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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100)

简单相加,三十七万。

一个学期十六周,112天。

简单相除,3303,也就是我每天需要写3303字还包含周六日的才能解决问题,这不是傻白甜小说,也不是玛丽苏文章,不是目前我已经渐入状态倚马千言文不加点的此心许君,这尼玛是赤裸裸的一字一句都需要有其存在的意义不能存在任何逻辑错误的学!术!论!文!

我真是觉得这个学期能同时遇到三个虐课简直就是过年的时候厚着脸皮收压岁钱的报应。

人家也想日更的嘤嘤嘤嘤。

咳咳咳,到现在为止,我都好感谢看到现在的大家。

毕竟没有因为人家从日更(偶尔心情好还双更)变成隔日更就弃文。

(当然,我知道其中大部分不是喜欢我,你们是喜欢长孙……)

(不过这不重要,恩。)

(我是作者我说不重要就不重要,恩,就是这样的)

谢谢你们,一直都在。

只要你们还在,我就不会走。

小明 拜谢

☆、第六十六章

武德五年十月

深夜

李二与无容大半夜的还来不及穿戴整齐,便被李渊的使者匆匆在深夜传唤入宫。

阵仗挺大——

李渊正襟危坐,面色冷峻。

万贵妃忍着打哈欠的欲望,恨恨的看着在李渊下首跪着的张婕妤,坐李渊身侧,一言不发——今夜是她侍寝,大半夜的被张婕妤遣人叫起,说是发现秦王谋逆,还请陛下定夺,李渊自然是起来了,自己也就没了个安稳觉。

张婕妤虽然跪在地上,脸上却含着一个快意的微笑。

然后除了服侍的宫人,便再没有别人。

李世民和长孙无容在车中好歹是整理妥当了仪容,缓步迈入正殿的时候,却还是被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吓的顿住了脚步——

张婕妤虽然跪着但是气势做的甚足:“竖子贱婢!私藏大逆,产下孽种,还不跪下领罪!”

李渊本来还想骂一骂张婕妤——秦王如今的功劳身份,她一个三品婕妤,怎么也轮不到她在大殿之中大呼小叫还骂自己的嫡子,便听到个什么大逆什么孽种,把来到喉咙的话语咽了下去,等着看。

李世民和无容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辱骂镇住了,确认了一下殿中的男人也就只有李渊和李世民,这个“竖子”肯定不可能是骂李渊,那就是骂李世民了。至于和竖子一起出现的贱婢,那就是长孙无容无疑。

恩,对象确定了。

再看看今天的阵仗——

一个外臣都没有,虽然是个三堂会审的模样但是应该仅仅是家事。

最后看李渊的态度——

两人看李渊也没有说“张婕妤失心疯了”之类的话语的意思,对视一眼,从对方眼睛里确认了“最近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肯定,但听到张婕妤的声音实在是来的太中气十足,李渊的态度又有些暧昧不明,李世民怒火一起就要发作,被无容轻轻一个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字一震,看起来就像是无容拉了拉李世民的衣角,然后两人便利落的跪在了李渊面前。

无容说:

“计。”

这种场合应该是李世民先开口,但是无容毕竟没有和李世民对剧本,李世民生怕自己坏了无容的主意,便还是无容说话:

“婕妤先息怒……”无容婉声劝道,“无论是何事也不应该咆哮大殿,我夫妻二人有做什么不对之事,婕妤既为庶母,好好提点便是,何必深夜闹出如此动静……成何体统?”

李渊听到了张婕妤直接的骂声,本就心里不大痛快——自己的儿子儿妇自己骂也就算了,要是窦氏还在骂两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连万贵妃从来都对他们俩客客气气,你不过是个三品婕妤还当着那么多人对秦王秦王妃如此辱骂,是有些不合理。

若不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之类的话语,李渊可能就当场发作了。

如今听到了无容和稳甚至是有些委屈的对答,将心比心,李渊心里,渐渐对李世民有了几分愧疚——

今日张婕妤劈头盖脸便是一句“竖子贱婢”,其实和前段时间自己痛骂二郎有个异曲同工的感觉:

自己的诏令和二郎的教令出了矛盾,李神通不过嘀咕了两句,而张婕妤女子心性出了这种事难免不快,在枕边也郁闷了两句,自己对二郎便有些不乐意,也不想忍着,直接把二郎连夜叫进宫当着张婕妤便臭骂一顿,还让他禁足府中想不明白就甭出来了,再之后还对裴寂说了两句“读书人把我儿子教坏了”之类的话,自己骂爽了气消了,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这火发的和二郎其实关系不大——

是他下令二郎可以自己封赐官员,二郎的教令确实在自己之前,也就是李神通顶牛说什么教令在诏令之前地是他的,然后自己便怒火中烧叫二郎进宫一顿臭骂,说到底——

二郎在这件事上干的所有,不过是论功行赏给了李神通几块地而已,至于李神通不愿意把地交出来,关二郎什么事?

事情真的发生了他还那么生气,二郎被他那通臭骂吓的只是跪在地上颤抖的听着,末了也就是一句“父亲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如何得了。”而不是“儿知罪还请父亲责罚”。

当时……

记得是张婕妤一句:“哦?秦王殿下只是担心陛下身体,自己错了都还不知?”

然后自己就更是怒火中烧,直接下令让他禁足秦王府,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就不要出来了。

恩,其实说起来,就是这么回事。

其实将心比心,冷静下来之后李渊觉得,如果自己在李世民这个位置,封赐这件事其实没什么错,而被骂了一顿之后没有顶嘴还只是在关心他的身体,已经很不容易。

本来这个念头只是隐隐有之,今天看到李世民又被叫进宫来,又是什么都不明白便是劈头盖脸的骂声,他们夫妻俩也没有争辩什么,也许不是对着他这个父亲而是对着一个庶母,所以是无容说的话。

无容又是个李渊都觉得太过小心谨慎的有些委屈的儿妇,如今又是这么个小心谨慎不露痕迹的示弱,李渊突然觉得有些不忍。

将心比心,如今张婕妤对无容如此痛骂,在没有得到自己的维护的条件下,长幼有序,即便张婕妤是三品婕妤无容是一品王妃,张婕妤严格来说也是庶母,无容只能先跪下听着,李渊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到了这一幕,加上平日对无容太过小心的怜惜,也终于知道劈头盖脸的怒骂到底能让当事人有多委屈。

他忍不住干咳两声。

张婕妤正在志得意满,那对狗男女如今跪下也跪了个干净利落,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李渊既然都已经觉得李世民和无容是真委屈,自然就皱着眉头开始独立思考:

什么“大逆”,什么“孽种”,李渊确实觉得……二郎除了在要不要杀窦建德这件事上和自己顶过两句牛,最后还是自己杀了窦建德惹来了一个刘黑闼,确实是自己错了之外,对反王从来都是斩尽杀绝的态度,不杀窦建德也不过是怕引起河南人心动乱,说起来也颇有几分道理,什么“私藏大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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