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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浅若止。(72)+番外

再一看,女子身旁正站着一名男子,他容貌平凡,身着一件布衫,墨发只用一根发带虚虚地绑着,而他嘴角轻扬,似是心情不错,与她身旁的女子赫然形成对比。

……

作者有话要说:  岑利:“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淮浅:“我想杀了你!”

白沚:“我开心。”

☆、第四十七章

淮浅拿着一根糖葫芦,脸上带着温柔地表情,笑盈盈道:“小弟弟,你叫一声姐姐,姐姐就给你。”

她面前站着一位八九岁的男娃娃,生的白白胖胖。他穿着一件抹蓝色的银丝彩袍,小布鞋,手腕上戴着银饰,一双硕大的眼睛睁正紧紧地盯着她看,伸手倏地朝淮浅的身旁抱住了一人,朝他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哥哥。”

淮浅见此脸一黑,恶狠狠地看向白沚身前的男娃娃,好啊,墨白,待你回去后,我保证不打死你。

此娃娃正是下凡渡劫,重新投胎的墨白。淮浅下凡前特意去司命那儿看了眼墨白投胎的人家,发现竟是个王爷府上。

她当时便不开心了,为何他投胎便投个这么好的,她可是到最后才来了个丞相府。是以她一下凡便逮到了偷跑出府的墨白。

白沚见他竟抱住了自己,忽而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蹲下身子揉了揉他的脑袋,淮浅却是不服气上前也蹲下身子,拿着糖葫芦继续道:“小孩,你叫何名?”

男娃娃睨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本世子可是端王府的世子,苏安瑾。”

淮浅一愣,安锦……

苏安瑾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出声,“不是那个第一公子的锦,而是这个。”言罢,他便伸手摊开她的手在她手心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写完他便自顾自地说着,“父王想让我有那一百年前安王爷的风仪,便给我取名为安瑾。”

淮浅沉吟,安锦啊……此人在她作为沈淮浅活着时被封为王爷,而后他的功绩和待人风度被世人传颂便给他一个第一公子的称号。

他一生未娶,但也英年早逝。

原他已逝去百年了……

苏安瑾见她不说话,转身问身前的白沚,“她为何不说话了?”

白沚眼眸微暗,面容浅笑道:“你出来这般久,还不回去么?”

苏安瑾一惊,“我忘了。”他抬起小腿朝前跑,还没跑多远又转身,朝他们问:“若是还想见你们,该如何?”

“我们的住宅在这条街的尽头。”

苏安瑾见是淮浅回答他,哼了声扭头便跑。

淮浅咬牙,咒骂一句,“这死小孩。”

白沚起身转身向左走去,淮浅见他走了也是起身,唤他,“你去哪儿?”

前方的人理都不理她,头也未回的径自朝前走着,淮浅又唤了声,“喂!”

他依旧不理,淮浅倒是有些云里雾里地,这人怎么了?怎好端端的就这样了,莫不是抽风了?

她快步走了几步到他的身旁,两人无语地走到街道尽头的一座宅子前,宅前有棵大树,此处少有人经过,很是安静。

她深吸了口气,上前推开门,院内的一切映入眼帘,简单的桌椅,一张摇椅在树下,一切如当时一样。

她离去后在天上有数月,但人世早已经过了数十载,但这一处她命人买下按照原样地放在这儿,想着若是日后无趣便来这儿消遣时间。

她同白沚步入院内,暗地里偷偷瞥了眼他,见他神色如常并无什么异常,只好收回视线,但她缺没看到他衣袖内轻颤的手。

“神君觉得如何?”淮浅浅笑问。

白沚轻轻睨了她一眼,便朝院内的右侧的一个房间走去。

这什么眼神?!

淮浅蹙眉盯着他的后背,似是想盯出一个窟窿出来,但视线终是止在了他关房门。

她当真不明白为何洵华要将他派下来,说是什么奚容要管理军士无法下凡,便将白沚神君派下来好保护她也好相互照应,但这哪里是相互照应,分明是她一人在照顾他好么?

淮浅叹了叹气,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想着休息一番。

但……睡不着。

她翻了身终是起来,打开房门见原本应当在房内的人竟正躺在那张摇椅上,闭着眼假寐。

她漫无声息地走上前,看着他那种平凡的脸,想着一拳打上去算了,但她也只想想,她开口唤了声,“虽说我们是不吃饭了,但若是我们这天天不升炊烟也是会被人说道的,你可会烧饭?”

白沚睁开眼看着逆光下的淮浅,她已摘下了面纱,也是幻化了一张平凡的脸,但在阳光下却依旧闪闪发亮,他移开视线,叹息,“你若是想吃我做的饭直说便好。”

淮浅站在原地一怔,回神后在心内直骂。

放屁!

最后终是白沚给她烧了一顿菜,淮浅看着桌上的菜,狐疑地伸筷夹了一口,一怔。

她没想到白沚的手艺竟是挺好的。

淮浅抬眸看着坐在对面静静吃着饭的白沚,正巧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两人对视一眼,他们俩可没什么相识之人在此,怎会有人来找?

淮浅放下手中的碗筷,正要起身,却见白沚先起身走去,来到院门前打开,淮浅坐在厨房内只听门外似是一位大娘的声音,“你们可是刚来的?”

白沚点头,大娘将手中的东西递去,“我住在上头的一处宅子,我方才见你和一位姑娘经过我家,想来应当是住这儿,我便来瞧瞧。这是一篮水果只当是见面礼。”言罢,她朝院内望了眼瞧见厨房内的淮浅的背影,轻声问,“那姑娘可是你家娘子?”

白沚眼眸一闪,侧头往后看了眼一眼,见她坐在厨房内背对着他,但那耳朵似是偷听状,他转过头来,点点头,“恩。”

大娘一笑,“我就说看着像,那你们夫妻俩好好相处,若有什么事到上头找我便好。”

白沚点头送走了大娘,顺手将门关上,转身回到厨房,坐回原先的位置,对上某人恶狠狠地视线。

白沚挑眉,“怎么?”

淮浅眯眼,“娘子?”

“不然?说你是我妹妹?”

“……我想做你姐姐。”

.

晚霞飘过,明月升起,夜幕降临。

今夜正巧是凡间的花灯节,天刚黑,淮浅拉着白沚便往外跑,虽说这节她也不是没过过,但每次有节日她便想去热闹一番。

白沚被她拉着衣袖快步走着,倏地他停住脚步,淮浅在前头止住回头问他,“怎么了?”她话音刚落,便见自己的手被一双大手牵住。

“既是夫妻,那就应该这般。”

白沚牵着她往前头走去,淮浅一怔,正想甩开,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这个念头。

罢了,又不会少块肉。

两人并肩穿梭着人群中,淮浅有时会被人挤到后头,两人相牵着的手一松,她便感到白沚紧紧将她握住,侧身挡在她身前替她挡去人潮。片刻后,终是到了街道的中心,其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花灯下挂着猜谜纸,若是猜中了便可赢得花灯,而最好看的花灯便在街中心的一桩木架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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