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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收了塑料闺蜜的夫婿(35)+番外

当然,她的表现也是很不和善了。不仅从头到尾一直在用眼睛崴陶知影,并且为了表示对陶知影的轻视,硬是连话都未与她说上一句。

而崔氏也确实觉得憋闷得很。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二哥儿为何放着副相的孙女不娶,偏偏娶了这么一个仅有几分姿色的孤女,还是用上了亡夫的情面去向官家求的旨!真喜欢的话,大不了纳作妾室,不是一样可以留在身边伺候?

在她看来,官家对忠武侯府的愧疚之情应该用在光复侯府的事上,比如将真姐儿送入宫中作皇妃,而不是被二哥儿如此糟蹋,用来求娶这么个狐媚子!

可她对二哥儿束手无策,他似乎从来都不听自己的话。

这陶氏将二哥儿惑得五迷三道的,还挡了真姐儿的路,既削尖脑袋做成了沈家妇,便莫怪她这个婆母不好相与了!

过完礼,一道用过早膳,陶氏便找了个很随意的借口,径自带着丫鬟仆妇回了房。

沈念真也很不屑陶知影这个嫂子,紧跟着母亲出了厅堂。

而沈同晏邀了姐夫刘启去书房相谈政事,厅中只剩了沈信嫦与陶知影。

沈信嫦面露歉意地宽慰陶知影道:“母亲许是渐上年岁,又因着早起精神不济,弟妹切莫放在心上。”

陶知影却笑而不答,只巧妙地转开了话题,关心了她一路的劳顿,又问起她西南一带的风俗人情,交换着见识过的吃食趣闻,二人倒是相谈言欢,过了好一阵,沈信嫦的幼子愿哥儿醒了,被奶娘抱了进来。

愿哥儿一见到娘亲便挣扎着要下地,奶娘便蹲下身放了他,他乐坏了,迈着两只小短腿便哒哒哒地小跑进厅,一把圈住了沈信嫦的腿。

沈信嫦抄起了小家伙,抱到陶知影跟前,教他喊舅母。小人儿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声:“舅母。”

陶知影笑盈盈地拿了物件去逗他,愿哥儿也立刻便被这个仙子般的舅母吸引了,很快便松了原来圈在娘亲脖子上的手,主动向陶知影求抱,陶知影乐不可支地接过他,掂了掂,到底是男娃娃,抱在手中还是有些发沉的。

因着天时热,愿哥儿又爱动,藕节似的小手时不时便露出来,陶知影伸出大拇指放在他掌心,他一把便撰住了。陶知影便用一要大拇指带着他的小手上下左右地挥着,小人儿黑溜溜的眼珠子也跟着移动,还一边傻乐着发出一串又一串的咯咯笑声,直将厅中几人也逗得开怀大笑。

沈同晏远远地瞧着厅中作耍的几人,心中泛起柔情万千。

是夜,沈同晏早早地便抱了陶知影上榻,狠狠疼了她一场后便停了下来,陶知影松了一口气,到底能容她多歇息一会儿了。

喘息刚止,揽着她苗条的腰身,沈同晏止住自己不安分的想法,分出左手去作弄她的青丝,哑声道:“母亲那处…你可怕她为难你?”

陶知影闻言,媚眼轻撩道:“那你可能让母亲不为难我?”

沈同晏见她眉宇慵懒,沙沙的鼻音无端柔桡勾人,右手紧紧勒了一下她,故作严肃道:“什么你呀我呀的,唤夫君。不对,唤我二郎。”

陶知影配合道:“二郎~”

沈同晏心满意足地应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阴沉着脸问道:“那谢颐在家也是行二,你可也有这样唤过他?”

不等陶知影回答,马上更正了自己的要求:“不行,换一个!唤我晏郎…或者晏哥哥,随你选。”

陶知影心下翻了个白眼,却故作媚态道:“唤好哥哥如何?”

沈同晏笑眯眯:“你若愿意,唤亲哥哥也是使得的。”

陶知影歪在他怀中嗔了他一眼。

沈同晏顿时神魂颠倒。

以前陶知影与他说话时,不是恭敬有礼便是反唇相击,何曾见过她见等媚态横生的模样。

他两手搂了她趴到自己身上,吓得陶知影一声惊呼,沈同晏闷笑起来,胸膛微震,陶知影举了手便要去拍打他,被沈同晏一手握住,狠亲了一口道:“原来娶了你便能见着你这般模样,我就知道自己不亏。”

还好没有便宜了旁人!

陶知影心中回道,我也没有办法呀,你没瞧见你母亲盯着我看的模样,活像我脑门子上刻了狐狸精三个字似的。

她心想,自己可不能辜负了长辈的“认可”,令长辈失望才是…

沈同晏见她趴在自己身上不语,一幅乖巧的模样,再想到那些个“旁人”,咬咬牙,猛地一翻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闷声道:“这次一定让你叫好哥哥。”

陪着陶知影回门后的翌日,沈同晏便结束了婚假,重新回了朝中当职。

他拒绝了齐修让自己借婚袭爵的提议。嘉宪帝离朝远巡,五皇子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时机。敌方到底会走什么脉,他们得先停下来探探。

第31章

因刘启有边防之任在身,沈信嫦不便多呆,一家子也很快辞别盛京诸人,回了信州。

沈同晏一方还未摸到五皇子的脉,陶知影却已气定神闲地开始应对上了婆母崔氏的发难。

崔氏拿出了所谓的侯府家法,要求陶知影每日寅时中便去给她请安,却顾自在房中装睡,并不唤她进去,让她在门外一站便是一个时辰,陶知影便摒气静音地在外侯着。每次用餐也总是磨磨蹭蹭,要用足一个时辰,陶知影仍旧毕恭毕敬地立在旁边侍膳。

“瞧见了吗?夫人那样对她,她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还不是乖乖奉母。”

“不然呢?她一介孤女,能嫁到这忠武侯府已是得了泼天的富贵了,瞧着罢,等世子爷这阵的新鲜劲过了,夫人定还有更厉害的手段等着她。”

“不必等夫人了,世子爷那院儿里伺候着的几个小蹄子,哪个不蠢蠢欲动的想爬床?若是新婚燕尔便分了新夫人的宠,肚子再争气点儿,抢在她前头生个长子出来,那地位不得压了她的去?”

见秋照已经气到双脸通红,陶知影失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待那几名婆子走远,二人才从墙跺子后面走了出来。

大约是见她实在生得貌美,忌惮着沈同晏的相护,府中奴仆平素见了她还是恭敬有加,并未出现铺房那日的场景。

可是见她被婆母毫不客气的磋磨,却是一幅忍气吞声的模样,甚至都未向沈同晏提过只言片语,众人便渐渐放宽了心,只当她是空有其表,内里其实如软柿子一般好捏。

慢慢的,一些刁奴便露出了本来嘴脸,像今日这般的背后嚼舌陶知影早就听了几茬了,她相信,要不是沈同晏还宿在她房中,恐怕她连吃穿用度都要被人好生“照顾”。

况且有人议论言说,她这阵所遭受的磋磨便是被人记了下来,自己再做些什么,也是少有指摘。

没过几日,崔氏要求陶知影亲手为她备膳,陶知影照例恭敬地应下了。

崔氏皱眉看着眼前几碟冒着红油的食物,不悦道:“你做的这都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