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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120)

无论如何,李渊这次围猎围的心情甚好,自然,也带的三个儿子都陪着心情极好——毕竟老爹都那么高兴了,又不是沉迷美色这种事情,儿子自然也跟着笑笑,乐呵乐呵,也无不可。

李建成一次出手未竞全功,只是让李渊对李世民有所怀疑而没有实质上的变化,早就对李世民存了满腔怒火,如今想着,即便弄不死他,好歹也羞辱羞辱以平自己心头之恨,一挥手,便让侍从牵来了一匹骏马。

“我最近得了一匹好马,还没有好好驯养,如今鞍鞯带着都不稳当,二郎可有心思代替为兄,驯一驯这桀骜不驯的黑家伙?”李建成指着那匹骏马,笑道,“这些年武艺有些荒废,这驯马之术,也大不如前了。”

李世民本就是个爱马成痴之人,白蹄乌,特勒骠等等骏马更是伴随自己出生入死,对马的眼光也绝对是非同一般,按照相马经中所述的良马的标准对比此马,几乎无一处不合尺度。更兼得形象矫健俊美,别具风姿,那马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腿蹄轻捷,看面相绝对是千里马。但是转念一想,也知道建成开口能有什么好事,虽然起了征服之心,却仍旧矜持道:“大哥且放开这马,世民倒要看看,是个怎么神骏的良骥。”

李建成含笑道:“二郎想清楚了?若是放开了,收不回来,二郎可要赔哥哥一匹一样的。”

李世民哈哈一笑,朗声道:“大哥放心,小弟别的不敢夸口,不过是把马收回来而已。您让仆役把它拉远了,朝着这边奔过来,小弟必然帮您解决问题。”

李建成笑手一挥,仆役依言把马拉远了,让马匹朝着这边奔过来。

李世民看到——

或许一匹马沉静的时候能按照相马经看一看,不过一匹马最漂亮的时候,还是跑起来的模样——

那身乌如泼墨的鬃毛,在微风中轻轻飘飞,衬着一身铁浇铜铸宛若精钢般结实的肌肉,和蕴含着无比沉猛劲道的修长四肢。

李世民眼前一亮,大赞一声:“好马!”

眼看着那马已经跑进了,李世民眯缝眼睛,等着最佳时间。

眨眼工夫那马已离他们不过十丈的距离。

李世民等的就是这一刻!

就在黑马耀武扬威快冲过李世民身边时,他终于出手——

双手抓住黑马鬃毛用力一扯,骏马吃痛,双蹄悬空乱踢,狂嘶痛鸣。

而李世民就趁着这一扯而停的空当矫健翻身上马!

被他如此一扯,骏马吃痛异常,于是愤怒地猛然甩头,扭腾掀跃,无所不用其极,想要甩脱背上的年轻亲王。

李世民稳坐马背,微微低下身体,减少直接面对高速带来的风的压力,丝毫不为所动。

一声长嘶,无比的惊怒夹着不甘,万分愤怒和着仓惶,黑马醒悟到自己遇上了对手,且根本无法挣脱。

发狂般猛踢后腿,扬高后半身,同时用力扭臀摆身,不停地蹦弹踢跳,黑马恨不得将马背上的人掀落地下,踹个稀烂。

所有人都看的惊心动魄,倒是远远看着的李渊微微一笑,气定神闲——

二郎什么本事,他知道。

一匹马而已,多大点事。

李世民骑着已经发了疯的马跑出了围猎圈。

——

一个时辰后

李世民慢悠悠走着,牵着之前还在死命的抵抗自己的骏马——

此时的骏马,服贴地有如温驯的绵羊,偶尔还打两个响鼻,往李世民的位子讨好的蹭蹭,那个谄媚程度让人汗颜。

李世民身边,也是个牵着自己的马的,在外围巡视,于是遇到了就愉快的随便聊两句的宇文士及。

宇文士及与李世民从来都友好,看李世民孤身出来驯马也略有不放心,劝道:“大王就不怕这是计?”

李世民刚得好马心情甚好,也没有在意,随口便回道:“我不是不知道他们想杀我,奈何死生有命,不过是一匹马,如何便能伤害我?”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李建成与李元吉慢悠悠的策马前来,隐隐约约听到的,是“死生有命”。

李建成和李元吉对视一眼,最终是李建成开口:“这是个好机会。”

“张婕妤已经出过手了。”李元吉淡淡笑道,“元吉给尹德妃说一声,这棋子,也该用一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唔……

我在调整~

为了更加扑朔迷离的剧情和改变我分析论述的论文一样的小说。

所以字数变少了。

字数变少了怎么办?

隔日更你们会杀了我的……

那算了。日更吧。

☆、第八十章

恍惚之间是父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那双握惯了弓箭的手抱着自己,细细密密的胡须扎的自己好痒,一边笑的说痒一边哭闹让父亲离开,母亲在一边温和微笑,哥哥抓着父亲的袍子说他也要抱。

又一转,是在父亲灵前,母亲带着哥哥和自己哭的昏天黑地,三哥胡闹归来之后被母亲训斥两句,三哥不依,当晚就让母亲滚,母亲不过是继室,又生性柔弱,如何敢逆了夫死从子的人伦大道,只得带着自己兄妹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长孙家。

这是……恩,舅舅家。大晚上的,自己跟着那个神秘人研究沙盘和战争,那神秘人弹指之间,旗帜便自行变化,自己看的眼睛也不眨,心中默记其中的诸般变化。却听那人悠悠一言:“可惜了个好苗子。”

舅舅的宅子,她悄悄的把自己偷偷拿走的六韬放回去,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手,她颤颤巍巍的抬眼,看到舅舅的沉沉双眼,舅舅随便翻翻那本六韬,打了她一顿手掌心之后,说尽快自己默一本出来,默不出来就再打一顿,她虽然委屈也知道其中利害,只能答应。

一身青衣,这是出嫁了,谁家年少足风流,她悄悄瞅了瞅自己将来的夫君,是个俊朗的少年,可惜冷了些,自己也不丑,穿着青色嫁衣看起来让哥哥都略有失神,难道这位在哥哥口中盛赞无比的,一定会好好待她的男子,竟然不喜欢自己么。

手下是一把琴,她抬眼,看着门外似乎有个人,无容想到……

是了,这样下去,他就会进来,听到那曲子,然后就会和自己彻底的说明情况——他们携手多年,就会这么走下去,一生一世。

“该走了。”一个声音响起,她看着声音的来源——床上。

床上不是已经病入膏肓的母亲么?她没有说过这句话啊……

她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人起来,无比慵懒的理了理自己的满头青丝,动作虽然简单,整个过程却有着无比的缠绵温柔,让人心中一荡,心神失守:“观音婢,我们走?”

无容认出来,是那个教了自己阵法的女子,她从来一举一动,无不让人遐思万千。

“去哪?”

“你小字观音婢,你说去哪?”那女子含笑相待,就像是谆谆教导自己的时候的模样。但是眼中威严高贵,无容看得出,她若是拒绝,只怕会死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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