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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110)

太子也终于扬眉吐气,终于被李世民的夹着尾巴做人稍微安了安心,和元吉开始广泛的和李渊宫中的妃嫔,诸多公主搞好关系,发展势力。

甚至是开始集结京中恶少,为长林卫。

武德七年,夏。

李渊决定移居仁智宫避暑。

自然,如今李渊虽然有些疏远了李世民,但是既然都带上了自己的一票妃嫔幼子,嫡出的李世民和李元吉以及家眷,自然也需要全套带上。

长安城中不可无人,于是就留了太子监国。

如此,浩浩荡荡一行人,便移居了仁智宫。

李渊不在长安城,太子要做什么事情就方便了许多,太子既然都建立了长林卫,自然是打着加强自己防护力量的主意,光有那京中恶少自然还不够,还要想着天下间诸多有武艺有能力的健儿,故而悄悄下诏让杨文干招募健儿送往京中,加强自己的力量。

而同时,还送了杨文干一批盔甲,当做充实自己私军之用。

奈何,在盔甲的运送过程中,运送的官员也知道盔甲乃是违禁之物,数量过大视为谋反,仅有太子命令实在不能调动,畏惧之下,到了仁智宫,面见李渊。

李渊一怒之下,手诏以别事,让李建成来见他。

既然是“谋反”这种级别的事情,虽然没有声张,但是亲近如李世民和李元吉,完全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实在是不想写无容去讨好或者叫交好那些妃嫔的模样……实在是不想翻开《甄嬛传》或者《梦回后宫》抄“哎呀姐姐,今天天气不错。”,“啊呀妹妹,今天这妆画得好。”,“呀,这是麝香!”……我毕竟不是个喜欢写宫斗的人……不要太为难自己。

算了不挣扎了。

带过。

ps:当然我喜欢看。甄嬛传其实写的挺好拍的也很好只是我不开心为什么非要安在雍正头上……

以及想不想的~

这不才刚开始吗,不着急。

☆、第七十三章

李建成星夜而来,李渊单独见了他。

本是个父子初促膝长谈的景象,但是李渊的面色实在是有些寒冷,李建成又实在是有些做贼心虚,所以那个场景,本就十分尴尬。

等到李渊轻描淡写的说什么盔甲,杨文干之类的词语的时候,李建成终于迅速转变了自己态度,恭恭敬敬的跪在李渊面前。

李渊声音无比冰寒:“你是太子!太子谋反!”

李建成俯跪在地:“父亲!”

“你都作出了这类大逆不道的事情,把你我父子情分,放在何处?”

李建成苦苦求道:“陛下!臣斗胆……您设身处地的想,若是您为太子,能容忍秦王功高得宠如此?”

李渊冷哼一声,恨声道:“长子承位是自古以来的习惯,你又非无德无才之人,二郎再好,你若是不出错,他会有机会?”

李建成听到个什么“长子”,便知道李渊刚才什么不在意父子情分之类的话不过是一时生气,说完了就忘了,便也就没有注意君臣和父子之分,声音甚至有些悲愤:“若是陛下不给秦王机会,若是儿平定的天下,如今自然兄友弟恭,孝顺父亲,奈何秦王已起虎狼之心,儿再无任何手段以制衡秦王,等秦王有个什么反心,大唐是秦王一手打下来的,他的民意在百姓之中远超儿,那即便是父亲愿意,这大位,只怕也不会顺利的传到儿手中啊!”

李渊冷笑:“你为我大唐太子,难道还要你去为我大唐开疆拓土,成什么样子?”

李建成在挖掘这句话内部的意思——

即便李世民在平定天下的过程中出了什么事,那也不至于影响大唐的基业,但是他为太子,如果出了事,对于一国而言,那绝对是大事。

换句话说,李渊宁肯李世民出事,也不愿意自己涉险。

李建成内心之中的愤怒终于变成了悲凉:“可是父亲……如今二郎大势已成,儿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啊。”

李渊知道李建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想到自己多日以来对二郎如此疏远,二郎都老老实实的在府中跟着文学馆那些文人读书了,怎么大郎还是不愿意放过二郎功高……怒道:“你以为,我这些日子疏远二郎,所为何来?!”

李建成并非无知之人,李渊既然那么说了……

他皱眉——

李渊确实疏远了二郎,他本以为是……是尹德妃的原因,却不曾想,原来是这个打算。

二郎也没有什么应对的手段,就真的在府中安安静静的跟着文人读书,虽然读的内容都是些过往的奏对及政事相关,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二郎在学如何处理政事,但是话说回来,一个亲王学怎么处理政事本就不是什么禁忌,再说从书中得到的如何比得上李渊亲自教导加上自己长日实践,便也没有当回事——

事实上,只要李渊本人在疏远李世民,没有什么易储的念头,李世民本人在老老实实读书,夹着尾巴做人,即便李世民真的人如其名是个经世济民之才,有君临天下之能,只要李渊没有给他机会,他就永远只是一个战神,而做不了一个明君。在百姓心中会是个和兰陵王一样保卫家国能征善战之人,但是贤能太子的印象,永远只能是他李建成。

想到这里,李建成忽然眼底起来一层水雾,看着如今已经两鬓斑白的父亲。

李渊看他这个模样,如何还不知道如今自己大儿子已经了解了自己良苦用心,说的话也柔软了几分:“你比二郎大了十岁有余,当年为父也只有你一个儿子,自然对你诸多关注,后来有了二郎,为父当然少不得分一些关注给他,是以你便觉得,二郎的到来,让你……没了父亲的宠爱。”

李建成愣愣的看着李渊,没理解这个画风为什么忽然就转变了。

但是李渊这番话,确实让他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忽然一动。

是。

当时母亲怀着二郎,便开始各种精心的养着,一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到后来……

母亲生产的时候,整个府里的人似乎都格外的紧张,平日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母亲在产房里面嘶声痛呼,父亲在外面焦灼不安,当时已经六七岁的秀宁妹妹拉着自己问——

“阿兄阿兄,阿娘为什么会这样?阿娘如果有危险,阿耶为什么不进去呢?”

自己也不识人事,虽然见过别的贵族儿郎和婢女胡闹,但是也没有面临过这种生孩子的情景,无法回答。

只能看着如此焦急的场面。

再之后,对让母亲那么痛苦的小孩子被抱出来,看着小孩丑丑的模样,他心里便多了不少厌恶,本以为父亲母亲也会和自己一样厌恶那个孩子,却不曾想,父亲捧着他,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而母亲含笑看着孩子的模样,是他以前只在母亲看着自己或者是看着秀宁的温柔。

他知道那是自己弟弟,他知道自己如今是兄长,应该好好爱护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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