越不对劲,我就停下等她了。”

“她走路是真慢。”

“我问她是不是想睡我的时候,她回得倒是真快。”

“我当时就误以为她经验丰富,结果一扭头就被现实狠狠打脸。”

“她是纯纯一新手,刚开始差点没疼死我。”

这话要是让秦师傅听到了会不会恼羞成怒?

沈见清忍不住笑。

还好秦师傅悟性强,没一会就掌握到技巧,不止给她弄舒坦了,还把她的癖好摸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因为这个,她后来哪儿会再找她。

不找,哪儿来的现在。

“姐,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缘分?”

茫茫人海,她们完全陌生,竟然就那样遇到了。

沈见清视线低垂,左右为难的话在嘴里滚了又滚,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姐,我还是不该早点听你的话。听早了,就遇不到那个家伙了。”

这句话一出口,沈见清的心虚到达制高点,变成了熟悉的内疚。

她上次喜欢一个人,害得沈同宜就此长眠。

她明明已经认了这份错,竟然还是把秦越摆在了沈同宜的前面。

“姐……”

“对不起。”

“我真还挺喜欢她的。”

“我保证会和她好好谈恋爱,会把她照顾好。”

你不会失望,也请,不要怪我刚才把她放在了你前面。

不把她放在前面,我这辈子应该很难再遇到一个愿意和我纠缠快三年,让我不知不觉倾心的人了。

沈见清蜷起手指紧攥着,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按着酸胀欲裂的胸口。

“姐,她虽然已经帮我过了一个教师节,让我放下了一些事,但我还是不敢拍照,手机里没有和她的合影,今天就不给你看了。”

“下次我带她一起过来。”

“她长得很好看,呵,我前几天才发现她的卧蚕那么明显,口罩一戴,遮住了大佬的表情,完全就是一个病恹恹的小姑娘,需要人从头顾到脚。”

“对了,她身体不好,最近一直在发烧。”

“我其实有点怕,送她去医院的那天晚上手都在抖。”

沈见清抬头看着墓碑上沈同宜的名字,视线又一次模糊了,“我怕她和你一样,在我心里长住了,又突然离开。”

……

沈见清左一句,右一句,没什么逻辑的和沈同宜聊了很久。

傍晚,夕阳渐沉。

沈见清收拾好没烧完蜡烛和早已经燃为灰烬的纸钱,站起来,说:“姐,我回去找她了,晚上我还想向她表白,不能太迟。”

已经空了的墓地扬起微风,吹着沈见清的头发,她黯淡的眼睛里随之浮起亮光。

“姐,你同意了对吗?”

那我对你的歉疚和对她的喜欢了就平衡了,我会按照你说的,放心大胆地去喜欢她。

“姐,我改天再来看你。”

沈见清提着空飘飘的塑料袋转身离开,跳动夕阳在身后追着她笔直坚定的影子,追到头了,由月色接替,用柔光勾勒着秦越安静的脸庞。

她早就已经结束了在西大附中的忙碌,现在正和跑来陪她的关向晨在江坪大学老校区里消磨时间,等沈见清回来。

她们约好了,晚点在小情侣们常去的林荫道见。

秦越放松思绪,回忆今天在西大附中的看到情况。

经过一整天的观察,她发现这所学校还是她读书时的样子,教学楼陈旧,走廊里的灯动不动就坏,老师和学生距离近,同学和同学关系好,整体很舒服。

忽略有瑕疵的个别人,这里她能打到90分,可以作为一个让沈见清敞开心扉,重新走进中学校门的备选地。

“越儿!”

关向晨喂完鱼,偷偷摸摸走到秦越身后,想吓她。

结果不止没吓到她,还被她写在本子上的话吸引了目光。

【西大附中:90+,可以带她来。】

“这什么意思啊?”关向晨好奇地问。

秦越盖上笔帽,将纸笔装进包里说:“还记不记得我主动当创客教育讲师的目的?”

关向晨:“记得啊,你那谁读书的时候遇到点事,对中学校园有心结,你想帮她打开,哦,对了,我知道了,你这是在给学校打分呢,啧,还是想说一句,暗恋天花板啊,姐妹。”

秦越映照着月光的眼睛轻眨了一下,说:“今晚之后应该要成明恋了。”

“什么?!”关向晨惊呆,“你昨天不是还说不确定的吗???”

秦越说:“现在有点确定了。”

“我去!她承认喜欢你了??”

“应该是。”

“牛批了!”

关向晨盯看着秦越,像看无所不能的神仙。

“所以想让一个人尽快爱上自己还真不能缺少套路喽?”关向晨拧着眉毛认真思考,“南门那次,你不告诉她你不止没事儿,还转手把那个狗男人送进了警察局,借机试探她,她就担心得跑你屋里照顾你;这次生病,你把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我本来还挺担心的,现在突然就成了?”

“秦越儿,你认真告诉我,如果我如法炮制,这么去追人,你觉得有戏没?”关向晨求知若渴地问。

秦越说:“没有。”

关向晨马上问:“还得要什么?呜呜呜,你快教我,我都孤寡一年了,快寂寞死了!”

秦越抿着唇,不想再提这些的事,无奈关向晨不依不饶,她只能言简意赅地总结,“还要对她好,还要偶尔以退为进,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反馈,让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关向晨激动得眼睛冒光,连竖好几个大拇指。

秦越却无端觉得心慌,胸腔里那种触不到底的虚浮感去而复返,比之前更加强烈。

关向晨看她脸色不好,紧张道:“是不是又发烧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用苦肉计!”

秦越趴在膝盖上,耳鸣得听不见声音。

过了将近十分钟,秦越才好一点,她坐起来,语速缓慢地说:“步步为营是可以缩短你得到她的时间,但她因此难受的时候,‘步步为营’就不是什么好词了,所以向晨,能和她循序渐进就一定别去逼她。”

关向晨头一次听到从秦越嘴里听到对一件事的两个看法,她嘴唇动了动,不确定地问:“阿越,你后悔了?”

秦越搭在膝盖上的手跳了一下,顺势握住说:“没有。我说了,她只能是我的,能达到这个目的,我做什么都不会后悔。”

光向晨欲言又止地看了几秒秦越静如止水的侧脸,笑起来说:“那就好,明天一定记得跟我报喜啊,哦对了,我不是说帮你给院长预约了明天的体检么,院长临时有事,改期了。”

秦越问:“改哪天?”

关向晨:“下个月。”

关向晨换了个坐姿说:“院长说民政部出台了一个什么推进儿童福利院转型的意见,唉我也听不懂,大概意思是她这段时间要学习这个意见,配合市里推行实施,忙得抽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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